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地,不系其稱帝與否也。
”
丁巳,米脂寨降。
種谔下令:“入城,敢殺人及盜者斬!”乃降之,收城中老小萬四百二十一口,給以衣巾,仍命訛遇等各統所部以禦賊。
戊午,種谔破米脂援軍捷書至,帝喜動顔色,群臣稱賀。
遣中使谕谔曰:“昨以卿急于滅賊,恐或妄進,為一方憂,故俾聽王中正節制。
今乃能首挫賊鋒,功先諸路,朕甚嘉之。
中正節制指揮,更不施行。
其戰勝兵員并與特支錢,将官等各傳宣撫問。
”
己未,拂菻國來貢。
詳定禮文所請祭地祇以五行之神從,以五人神配,用血祭;又言祭社稷請以埋血為始;從之。
又言:“宗廟之有祼鬯爇蕭,則與祭天燔柴、祭地瘗血同意。
近代有上香之制,頗為不經。
案《隋志》雲:‘天監初,何佟之議,郁鬯蕭光,所以達神,與用香其義一也。
上古禮樸,未有此制。
今請南郊明堂用沉香,北郊用上和香。
’臣等考之,殊無依據。
今崇祀郊廟明堂,器服牲币,一用古典,至于上香,乃襲佟之議。
如曰上香亦祼鬯爇蕭之比,則今既上香而又祼爇,求之古義已重複,況《開元、開寶禮》亦不用乎!”又請戶部陳歲之所貢以充庭實,仍以龜為前列,金次之,玉帛又次之,馀為後,從之。
庚申,熙河兵至女遮谷,與夏人遇,戰敗之。
癸亥,種谔至石州,賊棄積年文案、簿書、枷械,舉衆遁走,移軍據之。
甲子,詳定禮文所言:“謹按《周禮》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實柴祀日、月、星辰,以栖燎祀司中、司命、風師、雨師。
近世惟親昊天下帝燔柏柴外,其馀天神之祀,惟燔祝闆,實為阙禮。
伏請天神之祀皆燔牲首,所有五帝、日、月、司中、司命、風師、雨師、靈星、壽星,并請以柏為升煙,以為歆神之始。
”從之,又言:“春秋祈報大社、大稷,宜于羊豕之外加以角握牛二。
”又言:“南郊、太廟、明堂,祭前一日,請以禮部尚書、侍郎省牲,光祿卿奉牲,告充告備,禮部尚書省镬;祭之日,禮部侍郎視腥熟之節。
”并從之。
乙醜,泾原兵至磨臍隘,遇夏兵,與戰,敗之。
先是诏泾原兵聽高遵裕節制,仍令環慶與泾原合兵,擇便路進讨。
夏人之諜者以為環慶阻衡山,必從泾原取胡盧河大川出塞,故悉河南之力以支泾原。
既而環慶兵不至,劉昌祚與姚麟率本路蕃、漢兵五萬獨出,離夏界堪哥平十五裡,遇夏人三萬馀衆扼磨臍隘口,不得進。
諸将欲舍而東,出韋州與環慶合,昌祚曰:“遇賊不擊,枉道自全,是謂無次。
且為客,利速戰,古今所聞。
公等去此,自度能免乎?”乃謀分軍度胡盧河奪隘,牌手當前,神臂弓次之,弩又次之,選鋒馬在後。
谕衆以立功者三倍熙河之賞,衆歡甚,響震山谷。
昌祚既挾兩牌先登,弓弩繼前,與夏統軍國母弟梁大王戰,自午至申,夏人小卻;大軍乘之,夏人遂大敗。
追奔二十裡,斬獲大首領十五級,小首領二百十九級,擒首領統軍侄吃多理等二十二人,斬二千四百六十級,獲僞銅印一。
自是大軍通行無所礙。
戊辰,知夏州索九思遁去,種谔入夏州。
朝議既不用林廣所奏,促廣進軍。
廣發泸州,越四日,江安以所招降夷人渠帥及其質子皆随軍;複令其次諸酋各占所居地防援饷道,故人生界免寇抄之患。
己巳,種谔入銀州。
庚午,環慶行營經略高遵裕複通遠軍。
種谔遣曲珍等領兵通黑水安定堡路,遇夏人,與戰,破之。
是日,王中正至夏州。
時夏州已降種谔,谔尋引去。
中正軍于城東,城中居民數十家。
先是朝旨禁入賊境抄掠,夏人亦棄城邑,皆走河北。
士卒無所得,皆憤悒思戰,謂中正曰:“鄜延軍先行,獲功甚多;我軍出界近二旬,所獲才三十馀級,何以複命!且食盡矣,請襲取宥州,聊以藉口。
”中正從之。
癸酉,王中正至宥州,城中居民五百馀家,遂屠之,斬首百馀級,降者十數人,獲馬牛百六十,羊千九百。
軍于城東二日,殺所得馬牛羊以充食。
高遵裕至韋州,監軍司令将士勿毀官寺民居,以示招懷。
乙亥,李憲敗夏人于屈吳山。
丙子,鄜延路钤轄曲珍破夏人于蒲桃山。
高遵裕次旱海。
先是李察請以驢代夫運糧,驢塞路,饋不繼,師病之。
戊寅,林廣軍次土城山,自發江安,距今才十日。
始,軍有二道可進:自納溪夷牢口至江門,近而險;自甯遠至樂共壩,回遠而平。
賊意必出江門,盛兵距隘,而廣實趨樂共。
賊不能支,皆逃遁。
乙卯,種谔言:“效順人已刺‘歸漢’二字,恐諸路在臣後者,一例殺戮,乞賜約束。
”诏:“種谔所過招納效順人,令王中正如行營經過,指揮諸将,更加存撫。
”
庚辰,诏:“自今除授職事官,并以寄祿官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