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歉歲以充赈濟。
”
己卯,诏:“均寬民力。
有司或緻廢格者,監司、禦史糾劾之。
”
河決大名小張口,河北諸郡皆被水災。
知澶州王令圖建議浚迎陽埽舊河,又發孫村金堤置約,複故道。
轉運使範子奇仍請于大吳北岸修進鋸牙,擗約河勢。
于是回河東流之議起。
侍禦史劉摯言:“州縣之政,廢舉得失,其責在監司。
宜稍複祖宗故事,于三路各置都轉運使,用兩制臣僚充職以重其任。
自馀諸路,亦望推擇資任較高、練達民情、識治體、近中道之人,使忠厚安民而不失之寬弛,敏給應務而不失之淺薄。
”
癸未,以龍圖閣待制趙彥若兼侍讀,朝請郎傅堯俞兼侍講。
先是劉摯言:“皇帝陛下春秋鼎盛,左右前後宜正人與居。
伏見兼侍講陸佃、蔡卞,皆新進少年,欲望于兩制以上别選通經術、有行義、忠信孝悌、淳茂老成之人,以充其任。
”于是佃、卞皆罷,以彥若、堯俞代之。
甲申,遼以蕭烏納為南院樞密使。
烏納奏請掾史宜以歲月遷叙,從之。
乙酉,葬神宗英文烈武聖孝皇帝于永裕陵。
丙戌,诏罷方田。
丁亥,以夏國主母喪,遣使吊祭。
诏:“提舉府界三路保甲官并罷,令逐路提刑及府界提點司兼領。
”
己醜,王岩叟言:“風聞章惇于簾前問陛下禦批除谏官事,語涉輕侮,又問陛下從何而知,是不欲威權在人主也,乞行顯黜。
”劉摯言:“神宗皇帝靈駕進發,準敕,前一日五夜,三省執政官宿于幕次。
宰臣蔡确獨不入宿,慢廢典禮,有不恭之心。
”奏入,皆不報。
左正言朱光庭言:“蔡确先帝簡拔,位至宰相,靈駕發引,辄先馳去數十裡之遠以自便,為臣不恭,莫大于此。
”又言章惇欺罔肆辯,韓缜挾邪冒寵,章數上,其言甚切。
十一月,癸巳,诏:“案問強盜欲舉自首者毋減。
”
遼耶律俨為景州刺史,繩胥徒,禁豪猾,撫老恤貧,未數月,善政流播,郡人刻石頌德。
俨,仲禧之子也。
乙未,遼主诏曰:“比者外官因譽進秩,久而不調,民被其害。
今後皆以資級遷轉。
”
丁酉,祧翼祖,祔神宗主于太廟第八室,廟樂曰《大明之舞》。
以主管西京禦史台鮮于侁為京東轉運使。
司馬光語人曰:“今夏以子駿為轉運使,誠非所宜。
然朝廷欲救東土之弊,非子駿不可。
此一路福星也,可以為轉運使模範矣,安得百子駿布在天下乎!”子駿,侁字也。
侁自奏罷萊蕪、利國兩監鐵冶,又乞海鹽依河北通商,民大悅。
辛醜,減兩京、河陽囚罪一等,杖以下釋之;民緣山陵役者蠲其賦。
己酉,遼遣使來賀即位。
辛亥,遼史臣進太祖以下《七帝實錄》。
先是耶律孟簡自保州放還,上表于遼主曰:“本朝之興,幾二百年,宜有國史以垂後世。
”遼主乃命置局編修。
孟簡謂同官曰:“史筆天下之大信,一言當否,百世從之。
苟無明識,好惡徇情,則禍不測,故左氏、司馬遷、班固、範蔚宗,俱罹殃禍,可不慎欤!”
丙辰,遼遣使高麗,冊封三韓國公王勳之子運為高麗國王。
丁巳,以鄉貢進士程頤為汝州團練推官、充西京國子監教授;用司馬光、呂公著、韓绛之薦也。
己未,遼禁僧尼不得無故赴阙。
十二月,壬戌,诏:“今月十五日開經筵,講《論語》,讀《三朝寶訓》,講讀官日赴資善堂,以雙日講讀,仍輪一員宿直。
初講及更旬,宰相執政并赴。
”
罷太學保任同罪法。
于阗進獅子,诏卻之。
丙寅,劉摯言:“宰臣蔡确山陵使回,必須引咎自劾;而确不顧廉隅,恐失爵位,無故自留。
伏望早發睿斷,罷确政事,以明國憲。
”
诏:“府界三路保甲第五等兩丁之家免冬教。
”從王岩叟請也。
夏人以其母遺留物、馬、白駝來獻。
甲戌,罷後苑西作院。
以天章閣待制範純仁、中書舍人王震并為給事中。
王岩叟言震出使無廉介之譽,立朝無端亮之稱,封駁之任,非震所當處。
尋命震出守。
初,蔡确與章惇、邢恕等共謀誣罔太皇太後,自謂有定策功,韓缜素懷不平。
及确為山陵使,缜乃于簾前具陳确等奸狀,由是内朝與外廷備知之。
劉摯言:“昨者确等覃恩轉官,學士草确制,有雲‘獨高定策之功’,命下之日,識者皆知其過,而确乃偃然受之。
又,确與章惇固結朋黨,自陛下進用司馬光、呂公著以來,意不以為便,故确内則陽為和同,而陰使惇外肆強悍,陵侮沮害。
中外以為确與惇不罷,則善良無由自立,天下終不得被仁厚之澤。
”
乙亥,帝初禦迩英閣,講《論語》。
丙子,朱光庭奏言:“蔡确、章惇、韓缜,宜令解機務;司馬光、範純仁,宜進之宰輔;韓維宜置之宥密。
退三奸于外以清百辟,進三賢于内以贊萬幾,太平之風,自茲始矣。
”
戊寅,罷增置鑄錢監十有四。
遼牛溫舒知三司使,國民兼足。
遼主以為能,加戶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