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孰甚于斯!今後二三大臣,宜體國愛民,精加考選,既按以資格,又考其才行,合是二者,始可進拟,夫然後事得其宜,用無不當。
故傳曰:‘為政在人。
’卿等其慎之毋忽!”
六月,壬寅,诏:“侍從、台谏各舉操修端亮、風力強明、可任監司者一二人。
”
甲寅,以汀、漳二州民為沈師所蹂踐,除其賦。
丁巳,同知樞密院事謝廓然緻仕,以周必大知樞密院事。
金右丞相緻仕石琚薨,谥文憲。
琚最為金主所知。
故事,内宴惟親王、公主、驸馬得與;一日,特召琚入,諸王以下竊語,心易之。
金主覺之,即語之曰:“使我父子家人輩得安然無事而有今日之樂者,此人力也。
”乃備舉近事數十,顯著為時所知者以曉之;皆俯伏謝罪。
金主嘗欲立元妃為後,以問琚,琚屏左右曰:“元妃之立,本無異詞,如東宮何?”金主愕然曰:“何謂也?”琚曰:“元妃自有子。
元妃立,東宮搖矣。
”金主悟而止,其善啟沃類此。
戊午,謝廓然卒。
未幾,龔茂良家投匦訟冤,帝曰:“茂良本無罪。
”遂複資政殿學士,谥莊敏。
庚申,臨安蝗。
诏守臣亟加焚瘗。
甲子,太白經天。
提舉浙東常平朱熹以前後奏請多見抑,幸而從者,率稽緩後時,又以旱蝗相仍為憂,疏言:“為今之計,獨有斷自聖心,沛然發号,責躬求言,然後君臣相戒,痛自省改。
其次惟有盡出内庫之錢,以供大禮之費,為收籴之本,诏戶部無得催理舊欠,諸路漕政遵依條限檢放租稅,诏宰臣沙汰被災路分州軍監司、守臣之無狀者,遴選賢能,責以荒政,庶足以下結人心,消其乘時作亂之意。
不然,臣恐所憂者不止于餓殍而在于盜賊,蒙其害者不止于官吏而上及于國家也。
”
秋,七月,甲戌,以常平、義倉及樁官米四十萬石付諸司預備赈粜。
辛巳,出南庫錢三十萬缗付朱熹備赈糧。
金宰臣奏事,金主頗有疾,宰臣請退,金主曰:“豈以朕之微爽于和而倦臨朝之大政耶!”使終其奏。
壬辰,以資政殿學士李彥颍參知政事。
彥颍病羸,艱拜起,力辭,帝曰:“老者不以筋骨為禮。
孟享禮繁,特免卿。
”
诏:“發所儲和粜米百四十萬石,補淳熙八年赈濟之數,于沿江屯駐諸州樁管。
”
甲午,金主秋獵。
八月,庚子,侍從、台谏集議,奏曰:“自宰相、執政、侍從、卿監、正郎員分為五等,除緻仕遺表已議裁減外,将逐郊蔭補恩澤,每等降殺,以兩酌中,定為止數;武臣比類施行。
宰相十人,開府以上同;執政八人,太尉同;侍從六人,觀察使至節度、侍禦史同;中散大夫至中大夫四人,右武大夫至通侍大夫同;帶職朝奉郎至朝議大夫三人。
職事官寺長貳、監長至左右司谏、開封少尹,厘務及一年,須官至朝奉郎并朝奉郎元帶職人,因除在京職事官而寄職者同,武翼大夫至武功大夫同;非侍從官無遺表外,見行條格緻仕、遺表,通減三分之一,馀分不減。
”紹興初,中書舍人趙思誠上任子限員之議,诏從官集議。
至是始用廷臣集議行之。
淮東、浙西蝗。
壬子,定諸州捕蝗賞罰。
除朱熹直徵猷閣,以其赈濟有勞也。
戊辰,太白經天。
九月,庚午,以王淮為左丞相,梁克家為右丞相。
時成都阙帥,帝問孰可者,淮以留正對。
帝曰:“非閩人乎?”淮曰:“立賢無方,湯之執中也。
必曰閩有章惇、呂惠卿,不有曾公亮、蘇頌、蔡襄乎?必曰江、浙多名臣,不有丁謂、王欽若乎?”帝稱善,遂有正。
丙子,封子彤為安定郡王。
戊寅,金主還都。
辛巳,大享于明堂,大赦。
召史浩、陳俊卿陪祀,辭不至。
辛卯,封伯圭為荥陽郡王。
甲午,淮南運判錢沖之言:“真州之東二十裡有陳公塘,周圍百裡,本司近已興修塘岸,建置鬥門、石撻各一所于東、西湫口二處。
請于揚子縣知縣、縣尉銜内帶入‘兼主管陳公塘’六字,庶責有所歸。
”從之。
乙未,禁蕃舶販易金銀。
著為令。
金榷場副使韓仲英等,以受商賂,縱禁民出界,誅之。
冬,十月,辛醜,金徙河間宗室于平州。
庚戌,金祫享于太廟。
辛亥,塞四川沿邊支徑。
甲子,蠲諸路旱傷州軍淳熙七年、八年逋賦。
十一月,戊辰朔,禁臣庶之家婦飾僣拟。
午,赈夔路饑。
金皇統逆黨先後誅死,惟圖克坦貞與大邦基尚在。
邦基廢不用,貞以世姻藉恩寵,雖夫婦已降削爵号,仍徙為臨潢尹。
金主慮久遠,終不以私恩曲庇,丙子,诏誅貞,其妻永平縣主、子慎思并賜死;尋命磔邦基于思陵之側。
于是皇統逆黨始盡。
庚辰,金主冬獵。
十二月,庚子,金主還都。
淳熙十年金大定二十三年
春,正月,丁醜,以給事中施師點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