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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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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興間,通行客鈔能三十馀年者,以西路有折科招徕之類;後既住罷,漕計遂窘,因有官賣之法。

    其後更易不定,大概以東鈔通行、西鈔不登為患。

    萬一必須通行,則西路漕計或阙,亦須預作指畫,不可臨期阙誤,然不若分路為允也。

    ” 五月,甲寅,以潭州飛虎軍隸江陵都統司。

     金主命:“應部除官,嘗以罪廢而再叙者,遣使按其治迹,如有善狀,方許授縣令;無治狀者,不論任數多少,并不得授。

    ” 臣僚言:“祖宗用人,初無清濁之别。

    韓琦第二人進士及第,未免監左藏庫,後為度支判官,皆号稱職。

    請明诏大臣,如行在左藏庫之類,稍重其選,與免待阙,遇館學有缺,卻于此取之,以廣得人之路。

    ”從之。

     鄂州都統郭杲言:“襄陽屯田二十馀年,雖微有所獲,然未能大益邊計;非田不良,蓋人力有所未至,且無專任責者。

    或謂戰士屯田,恐妨閱習,而不知分番耕作,乃所以去其驕;或謂耕作勞苦,恐其不樂,而不知分給谷米,人自樂從。

    以樂從之人,為實邊之計,可謂兩便,請給耕牛、農具,俾屯軍開墾荒田。

    ”辛卯,诏疏襄陽水渠,以渠旁地為屯田。

    尋诏民間侵耕者就給之。

     廢舒州宿松監。

     六月,丙申,王淮等言:“時方酷暑,聖躬得無煩郁?”帝曰:“朕自有道以處之,但念闾閻之民不易度耳。

    往在潛邸,嘗有詩雲:‘闾閻多悖郁,方愧此身閑。

    ’”淮曰:“真古帝王之用心也!” 己酉,太府寺丞勾昌泰言:“蜀中制置使,關六十州之安危,或有疾病遷動,自朝廷除授,動經年方到。

    請于從臣中嘗儲一二人于蜀中,令作安撫使,一旦有制置使阙,便可就除。

    其于思患預圖,最系國家大事。

    ”帝谕宰執曰:“此正在卿等留意,今後欲除蜀帥,須是選擇可備制置使之任者,庶臨時不緻缺事。

    ” 诏經理屯田。

     建康府禦前諸軍統制司奏:“契勘淮西荒閑田土,如和州興置屯田五百馀所,廬州管下亦有三千六圍,皆瀕江臨湖,号稱沃壤,自後廢罷,撥還逐州,召人請佃,尋許承買,今多為良田。

    自馀荒地,亦有豪強之戶冒耕包占。

    ”诏令淮西帥、漕司同取見系官田畝實數聞奏。

    都統郭剛,尋奏和州曆陽縣荒圩五百馀頃,可以開耕,每田一頃,三人分耕,合用官兵一千五百人;建康留守錢良臣,亦奏上元縣荒圩并寨地五百馀頃,不礙民間洩水,可以修築開耕。

     壬子,金有司奏右司郎中段珏卒,金主曰:“是人甚明正,可用者也。

    ”因歎:“臣下詭随委順,相習成風。

    南人勁挺,敢言直谏者多,前一人見殺,後複一人繼之,真可尚也。

    ” 辛酉,诏曰:“朕恻怛在心,惟吏或不良,無以宣德明恩。

    若乃貪饕無餍,與貨為市,漁奪百姓,侵牟下民,有一于此,足秕邦政。

    天下之大,郡邑之衆,假勢放利,實煩有徒。

    若此,朕雖有愛民勤政之誠,焦勞于上,仁恩利澤,何由而下究哉!朕嗣服之初,蓋嘗考法祖宗,嚴贓吏之禁,其持心不移,複出為惡者,既已逮治一二,厲在位矣。

    歲月既久,法以漸緩,贓過之吏,忸習寬政,日甚歲劇。

    今列官處職,奸法不忌,是與盜無異也。

    國有憲法,朕不敢廢。

    今後命官犯自盜、枉法贓罪抵死者,籍沒家财,取旨決配,并依隆興二年九月已降诏書施行,必無容貸。

    ” 王淮以唐仲友故怨朱熹,欲沮其見用,于是吏部尚書鄭丙上疏,言近世士大夫有所謂道學者,欺世盜名,不宜信用,帝已惑其說。

    淮又以太府丞陳賈為監察禦史,賈因首論曰:“臣竊謂天下之士,所學于聖人之道者,未始不同。

    既同矣,而謂己之學獨異于人,是必假其名以濟其僞者也。

    邪正之辯,誠與僞而已。

    表裡相副,是之謂誠;言行相違,是之謂僞。

    近世士大夫有所謂道學者,其說以謹獨為能,以踐履為高,以正心誠意、克己複禮為事。

    若此之類,皆學者所共學也,而其徒乃謂己獨得之;夷考其所為,則又大不然,不幾于假其名以濟其僞者耶?願陛下明诏中外,痛革此習,每于聽納除授之間,考察其人,擯棄勿用,以示好惡之所在。

    庶幾多士向風,言行表裡一出于正,無或肆為詭異以幹治體。

    ”帝從之。

    由是道學之名,贻禍于世。

     其後直學士院無錫尤袤言于帝曰:“道學者,堯、舜所以帝,禹、湯、文、武所以王,周公、孔子所以設教。

    近立此名诋訾士君子,故臨财不苟得,所謂廉介;安貧守道,所謂恬退;擇言顧行,所謂踐履;行己有恥,所謂名節;皆目之為道學。

    此名一立,賢人君子欲自見于世,一舉足且入其中,俱無所免,豈盛世所宜有?願循名責實,聽言觀行,人情庶不壞于疑似。

    ”帝曰:“道學豈不美之名?正恐假托為名,真僞相亂耳。

    ” 鄭丙後知泉州,為政暴急,或勸之尚寬,丙曰:“吾疾惡有素,豈以晚節易所守哉!”聞者哂之。

     是月,兩浙水,命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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