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帥臣嚴兵備之。
庚子,授西蕃首領心牟欽氈銀州團練使,溫溪心瓜州團練使,以不從結咓龊入寇故也。
辛醜,泾原路言夏人寇三川諸砦,官軍敗之。
丁未,熙河路言知岷州種誼複洮州,擒果莊青宜結;戊申,宰臣率百官表賀。
果莊桀黠有智謀,所部精銳,數為邊患。
熙甯中,誘陷河州,神宗屢诏王韶,欲生緻之。
至是與夏人解仇為援,築洮州居之。
誼率衆破其城,擒果莊,檻送京師。
誼,谔之弟也。
時二邊少靖,而西塞猶苦寇掠。
安焘言:“為國者不可好用兵,亦不可畏用兵。
好則疲民,畏則遺患。
今朝廷每戒疆吏,非舉國入寇,毋得應之,則固畏用兵矣。
雖僅保障戍,實堕其計中,願複講攻擾之策。
且乾順幼豎,梁氏擅權,族黨酋渠,多反側顧望,若有以離間之,未必不回戈而複怨。
此制勝一奇也。
”其後夏人自相攜貳,來修貢,悉如焘言。
九月,乙卯,發太皇太後冊寶于大慶殿。
丙辰,發皇太後、皇太妃冊寶于文德殿。
己未,夏人寇鎮戎軍。
庚申,王觌奏:“蘇轼、程頤,向緣小忿,浸結仇怨,于是頤、轼素所親善之人,更相诋讦,以求勝勢。
前日頤去而言者及轼,故轼乞補外;既降诏不允,尋複進職經筵。
今執政大臣有阙,若欲保全轼,則且勿大用,庶幾使轼不遽及于悔吝。
”又奏:“小人近乃造為飛語,有五鬼、十物、十八奸之說,大概不過取一二公義所共惡者以實其言,而馀皆端良之士也。
伏望诏榜朝堂,明示不信讒言之意,以安士大夫之心。
”
丁卯,禁私造金箔。
庚午,呂公著言:“十五日以經筵講畢《論語》,賜輔臣及講官宴,内出禦書唐賢律詩,分賜臣等。
次日于簾前謝,蒙太皇太後宣谕:‘皇帝好學,在宮中别無所為,惟是留心典籍。
’天下幸甚!臣辄于《尚書》、《論語》、《孝經》中節取要語共一百段進呈,庶便于省覽。
”它日,三省奏事畢,太皇太後宣谕公著曰:“皇帝取卿所進,每日書寫看覽,甚有益于學問,與詩篇不同也。
”
乙亥,遼主駐匣魯金。
冬,十月,庚辰,遼以參知政事王經為三司使。
甲申,知懷州賈易責知廣德軍。
易謝表謂以忠直獲罪,而指言群臣讒邪罔極,朋黨滔天;又言蘇轍持密命以告人,轍上疏自辨。
于是禦史交章論易谄事程頤,默受教戒,附下罔上,背公死黨,乞早賜降黜。
诏以易已罷言職,不合于謝上表内指名論事,故有是責。
辛卯,減西京囚罪一等,杖以下釋之。
壬辰,遼罷節度使以下官進珍玩。
庚子,論複洮州功,種誼等遷秩、賜銀絹有差。
癸卯,劉摯言:“知陳州傅堯俞,知齊州王岩叟,知潞州梁焘,通判虢州張舜民,知廣德軍賈易,皆忠直不撓,願召入備任使,以慰公議。
”
甲辰,泉州增置市舶,從戶部尚書李常請也。
丁未,範祖禹乞于迩英閣複張挂仁宗時王洙、蔡襄所書《無逸》、《孝經圖》,從之。
十一月,甲寅,遼以特裡衮耶律坦同知南京留守事。
丙辰,複置漣水軍。
庚申,獻果莊于崇政殿,诘犯邊之狀,谕以聽招其子及部屬歸附以自贖。
果莊服從,赦之,以為陪戎校尉,遣居泰州。
壬申,诏:“講讀官遇不開講日,輪具漢、唐故事有益政體者三條進入。
”先是蘇頌言:“國朝典章,大抵沿襲唐舊。
乞诏史官采《新唐書》中臣主所行,日進數事。
”故有是诏。
頌每進可為規戒有補時政者,必述又己意,反複言之。
乙亥,以大雪,民多凍死,诏加赈恤,其無親屬者,官瘗之。
罷内殿承制試換文資法。
十二月,己卯朔,遼以樞密直學士呂嗣立參知政事。
乙酉,以大寒,賜諸軍薪炭錢;又令開封府閱坊市貧民,以錢百萬,計口量老少給之。
丙戌,興龍節,初上壽于紫宸殿。
己醜,以大寒,罷集英殿宴。
壬辰,兀征聲延部族老幼萬人渡河南,遣使廪食之,仍谕聲延勿失河北地。
壬寅,頒《元祐敕令式》。
丙午,趙挺之奏:“蘇轼學術,本出《戰國策》縱橫揣摩之說。
近日學士院策試廖正一館職,乃以王莽、袁紹、董卓、曹操篡漢之術為問。
使轼得志,将無所不為矣。
”
是冬,始閉汴口。
是歲,夏改元天儀治平。
元祐三年遼大安四年
春,正月,庚戌,複置廣惠倉,從侍講範祖禹言也。
遼主如混同江。
甲寅,太白晝見。
己未,朝獻景靈宮。
庚申,诏發京西南路阙額禁軍谷五十馀萬斛,減市價出粜,至麥熟日止;以雪寒,物價翔踴也。
丁卯,王觌奏:“蘇轼長于辭華而暗于理義,若使久在朝廷,則必立異妄作。
宜且與一郡,稍為輕浮躁競之戒。
”
辛酉,诏廣南西路朱崖軍開示恩信,許生黎悔過自新。
壬戌,罷上元遊幸。
甲子,五國部長貢于遼。
庚午,遼免上京逋逃及貧戶稅賦。
壬申,阿裡骨奉表謝罪。
诏邊将無出兵,仍罷招納。
甲戌,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