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甯守臣并帶安撫使。
”
甲辰,追冊貴妃劉氏為皇後,谥曰明節。
改睦州建德軍為嚴州遂安軍,歙州為徽州。
丙午,哈魯等入國門,诏國子司業權邦彥、觀察使童師禮館之。
未幾,師禮傳旨邦彥等曰:“遼已知金人海上往返,難以複如前議,谕其使者令歸。
”邦彥驚曰:“如此,則失其歡心,曲在朝廷矣。
”師禮入奏,複傳旨,候童貫徐議之。
癸亥,诏:“三省覺察台谏罔上背公者,取旨譴責。
”
初,禦史中丞陳過庭,以睦寇竊發,嘗上言:“緻寇者蔡京,養寇者王黼,竄二人則寇自平。
”又言:“朱勔父子,本刑馀小人,結交權近,竊取名器,罪惡盈積,宜昭正典刑,以謝天下。
”黼深恨之,至是陷以罪,罷知蕲州;未半道,責黃州安置。
遼耶律伊都之降金也,先使人送款,乞援接于桑林渡。
金主诏曰:“伊都到日,使與其官屬偕來,馀衆處之便地。
”是月,伊都至鹹州,送上遼國宣诰及器甲、旗幟,先遣其将士韓福努等入謝,上書具言所以降之意,大略謂:“遼主沈湎,荒于遊畋,不恤政事,好佞人,遠忠直,淫刑吝賞,刑煩賦重,民不聊生;樞密使德勒岱,本無材能,但阿谀取容。
”又自言:“粗更軍事,嘗進策于遼主,為德勒岱所抑,遼主亦不省察。
”又曰:“大金疆土日辟,伊都灼知天命,自去年與耶律慎思等定議,約以今夏來降。
近聞德勒岱欲發其事,倉卒之際,不及收合四遠,但收傍近部族戶三千,車五百兩,畜産數萬,北軍都統以兵襲追,遂棄辎重轉戰至此。
”旋率其将吏入見,金主撫慰之,命之坐,班同宰相,賜宴,盡醉而罷。
金主命伊都以舊官領所部,且谕之曰:“若能為國立功,别當獎用。
”自伊都降,金益知遼之虛實矣。
閏月,丙寅,減諸州曹掾官。
王黼言于帝曰:“方臘之起,由茶鹽法也,而童貫入奸言,歸過陛下。
”帝怒,甲戌,诏複應奉局,命黼及梁師成領之,而朱勔亦複得志矣。
初,貫宣撫兩浙,令董耘權作手诏,罷花石以安人情。
帝見其詞,大不悅。
及複應奉,貫又對帝歎曰:“東南人家飯鍋子未穩在,複作此邪?”帝益怒,董耘由是得罪。
辛巳,金古論貝勒薩哈卒。
金主往吊,乘白馬,剺額,哭之恸。
及葬,複親臨之,赗以所禦馬。
薩哈敦厚多智,長于用人。
家居純儉,好稼穑。
自始為國相,能馴服諸部,訟獄得其情,當時有言:“不見國相,事何從決!”及主兵伐遼,薩哈每以宗臣為内外依重,不以戰多為其功也。
後追谥忠毅。
六月,庚子,金主命其弟安班貝勒晟曰:“汝唯朕之母弟,義均一體,是用汝貳我國政。
凡軍事違者,閱實其罪,從宜處之,其馀事無大小,一依本朝舊制。
是月,河決恩州清河埽。
秋,七月,丁卯,振溫、處等八州。
庚午,令三京置女道錄、副道錄各一員,節鎮置道正、副各一員,馀州置道正一員,從蔡攸奏請也。
庚辰,金主诏鹹州都統司曰:“自伊都來,灼見遼國事宜,已決議親征,其治軍以俟師期。
”尋以連雨,罷親征。
遼主獵于炭山。
初,夔峽、廣南邊臣開納士之議,建立軍州,上蠹國用,下殚民财,至是言者以為病。
丁亥,诏廢純、茲、祥、亨、淇、溱、承、播、恩、隆、充、孚十二州及熙甯、遵義二軍,或為縣,或為堡塞。
是月,河南府畿内訛言,有物如人或如犬,其色正黑,不辨眉目,始夜則掠小兒食之,後白晝入人家為患,所至喧然不安,謂之黑漢。
有力者夜執槍自衛,亦有托以作過者。
二年乃息。
八月,甲辰,曲赦兩浙、江東、福建、淮南路。
乙巳,以童貫為太師,譚稹加節度使。
丁未,祔明節皇後神主于别廟。
金哈噜等留阙下凡月馀。
壬子,遣呼慶送歸,但付國書,不複遣使,用王黼議也。
書辭曰:“遠勤專使,薦示華緘,具承契好之修,深悉疆封之谕。
維夙惇于大信,已備載于前書,所有漢地等事,并如初議。
俟聞舉軍到西京的期,以憑夾攻。
”時帝深悔前舉,意欲罷結約,黼及梁師成又與童貫更相矛盾,故帝心甚闌,而浮沈其辭如此。
丙辰,方臘伏誅。
九月,丙寅,以王黼為少傅,鄭居中為少宰。
庚午,進執政官一等。
遼主至南京。
冬,十月,甲寅,诏:“自今贓吏獄具,論決勿貸。
”
童貫複領陝西、兩河宣撫。
丙辰,禦神霄宮,親授王黼等元一六陽神仙秘箓及保仙秘箓。
十一月,癸亥,遼以西京留守趙王實納埒為特裡衮。
甲子,禦筆:“提舉道錄院見修《道史》,《表》不須設。
《紀》斷自天地始分,以三清為首。
三皇而下,帝王之得道者,以世次先後列于《紀》、《志》,為十二篇,《傳》分十類。
”又诏:“自漢至五代為《道史》,本朝為《道典》。
”
丁醜,中書侍郎馮熙載罷知亳州。
以張邦昌為中書侍郎,王安中為尚書左丞,翰林學士李邦彥為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