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公司去。
”
田鵬遠望了一眼身心疲憊的祁瑩,竟也莫名地隐隐産生幾分心疼,當下心中盤算道,我不勉強你,我一定會把你征服,讓你乖乖地主動地對我投懷送抱。
主意已定,遂大大方方道:“那好吧。
我不勉強你,更不會乘人之危的。
”
祁瑩一怔,這倒令她始料未及,她原以為他又會糾纏自己意有所圖。
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田鵬遠一眼。
對他微微一笑。
這一瞥一笑直讓田鵬遠心花怒放。
車到了雷迪亞公司門前停下,祁瑩走下車,正待離去,又忽然被坐在車中的田鵬遠叫住
了。
祁瑩轉過身來,茫然地看着田鵬遠。
田鵬遠走下車,走到祁瑩面前,頓了一下,目光癡迷焦渴地望着祁瑩的嘴唇道:“瑩瑩,能不能讓我吻你一下?”
祁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猶豫間,田鵬遠已如醉如癡地向祁瑩的櫻唇吻了過來。
“不行。
”祁瑩一着急,她臉色通紅,連忙伸出小手把田鵬遠的熱吻堵在了半途。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夏利出租車徐徐從眼前駛過。
車窗内,一個女人神情幽怨、目不轉睛地盯着二人。
田鵬遠背對着路面,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祁瑩眼尖,餘光一瞥,她馬上認出了這位女士是誰。
深入骨子裡的一種東西倏地竄了出來,她當下心念一轉,把手放開,回手指着自己光潔的額頭,對田鵬遠嬌羞道:“不許吻别處。
隻許吻這裡。
”
田鵬遠怔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他果然依言俯身在祁瑩的腦門上陶醉地深長一吻。
不等田鵬遠細細品味,祁瑩突然擺脫開田鵬遠的熱吻,似羞臊不已地轉身低頭,一言未發地跑進了大門裡。
田鵬遠目送着祁瑩腰肢款款,風擺楊柳般走進公司大樓,伫立片刻,随即也心滿意足地上車,掉頭,汽車咆哮一聲,很快隐入茫茫夜色中。
那輛夏利出租車随即也在前方停下,司機手扶方向盤,通過後視鏡問後座上的女人道:“哎,大姐,還跟不跟那輛車啦?”
女人把視線收回來,有氣無力道:“不必了。
”
司機有些同情這個女人,打抱不平道:“你别怪我冒昧,我猜那是你老公對吧。
這位大姐,我勸你也别太難過。
眼下這種事海了去了。
你想開點。
你條件這麼好,大不了再找一個更好的。
這世道,他媽的,有誰沒誰呀?……”
女人皺眉掏出一些錢,遞給司機道:“謝謝你了師傅。
這些錢不成敬意,還希望你能把今天的這件事忘掉。
”
司機接錢在手,興高采烈地邊數錢邊點頭道:“您也太客氣了。
不瞞您說,幹我們這一行的這種事一年裡能遇上八百回,早就見怪不怪麻木不仁了。
您放心,就沖這錢老大的份上,我今天絕對是失憶。
”
這女人正是歐陽筱竹。
那雨心正要離去,卻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悶響,原來是汪洋被那幾個痞子七手八腳地擡着,下了台階,重重扔在了舞廳外面的空地上。
痞子們拍拍手,笑罵了幾句就轉身回去了。
汪洋無言地爬起來,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又往前一撲,跌倒了。
那雨心同情心頓起,她走過去将他攙扶了起來。
那雨心擔心道:“不要緊吧?”
汪洋凄切一笑道:“死不了。
要是死了反倒好了,解脫了。
”
說罷,輕輕掙開那雨心的攙扶,又趔趄着努力朝前走。
勉強走出了十來米遠,又“撲通”一聲跌倒了。
那雨心又連忙跑過去将他扶起。
汪洋睜開眼,目光哀傷地看了一眼那雨心道:“請你答應我三件事……一、不要報警;二、不要送醫院;三、不要管我。
謝謝。
”
說完,腦袋一沉,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那雨心此刻心内如焚,家裡已是塌下了天一般,她需要馬上回去安慰媽媽和姐姐,卻不料在這個時刻,又讓她遇上這樣一件頗為棘手、左右為難的事情。
某一瞬間,她突然體諒到了鐘慨的苦衷。
那雨心雙臂吃力地攙着汪洋,兩人幾乎形同摟抱了。
恰在這時,小李子出現在她面前……
本來沒有煙瘾的汪洋,在吸完田鵬遠送給他的那條煙之後,便煙瘾大發,欲罷不能。
剛開始他并沒有覺察到是這煙裡有名堂,他又在樓下的小賣部買過幾盒煙,迫不及待抽過幾口之後,身體内仍是蟻癢不止,感到不能過瘾,他還隻道是田市長的煙好,還曾暗笑自己的人低嘴高。
待他終于耐不住煙瘾的折磨,狠狠心買了兩盒同樣牌子的香煙,貪婪地吸到嘴裡,一支吸罷,如酒鬼飲水。
他手顫抖着,一氣連抽了十幾支,直到舌頭發麻,還是難解周身之渴,更休說那煩惱皆抛物我兩忘的幻境了。
他心裡暗自一驚,一種不好的感覺不可遏止地湧上心頭。
他始而懷疑到這煙有問題。
這天夜晚,他心煩意亂,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來回亂走,身體内的齧噬聲如陣陣潮水不斷,心靈上的巨大痛苦更是難以言說。
他隻有一個人默默地忍受這來自身心兩方面的痛苦和煎熬。
走到夜精靈舞廳門口,聽到裡面歌舞升平,輕松的音樂聲令他暫時得以忘憂。
他生性内向,不喜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