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為法。
凡高一品以上為行,下一品者為守,下二品以下者為試;品同者不用行、守、試。
”
辛巳,泾原節制王中正入宥州。
泾原兵既破磨臍隘,行次賞移口,有二道:一北出黛黛嶺,一西北出鳴沙川。
鳴沙少迂,諸将欲之黛黛,劉昌祚曰:“離漢時,運司備糧一月,今已十八日,未到靈州,倘有不繼,勢将若何?吾聞鳴沙有積粟,夏人謂之禦倉,可取而食之,靈州雖久,不足憂也。
”既至,得窖藏米百萬,為留信宿,重載而趨靈州。
壬午,師次城下。
是時環慶軍未至,城門未阖,先鋒奪門幾入。
高遵裕遣李臨、安鼎赍答刂子,且曰:“已使王永昌入城招安,可勿殺。
”少間,門阖,城守,斬首級四百五十,得戰馬牛羊千馀。
昌祚曰:“城不足下,獨嫌于環慶爾,朝廷在遠,必謂兩道争功。
”遂按甲。
廢泸州大硐寨。
十一月,癸未朔,日有食之。
高遵裕言以環慶兵趨靈州,是日,次南平州。
距城三十裡,遇夏人接戰。
轉運副使李察、判官範純粹夜以手書間道促泾原兵來援,劉昌祚即委姚麟留屯,自将選鋒數千人赴之,未至而賊已退。
先是昌祚言軍事不稱旨,帝賜遵裕手劄雲:“昌祚所言迂闊,必若不堪其任者,宜擇人代之。
”遵裕由是輕昌祚。
既而昌祚先至靈州城下,或傳昌祚已克靈州,遵裕未至靈州百裡,聞之,亟具表稱“臣遣昌祚進攻,拔靈州城”;尋知所傳皆虛,乃斬諜者以徇。
于是昌祚詣遵裕,遵裕訝其來晚,坐帳外移時不見。
既見,問:“靈州何如?”昌祚曰:“疇昔即欲取之,以幕府在後,故止,城不足拔也。
前日磨臍之戰,馀衆皆保東關鎮。
東關在城東三十裡,旁直興州渡口,平時自是要害,今複保聚。
若乘此急擊之,外援既殲,孤城當自下。
”遵裕怒未解,且方欲攻城,謂昌祚曰:“吾夜以萬人負土平疊,黎明入之矣。
”因檄昌祚以泾原兵付姚麟;麟不敢當,遵裕亦已。
甲申,诏:“降《五路對境圖》付王中正、種谔,據所分地招讨,俟略定河南,如可乘勢渡河,方得前進,蕩覆賊巢。
緣環慶、泾原行營已至靈州界,其鄜延、河東兵馬路尚遠,不須必赴會合,但能平靜所分一道,将來議賞不在克定興、靈之下。
其措置麟府路兵馬司,可自西界并邊取便路速往,及令趙禼應副糧草。
如未到,本路即鄜延路借給,委路昌衡照會。
其趙鹹、莊公嶽,元無朝旨令就鄜延糧草通融支用,既以饋運不繼,乃妄奏陳及走失人夫萬數不少;委趙禼遣官押送,就近裡州軍械系,令沈括選官鞫之。
”後公嶽、鹹自訴深入賊境,暴露得疾,乞免械系,禦批令在外承勘。
初,王中正在河東,奴視轉運司官,凡有須索,不行文書,但遣人口傳指揮,轉運司不敢違。
公嶽等以口語無所憑,從容白中正雲:“太尉所指揮事多,恐将命者有所忘誤,乞記之于紙筆。
”自後始以片紙書之。
公嶽等白中正:“軍出境,應備幾日糧?”中正以為鄜延受我節制,前與鄜延軍遇,彼糧皆我有也。
乃書片紙雲:“可備半月糧。
”公嶽等恐中道乏絕,陰更備八日糧。
及種谔既得诏,不受中正節制,鄜延糧不可複得,人馬漸乏。
中正不習軍事,自入夏境,望空而行,無鄉導斥候。
性畏怯,所至逗遛,恐夏人知其營栅之處,每夜二更,辄令軍中滅火。
後軍飯尚未熟,士卒食之多病。
又禁軍中驢鳴。
及食盡,士卒憤怒,流言“當先殺王昭宣及莊、趙二漕乃潰歸”。
中正頗聞之,陽于衆中大言:“必竭力前進,死而後已。
”陰令走馬承受全安石奏:“轉運司糧運不繼,故不能進軍,今且于順甯寨境上就食。
”公嶽等亦奏:“本期得鄜延糧,因朝延罷中正節制,故糧乏。
”帝怒,故令禼置獄,劾公嶽等。
公嶽等急,乃奏:“臣等在麟府,本具四十日糧。
王中正令臣止備半月糧,片紙為驗。
臣等複陰備八日糧。
今出塞二十馀日,始至宥州,糧不得不乏。
”帝徐悟非公嶽等過。
時即隰州置獄,中正恐公嶽等複有所言,甚懼。
及還朝,過隰州,謂公嶽等曰:“二君勿憂,保無它。
”既而公嶽等各降一官,職事皆如故。
權鄜延路轉運使李稷言:“糧道阻節,見開路折運,乞朝廷指揮,讨除後患。
”帝從之,令種谔速移軍近塞,并力讨除。
谔初被诏,當以兵會靈州,而谔枉道不進;既發夏州,即饋饷乏絕。
谔駐兵麻家,士卒饑困,皆無人色。
谔欲歸罪漕臣,誅稷以自解;或私告稷,稷請身督折運,乃免。
民夫苦折運,多散走,稷不能禁,使士卒斬其足筋,宛轉山谷間,數日乃死者數千人。
乙酉,遼主命歲出官錢以赈諸宮分及邊戍之貧戶。
丙戌,王中正奉诏引軍還延州,士卒死亡者幾二萬。
丁亥,遼主幸驸馬都尉蕭酬斡第。
方飲,宰相梁颍谏曰:“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