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上,不聽。
又于省中面責給事中張問不能駁還舜民制命,以為失職,因诮問貪祿不去,不知世所謂羞恥,而升亦劾問,引焘不知羞恥等語,坐朋附同貶。
癸酉,以胡宗愈為禦史中丞。
宗愈首進六事,曰端本、正志、知難、加意、守法、畏天。
它日,奏對便殿,帝問朋黨之說,宗愈曰:“君子謂小人為奸邪,則小人必指君子為朋黨。
陛下擇中立不倚者用之,則朋黨自消。
”因進《君子無黨論》。
六月,甲申,以京西路提點刑獄彭汝砺為起居舍人。
執政有問新舊之政者,汝砺曰:“政無彼此之辨,一于是而已。
今所更大者,取士及差役法,行之而士民皆病,未見其可也。
”
辛醜,以同知樞密院安焘知樞密院事。
壬寅,有星如瓜,出文昌。
阿裡骨逼果莊率衆竊據洮州,殺掠人畜,羌酋結藥密使所部怯陵來告。
阿裡骨遣人執怯陵,結藥恐事覺,以其妻子來歸。
丙午,授結藥三班奉職。
戊申,以丁骘為右正言。
骘自行新法,即不肯為知縣,折資監當,幾二十年,人多稱之。
以秘閣校理諸城趙挺之為監察禦史。
挺之始通判德州,希意行市易法。
時黃庭堅監德安鎮,謂鎮小民貧,不堪誅求。
及召試館職,蘇轼曰:“挺之聚斂小人,學行無取,豈堪此選!”挺之深銜之。
庭堅,分甯人也。
秋,七月,辛亥,诏戶部修《會計錄》。
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名府韓绛,以司空緻仕。
夏人寇鎮戎軍諸堡,劉昌祚等禦之而退。
诏府界三路教閱保甲。
複課利場務,虧額科罰。
乙卯,權開封府推官張商英,出提點河東刑獄。
初,朝廷稍更新法,商英上書言:“三年無改于父之道。
今先帝陵土未幹,奈何輕議變更!”又嘗移書蘇轼,求入台,有“老僧欲住烏寺,呵佛罵祖”之語,或得之,以告呂公著,公著之悅,故出之。
丙辰,罷諸州軍數外歲貢。
遼主獵于黑嶺。
丁巳,出雜帛賜興聖宮貧民。
戊午,以遼使賀坤成節,曲宴垂拱殿,始用樂。
庚申,進封李乾德為南平王。
辛酉,改誠州為渠陽軍。
壬戌,禦劄付中書省曰:“門下侍郎韓維,嘗面奏範百祿任刑部侍郎所為不正。
輔臣奏劾臣僚,當形章疏,明論曲直,豈但口陳,意欲無迹,何異奸讒!可罷守本官,分司南京。
”呂公著上疏言:“自來大臣造膝密論,未嘗須具章疏。
維素有人望,忽然峻責,罪狀未明,恐中外人情不安。
”呂大防亦以為言。
甲子,诏維除資政殿大學士、知鄧州。
中書舍人曾肇封還詞頭,具狀曰:“古者坐而論道,謂之三公,豈必具案牍為事!今陛下責維徒口奏而已,遂以為有無君之意,臣恐命下之日,人心眩惑,謂陛下以疑似之罪而逐大臣。
”不報。
已而公著複于便殿乞改維詞頭,乃诏中書省以均勞逸意,命舍人蘇轍為之。
維尋以病改汝州。
乙醜,以左司谏呂陶為京西轉運副使,侍禦史上官均為比部員外郎。
先是禦史杜純、右司谏賈易緣張舜民罷職事,劾陶、均面欺同列,不肯論救。
陶自請補外,上疏言:“杜純及韓維之客,以此媚維,賈易乃程頤之死黨,為頤報怨,必欲臣廢逐而後已,惟陛下幸察!”易凡五狀劾陶,謂詭谲奸人,托朋附以自安,故陶、均皆罷言職,而陶獨外補。
庚午,遼主以大雨罷獵。
丁醜,遼秦越國王阿辇卒,尋追封秦魏國王。
八月,辛巳,右司谏賈易罷知懷州。
自蘇轼以策題事為台谏官所言,而言者多與程頤善,轼、頤交惡,其黨疊相攻。
易獨建言請并逐二人,又言呂陶黨轼兄弟,而文彥博實主之,語侵彥博及範純仁。
太皇太後怒,欲峻責易,呂公著言易所言頗切直,惟诋大臣太甚爾,乃止罷易谏職,出外。
公著退,語同列曰:“谏官所言,未論得失。
顧主上春秋方盛,慮異時有導谀惑上心者,正敕左右争臣,不可預使人主輕言者。
”衆皆歎服。
程頤罷經筵,權同管句西京國子監。
先是頤赴講會,帝瘡疹,不禦迩英已累日。
頤退,詣宰相問曰:“上不禦殿,知否?”曰:“不知。
”曰:“二聖臨朝,上不禦殿,太皇太後不當獨坐。
且人主有疾而宰相不知,可乎?”翼日,呂公著等始以頤言問疾。
由是大臣多不悅,故黜之。
頤因三上章,乞納官歸田裡,不報;又乞緻仕,亦不報。
時呂公著獨相,群賢在朝,不能不以類相從,遂有洛黨、蜀黨、朔黨之号。
洛黨以頤為首,而朱光庭、賈易為輔;蜀黨以蘇轼為首,而呂陶等為輔;朔黨以劉摯、梁焘、王岩叟、劉安世為首,而輔之者尤衆。
是時熙、豐用事之臣,退休散地,怨入骨髓,陰伺間隙;而諸臣不悟,各為黨比以相訾議。
惟呂大防秦人,戆直無黨;範祖禹、司馬康不立黨。
癸未,以西蕃寇洮、河,民被害者給錢粟,死者賜帛其家。
乙酉,命呂大防為西京奉安神宗禦容禮儀使。
丁亥,孔文仲、丁骘進對,太皇太後宣谕曰:“一心為國,勿為朋比。
”
癸巳,以夏國政亂主幼,強臣梁乙逋等擅權逆命,诏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