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一切的技能,都是我教他的——本來周沖是一塊好料子,學什麼,能像個什麼!現在他的腦筋當中什麼也沒有,就隻有一個我,我的一切就是他的藍本,現在,我是‘正義’公司的主持人,他也希望做個主持人那是必然的事,但是周沖的本質還不壞,我相信他不會叛變我,也不會謀殺我,我隻要一天存在,他還是會為我效力一天,我命令他做事,他不會不服從,譬如說,為錢庚祥的事件吧,我以為他準會倒戈了,但不然,他仍然依照我的計劃行事,要知道,這件案子假如不是由周沖動手,相信還沒有一個人能達成任務呢——所以,我希望你别太過關心我和周沖之間的芥蒂,在共同事業發展的過程當中,同事之間有争執,那是必有的現象。
我有提拔周沖成為一間公司的主持人的意念。
在最短期間,我準備在澳門開設一間分公司,派周沖過去做分公司主持人,這樣,周沖達到了他的做領袖欲望,我們之間便再沒有争執了?那時候,相信周沖還是會膺從我的指揮的……”
“以霍先生待人之宏量,相信任何受恩者都會感恩圖報,所以我今天才有膽量到這裡來,向你說明心迹!”田野婉然說。
“我剛才的一番話希望能改變你的來意!”霍天行一面又舉杯向田野祝酒。
“假如以你待周沖的方式待我,我希望能獲得你的諒解!”田野仍采取試探的方式。
霍天行無語,灼灼的眼光含蓄着一股無形的威嚴盯住了田野,他在忍耐。
“我仍希望你準許我脫離正義公司!我辭職了!”田野鼓足了勇氣。
霍天行仍是無言的,獨自啜酒,一口,一口,直到酒杯見了底。
“你不覺得可惜嗎?”他忽然說。
仍保持着柔和的态度,使田野感到意外。
“我經過了再三考慮之後才決定的!”他回答。
“是桑同白或桑南施的意思嗎?”
“是我個人的意思……”田野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秘密!”
“三姑娘呢?”
“她更不知道!”
“要知道我們的規例,不服從命令,或者中途變節,是要處死的!”
“我知道——似是我采取‘去’比‘留’好!”
“你仍然要說是周沖逼你吧!”霍天行再說。
他的涵養,已使田野深感到佩服。
“我可以采取和你同樣的量度去寬恕他!”
“那你就沒有理由離去了——”
田野的話氣逐漸激昂:“你有寬宏的量度去原諒周沖,但是周沖卻沒有寬宏的量度去原諒我……”
“你的安全由我完全負責,隻要我存在一天,周沖處理任何事情,必須要經過我!”
“那末!我請問你!周沖派我向溫克泉索取欠款,有沒有經過你同意呢?”田野咬牙切齒地說。
“……”霍天行臉露尴尬,忽然說:“我把你的職位提到和周沖平衡,他的命令你可以不聽……”
田野露出醉态,豁然大笑:“就是因為你要提拔我,所以周沖要給我難題,他說:‘因為你已經是霍天行的寵信人物了,在金麗娃面前,又代取了我的地位!我算是垮台了,但是在我還沒有垮之前,我還有權力支配你辦事,你還得服從我的命令!’……一個星期内要向溫克泉夫人催繳欠款,欠款催繳不到,即要下毒手殺人……假如兩項事情辦不到,便是違抗了命令,違抗了命令就處死!哈,這真是好差事,我沒有殺人經驗,更是單人匹馬能達成任務嗎?這就霍老闆你所說的‘死路一條’!假如不想向死路上走,就應該死裡求生打出一條生路!生路怎樣打法?是否要先向逼我走上死路的人去拼鬥?既拼鬥,又是不服從命令。
又是叛變……這豈不是全是死路麼……?”他說到此間,霍然站了起來,使霍天行和金麗娃俱吃了一驚,但他又懦懦不安地自感到過份激昂。
咽了口氣,又說:“……所以我說死裡求生還是請你們讓我脫離正義公司,我着實不希望和周沖火拼,自己的團體裡,應該視同兄弟手足,手足相拼……那還有什麼希望?什麼前途?……”
“你自以為無法向溫克泉夫人索債嗎?”霍天行仍保持他的冷靜。
“……我自慚沒這個能耐……”田野說。
“既然這樣,這任務必需要完成!我派丁炳榮、沈雁協助你……”
“為什麼一定不容許我脫離呢?”田野已變成要求的狀态。
“這隻是第一件難題而已,即算達成之後,周沖仍還會給我難題!”
“以後,周沖不會再為難你!我保證!”霍天行說:“待事成後我馬上提升你為秘書,地位和周沖相同!”
“我不希望做秘書……”田野搖着頭說。
“那末,你唯有一條路——就是遠走高飛!但你能飛到天涯海角,我有把握能把你找到!”
經過再三争辯之後,田野仍是失敗了,他非但沒有獲得霍天行、金麗娃的同情,知道再鬧下去,隻有增加霍天行對他的印象惡劣,控制更加嚴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