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張揚出去丢臉。
“不必請律師!”葉小菁霍然自腰間,拔出兩把鋒利的刺刀。
仇奕森頓時臉色大變,難道說葉小菁果真的預備以死相拼麼?
“一個女人當然不能同時有兩個丈夫,”葉小菁說。
“要就是你,要就是我,兩個人之中要去掉一個!現在這裡有兩把刀子!一把是你的,一把是我的,我們來較量一下,看看誰去?誰留?”說時擲了一把刀子給仇奕森,随着緊捏自己的刀子,弓腰俯身,虎視眈眈,擺出一個準備生死拼鬥的姿勢。
仇奕森接過刀子,有點進退維谷,假如論打鬥,除非他束手不作抵抗,讓葉小菁刺殺,否則葉小菁不死則傷。
他猶豫半晌,葉小菁突然迫近,他隻有将刀子向地上一扔,說:
“決鬥是犯法的!”
葉小菁赫然冷笑:“生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犯法?請拾起你的刀子!”
仇奕森将頭一搖,說:“你早知道我是個懦夫!”
葉小菁頓時傲氣淩人,轉變語氣說:“我早知道你沒種!不敢決鬥,那麼很好,不戰鬥即和平,我們來用和平解決辦法?”
“怎麼解決?”仇奕森問。
“你不過是個賊種出身,要的就是錢,我可以傾盡我的全部積蓄所有,完全送給你,自即日起,你離賭城遠走高飛,同時還給我留下一張條子,寫明和章蔓莉小姐脫離夫妻關系,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涉!”
那有一個做兒子的,恣意罵父親是賊種的,仇奕森有點憤懑,他仍在猶豫是否應該揭開自己的本來臉目和葉小菁開誠相見地談判。
但看葉小菁的來勢,和想起那被虐待得又聾又瞎的老婆子,仇奕森又有點恐怖,假如弄巧成拙,可能更會惹起不良的後果。
于是他放緩了語氣,故意表示願意接受談判地說:
“你預備給我多少錢呢?”
“大概數字在五萬元上下,這是我曆年的積蓄。
”葉小菁說:“我馬上可以簽支票!”
“不!”仇奕森搖頭啧啧歎息說:“但是章蔓莉侵占了我的财産,價值約在五千萬以上,這筆帳,又應該如何算法?”
葉小菁頓時啞口失聲楞住了,無言以對,确實的,章蔓莉是賭城的豪富,她的錢從那兒來,從來就沒有人提起過,難道說,真的是侵占了仇奕森的财産麼?
“你有什麼憑據?”他忽然想起而問。
“你可以到華民署去調查,章蔓莉所有的财産,全是我的名銜啊!”
葉小菁有麼迷惘了,據他知道,章蔓莉的财産,約在億元以上,憑仇奕森不過是個江洋大盜,偷詐搶騙,那會有這麼許多的财産?但他在未到華民署查明之前,又不能和仇奕森對辯。
“小菁!”仇奕森倏然轉變了柔和的語氣說:“我以友誼的地位和你談話,你和章曼莉的婚姻,是為了她的财富?抑或純潔的愛情?”
“這個——你管不着!”葉小菁忿懑答。
“假如我把章曼莉的财産全部收回來,她變成窮光蛋,你還會和她結婚嗎?”
“錢财阻礙不了我們的婚姻,你盡管收回去!”
“愛情……?”仇奕森有點惆怅。
“我不怕說丢人的話!”葉小菁說。
“我六歲喪父,随着寡母嗷嗷度日,上十年來,戰火連連,我們母子兩人過的是非人生活,假如不是遇着章曼莉,我焉能有今天的地位,章曼莉是我的恩人,我是以身報恩,任何事情不能阻礙我們的婚姻……”
葉小菁說時,仇奕森全身的血脈都在激蕩。
“但是我活着一天,你們就不能結合!”他忽然憤怒而迸出一句話。
葉小菁有點疑惑,他說:“你的意思……你仍愛章曼莉?”
“愛?”仇奕森額上的青筋在暴跳,眉宇緊皺,快目圓睜,牙齒咬得格格響,他無可忍耐,叫嚣跳嚷說:“愛?哼!我仇奕森已經受夠了,這淫賤的蕩婦,姘人,養漢,謀害親夫,陷我囚了十年獄冤獄,霸占了我的财産。
……”
“呸!你不能侮辱我的愛人!”葉小菁怒吼說。
“天底下這麼多的美人兒,你為什麼不去找,章寡婦的年紀可以做你的媽媽!”仇奕森也在吼叫。
葉小菁老羞成怒,霍然拾起刺刀向仇奕森瘋狂刺去。
仇奕森來不及閃避,為自衛起見,逼得施展他的搏鬥技能,腳下踏穩馬椿,弓下身子兩臂張開,迎住葉小菁的來勢,葉小菁的刺刀直向他的胸脯刺來。
“假如殺死你,我可以稱為自衛!”葉小菁邊叫。
“你幹了警探就學會誣賴!”仇奕森伸直鐵臂,左手順勢抓住了葉小菁的手腕,拐轉身,右手便叉在他的肘下,借着葉小菁自己本身沖撲的力量死勁一擡,葉小菁拜李探長做老師學了幾年警探,根本就沒有經過撲鬥的訓練,頓時兩腳騰空,倒頭由仇奕森的身上翻了過去,仇奕森還算留了餘地,但是這一交摔過去也不能算輕,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額上擦破了一大塊,血流如注。
骨肉倒底還是骨肉,仇奕森着實有點心痛,眼看着葉小菁挂了彩,還暗自責怨自己出手過重,他扶起葉小菁在石欄杆旁坐下說:
“小夥子,假如論打鬥的話,你應該還好好的多學一兩年!年輕人做事不能過于沖動,輕率,盲從,誰是誰非,自有天地公理,你應當好好地回去,把事情調查明白,我自然願意和你開誠談判!”
葉小菁愧慚無地可容,撫摸着被摔得酸痛的筋骨,心中疑團莫釋,他的眼中,這位江洋大盜不再是個懦夫。
歧關閘邊境的鴻運茶居内,水陸兩路黃牛黨的談判正在劇烈進行,陸路的由阿哥頭熊振東為談判的代表,水路的阿哥頭名叫彭漢,仗着人多勢大,而且又有共黨匪徒撐腰,聲勢奪人,蠻橫不可理喻。
劉進步帶了大批飛刀黨混在水路黃牛黨之中,劍拔弩張,準備戰鬥一觸而發之時一鼓作氣,将陸路黃牛完全瓦解。
而且,劉進步又曾接受趙老大的再三拜托,假如有隙可乘,就把熊振東這個眼中釘拔去。
熊振東洞悉内中情形,但是理直氣壯,毫不畏懼,他說:“你們别仗着有人撐腰,我們要吃飯是不怕恐怖勢力的,照以前的規則,水是水,陸是陸,各不侵犯,水路運貨貼上碼頭,就歸陸上負責,這是曆代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
沒有人能破壞,現在我們已經一再讓步,把幾個碼頭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