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抽去兵卒,朕即罷司;未幾盜賊甚于前日。
群臣以爾國渝盟為言,朕惟和好歲久,委曲涵容,鞏侄宋皇帝或未詳知,卿歸國,當具言之。
”金主本無意用兵,故再三申谕。
景俊還,以告陳自強,戒勿言,由是用兵益決。
癸已,以金使悖慢,館伴使、副以下奪官有差。
乙未,增太學丙舍生為百二十人。
丙申,吳曦遣兵圍抹熟龍堡,為金将富鮮長安所敗。
辛醜,更名國用司曰國用參計所。
丁未,金主如春水。
庚戌,西河州守将約金陝西統軍判官完顔固喇、鞏州兵馬钤轄完顔齊錦會境上,伏兵襲之,殺金木波長趙彥雄等七人。
固喇馬陷于淖,中流矢,齊錦僅以身免。
辛居,诏:“坑戶毀錢為銅者不赦,仍籍其家。
著為令。
”
時以舉人奸弊滋多,命諸道漕司、州、府、軍、監,凡解舉人,合格試卷姓名,類申禮部。
舉人于考官,自緦麻以上親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皆回避。
惟臨軒親試,謂之天子門生,雖父兄為考官亦不避。
是月,雅州蠻高吟師寇邊,遣官軍讨之。
夏鎮夷郡王安全,廢其主純佑而自立。
純佑卒于廢所,年三十,谥昭簡皇帝,廟号桓宗,墓曰莊陵。
安全,崇之孫,越王仁友之子也。
乙卯,以火災,徹氏,避正殿。
丁巳,以久雨,命決系囚。
甲戌,孟鑄言于金主曰:“提刑改為按察司,又差官覆察,權削而望輕,于政體不便。
”下尚書省議,賈铉曰:“按察使既蓋監察體訪,複遣官覆察,誠為繁冗。
請自今差監察時,即便遣官偕往,更不覆察。
諸疑獄并令按察使從正與決。
”從之。
己卯,複禦正殿。
二月,癸醜,壽慈宮火,太皇太後移居大内。
三月,癸巳,以程松為四川宣撫使,吳曦為宣撫副使。
松移司興元東,以軍三萬屬之;曦進屯河池西,以軍六萬屬之,仍聽節制财賦,按劾計司。
曦由是益得自專,松無所關預。
松始至,欲以執政禮見曦,責其庭參;曦聞之,及境而還。
松用東西軍一千八百自衛,曦多抽摘以去,松不悟。
知大安軍安丙,陳“十可憂”于松,既而松開府漢中,夜,延丙議,丙為松言“曦必誤國”。
丙,廣安人,嘗為吳挺客,素知曦,松亦不省。
乙巳,參知政事錢象祖罷。
韓侂胄銳意用兵,象祖執不可,遂以懷奸避事罷之。
尋奪二官,信州居住。
己酉,知處州徐邦憲入見,請立太子,因以肆赦弭兵;侍禦史徐楠劾罷之。
雅州蠻犯碉門砦,知砦曹琦斷其橋,蠻人不得歸,肆掠,制置司委盧操權知砦,又遣通判漢州張師夔同知雅州,節制軍馬;師夔嘗獻安邊十策,故用之。
既而作檄谕降,高吟師見檄詞俚拙,笑擲于地。
夏,四月,壬子,師夔率兵次始陽,蠻人懼,欲求款,寨将彭安不可,議閉砦門以困之。
蠻怒,攻砦門,又掠水渡村,綿州校屈彥言于操曰:“賊今無備,可開門擊破之。
”操曰:“上官隻令防遏,安得生事?”師夔見事亟,以三百兵自衛,還雅州。
賊遂焚碉門,官軍失利,準備将張謙戰死。
丙辰,金亳州同知防禦使聖賢努,聞宋師圍壽春,率步騎六百赴之,師退。
癸亥,金河南統軍使赫舍哩子仁上言:“諜知皇甫斌遣兵四萬規取唐,三萬人規取鄧,故不敢無備。
”乃聚鄭、汝、陽翟之兵于昌武,以南京副留守兼兵馬副都總管赫舍哩毅統之;聚亳、陳、襄邑之兵于歸德,以河南路副統軍圖克坦铎統之;自以所部駐汴。
乃拟山東西路軍七千付統軍赫舍哩執中,駐大名,河北東、西路軍萬七千屯河南,皆給以馬,有老弱者易其人。
”金主皆從之。
甲子,以京湖宣谕使薛叔似為湖北、京西宣撫使,禦史中丞鄧友龍為兩淮宣谕使。
下納粟補官令。
程松遣兵攻天水界,至東柯谷,為金将劉铎所敗。
金主诏大臣議南伐。
左丞相崇浩、參知政事賈铉曰:“宋邊卒狗盜鼠竊,非舉兵也。
”左丞布薩端曰:“小寇當晝伏夜出,豈敢白日列陣,犯靈壁,入渦口,攻壽春耶?此宋人欲多方誤我。
不早為之所,一旦大舉,将堕其計中。
”金主深然之。
丙寅,诏布薩揆領行省于汴,許以便宜從事。
盡征諸道籍兵,分守要害。
戊辰,以吳曦兼陝西、河東路招撫使。
己巳,調三衙兵增戍淮東。
權禮部侍郎李壁奏言:“秦桧首倡和議,使父兄百世之仇不複開于臣子之口,宜亟貶桧以示天下。
”庚午,削桧王爵,改谥缪醜,制詞有曰:“兵于五材,誰能去之!首馳邊疆之備;臣無二心,天之道也,忍忘君父之仇?”又曰:“一日縱敵,遂贻數世之憂;百年為墟,誰任諸人之責?”當時傳誦之。
乙亥,以郭倪兼山東、京、洛招撫使,鄂州都統趙淳兼京西北路招撫使,皇甫斌兼京西北路招撫副使。
郭倪遣武義大夫兖人畢再遇與鎮江都統陳孝慶取泗州,克日進兵。
金人聞之,閉榷場、塞城門為備。
再遇曰:“敵已知吾濟師之日矣。
兵以奇勝,當先一日,出其不意。
”孝慶從之,丁醜,進兵薄泗州。
泗有東、西兩城,再遇令陳戈旗、舟楫于石〈匚屯〉下,如欲攻西城者,自以麾下兵從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