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廿八章 平地风波

首頁
    丁炳榮默了一默,“假如他不是被女人迷昏了頭,就是被人謀殺了!” 提到沈雁的問題,田野就不敢插嘴。

    因為霍天行有招呼,他不敢抗拒,所以匆匆的就把衣裳換好。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他還得帶上雨衣。

     丁炳榮也有一件玻璃雨衣帶在身畔。

    披好了,就催促田野出門。

     田野先把房門掩好,滅了電燈。

    為不願驚動公寓上下的人,招呼丁炳榮蹑手蹑腳的走下樓去。

     其實二房東閻婆娘早對他們注意,當丁炳榮假裝來訪沈雁時,沈雁的房門就是閻婆娘代為打開的。

     這時候,她正躲在房門裡偷窺田野和丁炳榮披上雨衣離去。

     “你上那兒去了?我等了你起碼有三個鐘點了!”丁炳榮在下樓時說。

     “唉——”田野随口答:“還不是為了女人的煩惱嗎?” “女人,嗨——”丁炳榮一笑,“你為的是桑南施呢,還是三姑娘呢?還是蕾娜呢?” “想不到丁炳榮也學會了開玩笑!”田野把答話含糊過去。

    即說:“你們怎麼知道沈雁失蹤的?” “他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已是事實!”丁炳榮頓了一頓說:“還有一件事,假如不當你是老朋友,我絕不告訴你,因為沈雁失蹤,你和他是鄰居,竟好像毫不知情,沒給霍天行報告,他又對你起了懷疑!” “那是笑話了,沈雁除了在有行動之時,由我支配外,他有個人的行動自由,‘正義’公司的人事,完全還是由霍天行自己控制的,沈雁是個花花公子,玩女人,花天酒地,誰能管得住他,而且這兩天又沒有案子做,讓他去風流快活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的,僅是幾天不回家,我怎能就斷定他是失了蹤,就去報告霍天行?”田野自然不肯将沈雁失蹤的真相揭露,這也是為了金麗娃的關系。

     “你的話也很合理,但是相信内容不會這樣簡單,希望你不要沖動,好好給霍天行解釋!” “你指的不簡單,是屬于那一方面呢?” 丁炳榮頓了一頓,說:“最近,常見沈雁和老闆娘在一起鬼混,我是擔心有什麼意外?” “你的話更含糊了,什麼意外?”田野好像被說中了心病。

     “你不聽懂就算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這件事,最近霍天行又和他的太太吵了大架……” 漸漸,他們的身形在暴雨淋漓中消失。

     霍天行家中已很久沒有聚集那末多的人,魏律師、周沖、田野、丁炳榮……等總共有七八人,他們圍坐在茶桌上,在幽黯的燈光下會議。

    僅平日自以為已經爬到了高超地位的沈雁沒有在坐。

     在大衆之前,霍天行對沈雁的事情連提議也沒有提,隻讨論以後謀殺工作的進行。

     讨論這種事情,心理上固然非常緊張,但也非常乏味,田野不時左顧右盼的,他奇怪金麗娃也沒有在坐,甚至于連人影也看不見。

     時鐘已敲過三點,田野心中暗說:“開這種會議,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呢?” 霍天行站起來對手表,說:“請各位注意,我們在五點鐘出發!” “出發到那兒去?”田野很快的就問出口。

     霍天行以怒目瞪了他一眼,田野覺得有點莫明其妙,既是召他來開會,但又不許他問話,難道說這問話之中又有什麼問題嗎? 丁炳榮很快的桌子底下伸過腳來,在田野的腳背上踩一下,暗示請他不要多言。

     霍天行取出了一幅簡單繪畫成的地圖,鋪在桌上。

     “這是共黨方面,今早晨遞過來的!”霍天行指在圖上的一個X點說:“這就是我們的行事地點!” 田野聽到共黨二字,便領悟到是怎麼回事,必然是對那潛至香港購買軍火的遊擊隊首領展開行動了。

     霍天行把他的計劃說出來,指明那遊擊隊首領可能由什麼地方出來,經過那裡,再又由什麼地方上碼頭,然後由碼頭上駁船,再又轉上輪船去。

     這項狙擊行動進行,就隻能控制住時間,搶在他們到達碼頭,等候駁船之際,這僅是數十秒鐘之事。

     再者,就是殺一人之後,又要迅速運送至大亞灣去,布置槍戰疑局。

    所以,霍天行也雇了一隻小汽船,留守在附近海面上,聽候信号行事。

     “萬一——”霍天行揚起手指說:“在碼頭上我們狙擊失手,那末,我們這艘小汽船上的人員就要注意,無論如何,向他們追殺,不得失手……這項任務是非常重要,也非常艱钜的!” 以後,就是研究布置問題,那碼頭上的海岸線很長,同時,那遊擊隊首領的行蹤又非常詭秘,他在什麼地方上駁船是不一定的,所以布置起來,頗費周折,每一個人不能困守一個地方,必需要可以流動才行。

    再者,就是對方的人走進了他們的布置網,即要他們走不出去,把所有的出路封鎖,始能夠萬無一失。

     魏崇道提出的參考意見很多,到這時候,田野始才明白,魏崇道不僅是個律師,幫助霍天行如何逃避法律上的責任,而且還是一個高超的“謀殺行動”謀士。

     大約過了個來鐘點,謀殺進行的藍圖已經拟好,霍天行便給每人指派任務。

    由于場面過大,所以動員人數不少。

    将近五點鐘時,霍天行讓田野至酒櫃去取酒,給大家乾上一杯,預祝這次行動的勝利。

     田野向酒櫃走過去時,經過金麗娃的寝室,無意的向房内瞄了一眼,隻見金麗娃愁眉苦臉的獨坐房内,燃着一根香煙。

    田野暗想:可能是金麗娃又和霍天行發生了吵鬧,要不然,她為什麼不參加會議,這個婦人一貫的作風,是意見特多的。

     金麗娃一看見田野,便擡腳砰然将房門踢上了。

     田野打開酒櫃時,霍天行便趨過來了,輕聲說:“沈雁的事情怎樣了?” 田野答:“仍沒有回家!……” 霍天行兩眼一瞪,險惡地說:“你還想瞞我嗎?——” “我并沒有瞞你……”田野要理直氣壯的,始能把這一關闖過去,但他已提不起這股勇氣。

     霍天行默了半晌,目光灼灼的,似乎充滿機智了。

     “這件事情,究竟是你的主意還是金麗娃的主意?”他再問。

     田野不敢随便回答,故作含糊說:“你指的是那一件事呢?” 霍天行更怒了,說:“我問沈雁之失事,主持這件案子的,是你還是金麗娃,沈雁現在失去下落,我已曾打聽過,于警署無關,定然是落在司徒森那老警犬手裡!這正是我們正義公司最大的威脅……到這時候,你們豈能再裝聾扮啞?……” 說到此間,魏律師忽的走了過來,霍天行隻有把話止下,也許他認為是家醜不可外揚的關系。

     田野懦懦不安,他取酒瓶斟酒時,手都在抖索,瓶口與杯子相碰發出锵锵聲響。

    他心中暗自奇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