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有希望活着出去,打死崔得金,自己也得死在這裡。
苗君儒說道:“大當家的,還是把你的槍收起來吧。
”
李大虎讪讪地垂下槍口。
在這種地方,“死”是威脅不了别人的。
如果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心裡面還巴不得有别人一起陪着死呢。
苗君儒緩緩說道:“崔幹事,我還想知道,這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崔得金說道:“要我說出來,沒問題,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叫老地耗子用僵屍粉治好我的傷,第二,我要金鑰匙。
”
老地耗子說道:“我哪裡還有僵屍粉呀?都讓苗教授用在那個大怪物身上了。
”
李大虎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給他。
”
老地耗子是什麼人?像僵屍粉那麼珍貴的奇藥,他舍得一次性全部給别人嗎?李大虎不敢殺崔得金,但要對付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從貼身的衣服裡摸出一個小紙包,抛給崔得金。
有了僵屍粉,崔得金的傷勢很快痊愈,他走到齊桂枝面前,拿走了金鑰匙。
苗君儒說道:“你的傷已經好了,金鑰匙也在你手上,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崔得金拔出了盒子槍,當着大家的面打開保險,警惕地看着大家,說道:“我答應過那個人,不會說出他的名字。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麼樣才能從這裡出去。
”
聽了這話,苗君儒微微笑了一下。
從這裡活着出去的那個人告訴了崔得金有關皇帝谷裡面的一些事情,而崔得金也遵守自己的承諾,不把那個人的秘密說出去。
如果他那晚在收魂亭邊看到的人影就是那個人,那麼,崔得金和那個人之間,是否還存在别的約定呢?而他所聽到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李大虎大聲道:“姓崔的,兩個條件我們都已經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崔得金看着四口棺材說道:“這四口棺材中,有三具是死棺,隻有一具是活棺,出去的通道就在活棺裡。
很簡單,用人血塗抹在其中的三口棺材上,就知道哪一具是活棺了。
”
李大虎似乎不相信,追問道:“真的嗎?”
崔得金用詭異的眼神看了苗君儒一眼,對李大虎說道:“每一口棺材用一個人的血,要全部塗滿。
”
如果用一個人的血塗滿整座棺材,那個人還有命在?
苗君儒退到一旁,感覺守金花有些異樣地看着他。
當他扭頭去看時,卻見守金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虎子。
虎子的右手拿着一把匕首,目光卻停留在老地耗子的身上。
老地耗子站在離大家最遠的地方,微微彎着身子,右手插在褲袋裡,不知在做什麼。
李大虎和崔得金都把槍口端平,槍管左右移動,對準每一個目标,槍口似乎随時會射出子彈。
每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神經繃得緊緊的,空氣幾乎凝固了,死亡的氣息一下子籠罩在衆人的頭上。
沒人敢說話,更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成為衆矢之的,引來殺身之禍。
連噴泉都幾乎被凍住了,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
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身體的每一處血管中急速流動。
崔得金的話,與死亡詛咒很吻合。
隻要死三個人,用三個人的血,找出那具活棺,就能救一個人出去。
但仔細一想,他的話未必可信。
死亡詛咒中的四者存一,如果是僅僅四個人的時候,還能解釋得通。
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死去三個人,找出那具活棺,剩下的人是不是都不用死了?既然有人已經從這裡出去了,就肯定知道哪一具是活棺,崔得金的那個朋友不可能沒有告訴他。
而對于皇帝谷裡面的情形,他肯定知道得不少。
至于如何打開進入這個空間的通道,崔得金想必也是知道的,為什麼要等到别人來打開呢?可是進谷之後,他卻表現得一無所知的樣子,到現在才說出來。
他這麼刻意地隐瞞,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苗君儒想到這裡,問道:“你确定你那個朋友是這麼對你說的?”
他這麼說,是想提醒崔得金,在這種地方,多一個人或許能多一分力量。
大家齊心協力,還能有機會活着離開,單靠一兩個人的力量,生存的幾率要小得多。
再說,每個人進來皇帝谷的目的都不一樣,還沒到最後的利益相争,就想别人死,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崔得金冷笑道:“苗教授,你以為我在騙大家不成?”
老地耗子上前兩步,說道:“不管崔幹事說的話是真是假,其實隻要我們能夠找出那具活棺,就不用死人了。
苗教授,你說是不是?”
崔得金說道:“我當然不想有人死在這裡,隻不過我那個朋友确實是這麼對我說的。
”
氣氛有所緩和,每個人看着别人的眼神也比剛才少了幾分敵意。
也許大家都清楚,如果貿然動手殺别人,說不定自己也會被其他人殺死,最好的辦法就是提高警覺性,不要輕易讓别人有可乘之機。
李大虎大聲道:“既然是活棺,肯定能移動,推一推就知道了,還用得着費那些心思?”
他說完,大步走到一具石棺前,左手持槍,右手去推棺蓋。
他的右手剛觸到棺蓋,隻聽得“滋”的一聲,冒起一陣青煙。
他大叫着縮回右手,隻見他右手掌焦黑,就如被燒紅的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