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體朕意,緻或刻削苛細,進獻羨馀,失朕愛民本旨。
自今敢有違戾,仰禦史台彈劾,監司各許互察;部内犯而失按,必與并坐。
布告中外,鹹體朕意。
左朝議大夫李椿年權尚書戶部侍郎。
癸未,金以西京鹿囿為民田。
己醜,诏:“近免稅米,而所過尚收力勝錢,其除之,其馀稅則并與裁減。
”帝因言:“薪面亦宜免稅。
商旅既通,更平物價,則小民不緻失所矣。
”
辛卯,左迪功郎陳介言:“國家頒降鄉飲酒儀式,而諸郡所行,疏數不同。
請令三歲科舉之年,行之于庠序,即古者三年大比飲酒于序之意也。
”國子監言:“唐人亦止行于貢士之歲,宜依介所請。
如願每歲舉行者,聽從其便。
”從之。
壬辰,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李若谷參知政事,禦史中丞何若為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二月,乙未朔,右谏議大夫兼侍講汪勃試禦史中丞。
甲辰,帝齋于内殿。
時将祀高禖,乃以太師、尚書左仆射秦桧為親祠使。
乙巳,帝親祠青帝于東效,以伏羲、高辛配,普安郡王終獻。
又祀簡狄、姜嫄于壇下,牲用太牢,玉用青,币仿其玉之色,樂舞如南郊之制。
禮畢,禦端誠殿受賀。
己酉,封才人劉氏為婕妤。
辛亥,改造殿前司寨為瓦屋,用領都指揮使職事楊存中奏也。
南渡初,諸營皆覆茅,焮火屢驚,故存中以為請。
三月,丁卯,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甯國軍承宣使、鄂州駐答刂禦前左軍統制牛臯卒。
前一日,都統制田師中大會諸将,臯遇毒而歸,知其必斃,乃呼親吏及家人囑以後事,至是卒。
或謂秦桧密令師中毒之,聞者莫不歎恨。
乙酉,太師、尚書左仆射、魏國公秦桧,以郊恩徙封益國公,自是建旄、封國之在北者皆改命。
時有請置益國公官屬者,桧雖不行,亦不加罪焉。
戊子,安民靖難功臣、太傅、醴泉觀使、清河郡王張俊,移節靜江、甯武、靖海軍;揚武翊運功臣、太傅、醴泉觀使、鹹安郡王韓世忠,移節鎮南、武安、甯國軍。
權尚書戶部侍郎邊知白,移吏部侍郎。
是月,金人與蒙古始和,歲遺牛、羊、米、豆、綿、絹之屬甚厚。
于是蒙古長鄂羅貝勒自稱祖元皇帝,改元天興。
金人用兵連年,卒不能讨,但遣精兵分據要害而還。
夏,四月,己亥,禦史中丞兼侍講汪勃為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甲寅,皇太後朝景靈宮。
戊午,金主宴群臣于便殿。
金主醉,以劍逼其弟元,使強飲,元懼而出,命左丞宗憲追之,宗憲與俱去;乃命戶部宗禮跪于前,手殺之。
己未,诏責授清遠軍節度副使、吉陽軍安置趙鼎,遇赦永不檢舉。
右修職郎石恮,追毀出身以來文字,除名勒停,特免真決,送浔州編管。
初,鼎貶潮州,守臣徐璋為之治第,且饋饷之。
恮時為錄事參軍,數與鼎相見。
及是恮代歸,而璋已卒,守臣左朝散大夫翁子禮發其事,下大理,鞫實。
鼎坐不自省循,請托州郡借人抄書,因令幹官顧湜囑恮供給書寫人,于是恮大收人戶鹽錢,節次應副使用,又受璋饋送八百馀缗,璋又盜官錢為鼎蓋造第宅,通計一萬馀缗,綢絹三千六百馀匹,故有是命。
五月,己巳,徽猷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洪晧,責授濠州團練副使,英州安置。
晧丁内艱,既終喪,複遂祠請。
于是直徽猷閣王洋知饒州,而左奉議郎陳之淵添差通判,二人與右承議郎、通判州事李勤積不相能。
勤幸以讦進,告晧有欺世飛語,洋、之淵皆與聞之。
殿中侍禦史餘堯弼,即奏晧造為不根之言,簧鼓衆聽,幾以動搖國是,請竄遐裔,洋、之淵亦宜置之典憲,诏罷洋、之淵,而晧有是命。
金中京留守亮,召還京師,同判大宗正事,加特進。
辛巳,金主使龍虎衛上将軍、殿前右副都點檢完顔卞、甯遠大将軍、東上閤門使大珪,來賀天申節。
六月,癸巳朔,帝谕宰執曰:“臨安居民皆汲西湖,近來為人撲買作田,種菱藕之類,沃以糞穢,豈得為便?況諸庫引以造酒,用于祭祀,尤非所宜,可禁止之。
”又曰:“沿江石岸,令速修之,遲則沖損害民,費工必倍。
”
丁酉,金主殺橫海軍節度使田瑴,左司郎中奚毅,翰林待制邢具瞻及王植、高鳳廷、王敬、趙益興、龔尋鑒等。
秋,七月,金以太白經天,曲赦畿内。
壬申,武泰軍節度使、知荊南府事劉锜提舉江州太平觀,從所請也。
锜鎮江陵凡六年。
癸酉,敕令所奏:“諸遭喪應解官,而臨時竄名軍中,規免執喪者,徒三年;所屬知情而為申請起複者,減二等。
”先是帝數論大臣以為有傷風教者,至是立法。
甲申,提舉太平觀張闡請老。
帝曰:“此吾初年詞命之臣。
”命以敷文閣待制緻仕。
戊子,行營右護軍都統制吳璘,改充禦前諸軍統制兼知興州。
八月,乙未,帝謂宰執曰:“朝廷于臨安不免時有所需,如禦膳米,初以日供,今則月一取之,庶不緣此擾民也。
”
癸卯,責授清遠軍節度副使趙鼎卒。
鼎在吉陽三年,故吏門人皆不敢通問。
廣西經略使張宗元時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