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求才可制置四川者二三人,常置之聖度。
”帝雲:“當儲人以待緩急之用。
”剛中亦言:“禦敵最今日先務之急,盍先自擇将帥,蒐士卒,儲備軍械。
加我數年,國勢富強,彼請盟則為漢文帝,犯邊則為唐太宗。
”帝壯其言。
會西蜀謀帥,宰執謂宜得文武威風識大體者,帝曰:“無逾王剛中矣。
”遂有是命,又令道夫以蜀中利害語之。
辛巳,以士輵為昭化軍節度使,嗣濮王。
冬,十月,丁亥朔,秘書少監沈介為賀大金正旦使,閤門祗候宋直溫副之;國子司業黃中為賀生辰使,閤門祗候、辦禦前忠佐軍頭引見司李景夏副之。
戊子,左承議郎虞允文為秘書丞。
允文知渠州,地硗民貧,常賦之外,又行加斂,流江尤甚。
允文奏罷之,凡六萬五千馀缗。
初,帝作損齋,舁去玩好,置經史古書其中,以為燕坐之所,且為之記,權吏部尚書賀允中請以賜群臣。
庚寅,帝謂宰執曰:“允中嘗于經筵問朕所好之意,朕謂之曰:‘朕之所好,非世俗之所謂道也。
若果能飛升,則秦皇、漢武當得之;若果能長生,則二君至今不死。
朕惟治道貴清淨,故恬淡寡欲,清心省事。
所謂為道日損,期與一世之民同跻仁壽,如斯而已。
’當降出碑本以賜卿等。
朕又惟比年侈靡成風,如婚祭之類,至有用金、玉器者,此亦不可以不戒。
”至是降诏谕中外如帝旨。
戊戌,诏:“尚書省凡事理不當者,許詣登聞檢院投狀類奏,覽訖,付禦史台理問。
”
癸醜,故進士楊居中、執中,并特贈右承事郎。
二人,存中弟也,建甯之破死焉。
至是存中乞以大禮所得親屬、門客二官為恤典,帝特命錄之。
十一月,癸亥,金诏有司勤政安民。
己卯,日南至,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
權禮部侍郎孫道夫言:“今合祭天地,奉祀宗廟,悉複承平舊典。
加以辟道山,求遺書,修太學,育人材,文治既舉,自此願訓敕将士,增修武備,以為不虞之戒。
”又言:“仁宗景祐初,采古兵法及舊史成敗,為《神武秘略》以賜邊臣,訓迪有方,故一時爪牙有古良将風。
願下文館重加雠正,遍賜将帥,以繼仁宗故事,豈無曹玮、王德用、狄青之徒為時出乎!”時金人渝盟有端,而中外疑信未決。
道夫獨憂之,故數以武事為言。
癸未,金尚書左丞耶律安禮罷。
參知政事李通以憂制起複如故。
己醜,诏出禦前錢修葺睦親宅及重建學宮殿宇凡一百七十一區。
十二月,丁未,诏:“才人劉氏進封婉儀。
”
責授甯遠軍節度副使、彬州安置李光,複左朝奉大夫,任便居住。
壬子,金國賀正旦使正奉大夫、工部尚書蘇保衡,副使定遠大将軍、太子左衛率府率阿典謙入見。
乙卯,金以樞密副使張晖為尚書左丞,歸德尹高召和式起為樞密副使。
禦前諸軍都統制兼知興元府姚仲言:“興元府、洋州諸縣,各有以前保丁内選到人材少壯堪出戰人,差充義士,臣已于數内摘揀到三千人,團結隊伍,教習武藝,及欲于附近大安軍、巴、蓬州差撥保丁,以備船運軍糧。
”從之。
自朝廷與金約和罷兵,議者乃奏罷利路諸州義士。
至是仲聞金有意敗盟,欲為戰守備,乃奏複之。
議者亦謂:“興、洋舊有義士,皆骁勇可用,隻是免身丁、差役之類,不費有司錢糧。
望下本路帥司檢昭舊來簿藉條例,依舊收充,以時教閱,無令州縣别緻騷擾,以備緩急使喚,此正古人寓兵于農之意。
”奏可。
始,王庶立法,義士每丁蠲家業錢二百千,部轄使臣蠲六分科斂,及是諸縣民間所馀家業不多,科買軍糧草料苦于偏重。
仲乃命視舊法,止蠲其半,部轄使臣三分之二,衣甲、兜鍪、神臂弓箭官給,其它應軍中所用,皆自為之。
軍行,日支糧二升有半。
每六十五人為隊,管隊二人,押擁隊三人,旗首三人。
縣立三部,都、副部轄、管轄各一人。
于是合五郡所籍,為二萬一千七百馀人,惟興、洋、大安久而不廢。
金主欲都汴,而汴京大内失火,命左丞相張浩、參知政事敬嗣晖營建南京宮室。
浩從容奏曰:“往歲營治中都,天下樂然趨之。
今民力未複而重勞之,恐不似前時之易成也。
”不聽,浩朝辭,金主問以用兵江南之利害,浩不敢正對,乃婉辭以谏,欲以諷止,曰:“臣觀天意欲絕趙氏久矣。
”金主愕然曰:“何以知之?”對曰:“趙構無子,樹立疏屬,其勢必生變,可不煩用兵而服之。
”金主雖喜其言而不能從。
浩等至汴,金主時使宦者梁珫來視工役,運一木之費至二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