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話,隻是一臉凝重地望着手裡那個東西——不是别的,正是昨晚在鐘樓裡牛芳好奇從地上撿起來的那個人形布偶,據林穎昨晚說,它的真名叫詛咒娃娃!
紀如萱突然感到有點冷。
“你們幾個叨咕什麼呢?到底什麼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也許是距離太近,邱素靈這一聲喊吵醒了下鋪的劉曉曉,眼未睜開,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
紀如萱下意識地将人偶塞進了口袋裡,并對邱素靈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先不要告訴她!”
“什麼不要告訴我?”劉曉曉坐了起來,一臉困惑地看向站在過道上的紀如萱。
“呃……沒什麼,牛芳剛才說你壞話呢!”說罷回頭向牛芳使了個眼色。
“芳芳,你找抽啊,我哪裡惹你了?”
“我……”牛芳張着嘴,傻呵呵地看着紀如萱。
“萱萱,我應該說她什麼壞話呢?”
邱素靈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也隻有她還能笑出來了。
幾個知道内情的人雖然還搞不清那個詛咒娃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劉曉曉床上,但都清楚那不是一個好東西,故而壓根就沒有心情逗笑。
劉曉曉看看牛芳,又伸頭看看上鋪的邱素靈,“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不過老邱,能看見你笑真是難得的事情,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邱素靈忙收住笑,用假正經的語氣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
正迷糊着呢。
”
少頃,趁劉曉曉上廁所蹲大号的工夫,林穎把紀如萱叫到跟前,小聲說道:“你為什麼瞞着她,說不定曉曉剛好也買了一個娃娃呢?”
“當然不會這麼巧了,”紀如萱歎口氣,“這個我一會再說……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應該聽過娃娃找主人的傳說吧?”
林穎身子明顯顫了一下,她當然聽過紀如萱說的那個傳說:詛咒娃娃顧名思義,是用來詛咒人的一種傀儡工具,最早好像是湘西黑巫術中的一類,用法很簡單,隻要将想詛咒的人的生辰八字和住處用紅筆寫在娃娃的後背上,再從頭頂插一根針進娃娃的身體裡,趁夜晚将娃娃埋到土裡,娃娃就會根據身上寫的地址,自己去找到那個人,給他(她)帶去可怕的厄運……不過,近幾年這種娃娃不知為何搖身變成了女生們喜愛的小飾品,很多禮品店都有的賣,但是,據說凡是當成禮品或飾品的娃娃都是不畫眼睛的,這樣娃娃即使被施詛咒,也因為看不見路而找不到被詛咒人的住處了。
然而,幾人昨晚在鐘樓裡、以及剛剛看到的那個娃娃(可能就是一個),分明是被描了眼睛的,也就是說,它是一個真正的詛咒娃娃!
“但是……這個娃娃背後有字嗎?”林穎小聲而絲毫沒有底氣地問道。
“你自己看吧。
”紀如萱從口袋掏出娃娃,翻到背面給林穎看。
果然有兩行豎向并列的紅色小字!字很小,像一塊塊小的血迹般印在娃娃背面。
林穎湊到跟前才看清楚,是一行繁體字:劉曉曉,丁卯年戊月未日子時生人,理工大學南校區女宿3号樓714舍。
“啊!怎麼會這樣!”
紀如萱垂下眼皮。
“我一早就看見了,所以……不管怎樣,曉曉最近要參加省際大學生演講比賽,這件事會讓她分心的,暫時還是别讓她知道了。
”
“對對。
”上鋪的牛芳終于找機會插了句話,“還是萱萱想的周到,可也别找那麼蹩腳的借口啊,你知道我笨,一時間哪能想到壞話什麼的,差點就露餡了……”
紀如萱擡頭瞪了她一眼:“這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事。
”
“那現在怎麼辦?”林穎問。
“還是……想辦法先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吧。
”紀如萱将娃娃裝進口袋,下意識地捏了捏它軟綿綿的身體,突然,她感到這小小的身軀好像扭動了一下,似乎在因為怕疼而表示抗議一樣。
下午放學後,劉曉曉跟一個剛釣到的奶油小生不知道上哪約會去了。
其餘幾人一同去學校的超市逛了逛,沒什麼意思便回了寝室。
一番閑聊後,話題不免被引到了早晨發生的那件怪事上,張佳茗與邱素靈聽了紀如萱等人有關事情經過的講述,劉芳、林穎和張佳茗三人都認為是無聊的惡作劇——也許大家都覺得詛咒娃娃的傳說過于迷信而遠離生活,因此而不敢承認。
邱素靈似有想法,但冷淡的性格使她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隻說覺得事情有點蹊跷。
紀如萱也這麼認為。
幾人聊了一陣,紀如萱接到蔣小樓發來的短信,約她到後操場去曬太陽。
于是簡單單打扮了一下,前去赴約。
從體育館門前經過時,碰巧一個男生從裡面出來,正是日前才見過面的号稱南理工大第一帥哥、同時也是雙節棍社團負責人的楊川(瞧這頭銜),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