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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拥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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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

     “我要殺了那個惡魔養的,”加爾德大叫,向後退開,“他保證不會說出去。

    ” “所以是真的?”黎莎尖叫。

    她用力頂起膝蓋,加爾德在慘叫聲中滾向一旁。

    她爬起身來,在他再度撲上前跑開了。

     “為什麼?”她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撒這種謊?” “隻是砍樹時閑聊,”加爾德呻吟道,“沒有任何意義。

    ” 黎莎一輩子沒有對人吐過口水,但是她對他吐了一口口水。

    “沒有任何意義?”她大叫,“你為了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毀了我的人生?” 加爾德爬起身來,黎莎立刻後退。

    他舉起雙手,沒有逼近。

     “你的人生沒被毀掉。

    ”他說道。

     “布莉安娜知道了!”黎莎高聲回應,“賽拉和麥莉也知道了!明天全鎮的人都會知道!” “黎莎……”加爾德開口。

     “還有多少人?”她打斷他。

     “什麼?” “你還告訴多少人,豬頭?”她尖叫。

     他将雙手插入口袋中,低下頭去。

    “隻有其他伐木工。

    ”他說。

     “黑夜呀!所有伐木工?”黎莎沖向他,雙手朝他臉上抓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大叫道:“冷靜點!”他的手掌如同火腿般粗,使勁握緊,一股痛楚立刻沿着手臂襲來,讓黎莎恢複理智。

     “你弄痛我了。

    ”她盡量以最冷靜的口吻說道。

     “這樣好多了。

    ”他說着減輕力道,但是沒有放手,“這點痛還不能與你的一腳相提并論。

    ” “你活該。

    ”黎莎說道。

     “就算我活該吧。

    ”加爾德說,“現在我們可以靜下心來談嗎?” “如果你放手的話。

    ”她說道。

     加爾德皺起眉,然後迅速放手,跳出黎莎踢人的距離之外。

     “你願意告訴大家你說謊嗎?”黎莎問。

     加爾德搖頭。

    “不可能,黎莎,那樣會讓我看起來像個白癡。

    ” “比我看起來像個壞女人好?”黎莎反駁。

     “你不是壞女人,黎莎,我們有婚約;這不會讓你變成布莉安娜。

    ” “很好,”黎莎說,“或許我也可以撒點小謊。

    如果你朋友先前已經在嘲笑你了,你想要是我告訴他們你硬不起,辦不了事,他們會怎麼講?” 加爾德一手握拳,微微揚起。

    “你不會想那樣做,黎莎。

    我一直對你很有耐心,但是如果你散播那種謊言,我保證……” “而你就可以傳播我的謊言?”黎莎問。

     “這一切等我們結婚以後都不重要了。

    ”加爾德道,“所有人都會忘記這件事。

    ” “我不要嫁給你。

    ”黎莎說完,突然感到卸下肩頭的重擔。

     加爾德皺起眉。

    “你沒得選擇。

    ”他說,“就算有人還想要你,無論是那個書蟲約拿或其他人,我都會出面痛扁他們一頓,伐木窪地不會有人膽敢搶奪我的女人。

    ” “好好享受說謊的樂趣吧。

    ”黎莎說,在眼淚滴落前轉過頭,“我甯願葬身黑夜,也不會讓你得逞。

    ” 當天晚上,黎莎忍着委屈準備晚餐。

    加爾德和史蒂夫發出的每個聲音都像匕首般刺痛她的心。

    前一天晚上她還差點受不了加爾德的誘惑,幾乎讓他得逞。

    拒絕他令她心痛,但是她當時認為自己有權決定要不要獻出自己的貞操。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單憑片面之詞就能奪走它,更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做。

     “幸好你最近和布魯娜走得很近。

    ”她的耳後傳來一陣低語。

    黎莎迅速轉身,發現伊羅娜站在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們可不想看到你挺着個大肚子結婚。

    ”伊羅娜說。

     黎莎後悔早上脫口說出藥茶的事。

    她開口想要回嘴,但她母親竊笑兩聲,在她想出該說什麼前已轉身離開。

     黎莎在她的碗裡吐口水,也在加爾德和史蒂夫的碗裡吐口水。

    在他們吃飯時,她感到一股空洞的滿足。

     晚餐時間十分難熬,史蒂夫在她母親的耳畔低語,伊羅娜不停咯咯嬌笑。

    加爾德從頭到尾都看着她,但黎莎拒絕回應他的目光。

    她将視線保持在碗内,和身旁的父親一樣愣愣地攪拌着碗中的食物。

     似乎隻有厄尼沒有聽說加爾德的謊言。

    黎莎對此心存感激,但是她也很清楚紙包不住火,因為他們對于謠言都津津樂道。

     她盡快離開餐桌。

    加爾德待在座位上,但是黎莎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寸步不離。

    當他回到店内休息後,她立刻将門堵起,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就和先前許多夜晚一樣,黎莎在哭泣中入眠。

     黎莎起床時還在懷疑自己是否睡過——她母親昨晚又在深夜裡拜訪了史蒂夫,但在惡魔的喧鬧聲中聽着他們的喘息,黎莎心中卻隻感到一陣麻痹。

     加爾德在深夜時分也發出了聲響,因為他發現房門被堵得異常嚴實。

    她冷冷一笑,聽着他拉了幾次門闩,最後放棄了。

     當她生火煮粥時,厄尼過來親吻她的額頭。

    這是幾天以來兩人第一次獨處。

    她不敢想象早已傷痕累累的父親在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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