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幫忙給釘好。
他說,新娘是個細心開朗的姑娘,娶到這樣的新娘,這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他還進一步拿建築物打比方祝賀他們說,隻有一根支柱,建築物不穩定,但有兩根支柱,就牢不可破。
最後,他又加了幾句:“雖然婚禮隆重,但也不必一下子就産生沉重的思想負擔,倒是該适當地松口氣,悠着勁兒,快快活活地過日子!”
伊織講完後,新郎方面又有一個人講了話。
來賓祝辭結束後,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切婚禮蛋糕,開了香槟酒。
“賀辭講的很好呀!”
伊織剛幹了一杯香槟酒,村岡就悄悄地對他說。
“哪裡我最不擅長這種差事。
我不是那種在這種場合講人生大道理的人。
”
“你剛才所說悠着勁兒,快快活活地過日子,說得真好。
”
“雙方都還不識廬山真面目,我無法祝他們天長地久。
”
“其實用不着想那麼長遠,這隻不過是個儀式而已。
”
司儀再次站起來,各桌又開始祝酒。
和剛才的祝辭不同,現在随便多了。
為了使新郎新娘開心,大家講了一個又一個的笑話,婚禮上一次次爆發出歡笑聲。
有人說到新郎迷上新娘突然要學習鋼琴,有人還提到他向朋友借錢買歌劇票的往事。
儀式進行到一半時,又唱起歌來,最後是新郎朋友們的大合唱。
婚禮儀式充滿朝氣蓬勃的歡快氣氛。
宴會将近結束時,雙方父母都站了起來,新郎和新娘分别向對方的父母獻上一束鮮花。
此時,突然全場的燈全部熄滅,聚光燈照在父母親所站的位置上,手持鮮花的新郎和新娘在《媽媽之歌》的樂曲聲中慢慢走近,一對新人向父母行了禮,獻上鮮花後,場内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聚光燈下,宇土教授有些生氣似的接過了鮮花。
“教授一直說,絕不把小女兒嫁出去。
教授強忍着淚呢!”
村岡伸起腰看着,伊織沒看教授,隻是跟大家一起随樂曲聲拍着手。
村岡還要說什麼,伊織卻先坐了下來。
獻完鮮花後,全場又燈火通明,最後新郎就職公司的領導提議大家再次幹杯,然後宴會就結束了。
宴會場出口處,媒人、新郎、新娘和他們的雙親站成一排,向退場的客人一一緻謝。
伊織祝福新婚夫婦,再一次向教授說:“祝賀您。
”教授連聲向伊織緻謝,并主動把手伸了過來。
握過手,來到走廊後,村岡從後面趕上來說:
“時間有點不當不正。
”
一看表,才知是四點半。
現在去喝酒,時間有點早,然而就這樣回家去,又覺得不過瘾。
“咱們到這家飯店的酒吧去坐會兒吧!”于是兩個人上了十二層的酒吧,在圓形吧台前并排坐下。
“真夠排場!無論什麼時候,婚禮是最好看的。
”
村岡似乎還沉醉于婚禮儀式之中,伊織沒有回答,要了一杯加冰的苦味馬提尼酒。
村岡似乎察覺到伊織的嚴肅表情,有點不放心。
“你一付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
總之,我不大喜歡婚禮。
”
伊織喝了一口冰水後,又喝了一小口馬提尼酒。
苦味的酒慢慢咽了下去,心裡感覺痛快了一些。
“你不願意看到大家祝福一對新人開始新生活嗎?”
“不是讨厭,隻是覺得脊背發涼。
”
“是嗎……”
“雖然大家都誇他們是前途無量的青年,是才女,祝他們百年和好。
可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這很難說。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希望如此。
”
“大家都天真地認為舉行了婚禮就能幸福了,還祝他們好好努力,祝他們幸福,我讨厭這種不負責任的亂說。
”
“那該如何是好呢?總不能說祝他們不幸吧!”
聽村岡這麼一說,伊織也啞口無言了。
但是,如今的婚禮太過于講究形式,簡直就像是流水線。
在老一套的宴會上,照例亂哄哄鬧騰一陣後,簇擁着一對新人離去。
“年輕人本來最讨厭形式,卻站在流水線上,唯唯諾諾,點頭哈腰,表現出似乎多麼滿意的神情。
在我看來,他們太膚淺了。
”
“對于被大家吹捧得暈暈糊糊的當事人來說,心情也許很高興,但對于觀衆來說,這種演出未必令人愉快。
”
“不過,我可是頭一回見到教授那麼激動。
在接過鮮花的那一刻,連我都十分感動。
”
“老實說,我并不太喜歡那種做法。
播放着音樂,全場一片漆黑,在聚光燈照耀下,流着淚,或者說是做出流淚的樣子,表演得太過分了。
”
“不過,那才是婚禮儀式的高潮呀!”
“為了表演這出戲,請這麼多觀衆來看,完全沒有必要。
”
“你今天是怎麼了?”村岡喝了口威士忌,把杯子放在桌上,審視着伊織。
“出了什麼事?”
伊織慢慢搖了搖頭,雖說對剛才的婚禮儀式批評了幾句,但這和妻子離婚的事情并沒關系。
他覺得剛才的儀式中,有太多的矯揉造作和形式主義。
當然,事實是他内心深處一直在想着和妻子離婚的事。
“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事……”
雖然在婚禮上隻喝了一點啤酒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