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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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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給,乃請将僧、道度牒并鹽引付山東行部給買,納粟易換,又言督責有司禁戢盜賊之方,金主皆從之。

     冬,十月,辛酉,以将士暴露,罷瑞慶節宴。

     金主召布薩揆赴阙,密授以成算,俾還軍,分兵為九道南下:揆以行省兵三萬出颍、壽,元帥完顔匡以兵二萬五千出唐、鄧,河南路統軍使赫舍哩子仁以兵三萬出渦口,左監軍赫舍哩執中以山東兵二萬出清河口,左監軍完顔充以關中兵一萬出陳倉,右都監富察貞以岐、隴兵一萬出成紀,蜀漢路安撫使完顔綱以漢、蕃步騎一萬出臨潭,臨洮路兵馬都總管舒穆噜仲溫以隴右步騎五千出鹽川,隴州防禦使完顔璘以兵五千出來遠。

     丙子,赫舍哩執中自清河口渡淮,遂圍楚州,宣撫使檄知盱眙軍畢再遇授之,而以段政、張貴代守盱眙。

    金人知再遇既去,即攻盱眙,政等驚潰,金人遂入盱眙。

    再遇聞之,還軍複定盱眙,乃行。

    時金兵七萬在楚州城下,三千人守淮陰糧草,又載糧三千艘泊大清河。

    再遇諜知之,曰:“敵衆十部,難以力勝,可計破也。

    ”乃遣統領許俊間道趨淮陰,夜二鼓,銜枚至敵營,各攜火伏糧車間五十馀所,聞哨聲舉火。

    敵驚竄,擒烏庫哩帥勒、富察元努等二十三人。

     十一月,辛巳,金完顔匡破棗陽軍。

     甲申,以邱崈佥書樞密院事,督視江淮軍馬。

    金人攻淮南日急,或勸崈棄廬、和州,為守江計,崈曰:“棄淮則與敵共長江之險。

    吾當與淮南共存亡。

    ”乃增兵防守。

     金完顔匡侵光化軍及神馬坡,江陵副都統魏友諒突圍趨襄陽。

     乙酉,招撫使趙淳焚樊城。

     金布薩揆引兵至淮,遣人密測淮水,惟八疊灘可涉,即遣鄂屯襄揚兵下蔡,聲言欲渡。

    守将何汝砺、姚公佐以為誠然,悉衆屯花靥以備之。

    揆乃遣完顔薩布等潛渡八疊,駐南岸。

    南軍不虞其至,遂皆潰走,自相蹂踐死者不可勝計。

    揆遂奪颍口,下安豐軍及霍邱縣,遂攻合肥。

     戊子,金人侵廬州,田琳拒卻之。

     是日,金富察貞攻湫池堡,破天水,肆掠關外四州,吳曦置不問。

     己醜,金尚書省奏減朝官及承應人月俸折支錢,以軍興故也。

     乙未,以湖廣總領陳廉為湖北、京西宣撫副使。

     丁酉,金人侵舊岷州,守将王喜遁去。

     丙申,金赫舍哩子仁破滁州。

     乙巳,金富察貞破西和州。

     金人破信陽軍及随州,又圍襄陽府。

    金主遣使谕布薩揆曰:“前得卿奏,先鋒已得颍口,偏師又下安豐,斬馘之數,或以萬計。

    近又西師奏捷,棗陽、光化既為我有,樊城、鄧城亦自潰散。

    又聞随州阖城歸順,山東之衆久圍楚州,隴右之軍克期出界,卿提大軍攻合肥。

    趙擴聞之,料已破膽,失其神守,度彼之計,乞和為上。

    昔嘗書三事付卿,以今事勢計之,徑度長江,亦其時矣。

    淮南既為我有,際江為界,理所宜然。

    如使趙擴奉表稱臣,歲增貢币,縛送賊魁,還所俘掠,亦可罷兵。

    卿宜廣為渡江之勢,使彼有必死之憂。

    從其所請而縱之,馀息偷生,豈敢複萌它慮!卿于此時經營江北,勞來安集,除其虐政橫賦,以良吏撫字疲民,以精兵分守要害,雖未系趙擴之頸,而朕前所畫三事,上功已成矣。

    機會難遇,卿其勉之!” 癸卯,太皇太後賜錢一百萬缗犒賞軍士。

    诏諸路招募禁軍,以待調遣。

     十二月,丁未朔,金布薩揆進軍攻和州,中軍副統穆延斯赉塔中流矢死。

    斯赉塔形不過中人,而拳勇善鬥,所用槍長二丈,軍中号為“長槍副統”。

    又工用手箭,箭長不盈握,每用百數,散置铠中,遇敵抽箭,以鞭揮之,或以指鉗取飛擲,數矢齊發,無不中,敵以為神。

    克安豐,戰霍丘、花靥,功居多,及死,将士皆惋惜之。

     時宋軍萬五千騎屯六合,揆偵知之,即以右翼掩擊,斬首八千級,進屯瓦梁河,以扼真揚諸路之沖,乃整列軍騎,沿江上下,畢張旗幟,江表大震。

     戊戌,金完顔匡圍德安府,别以兵徇下安陸、應城、雲夢、孝感、漢川、京山等縣。

     壬子,金富察貞破成州。

     癸醜,金人去和州。

    甲寅,攻六合縣,郭倪遣前軍統制郭僎救之,遇于胥浦橋,大敗,倪棄揚州走。

    倪性輕躁,素以諸葛亮自許。

    其出師也,陳景俊為随軍漕,謂之曰:“木牛流馬,則以煩公。

    ”聞者匿笑。

    及屢敗,自度不複振,對客泣數行,法曹彭法面譏之曰:“此帶汁諸葛亮也。

    ”尋谪南康軍安置。

     吳羲将叛前數月,神思昏擾,夜數躍起,寝中叱咤四顧,或終夕不得寝,意頗悔,欲且已。

    吳晛慫恿之曰:“此事甯得中止耶?”金完顔綱以金主之命欲招降曦,進兵水洛,訪得曦族人吳端,署為水洛城巡檢使,遣人報曦,曦反意遂決。

    然以程松在興元,未敢發,詐稱杖殺端而陰遣使送款于綱。

    及富察貞入成州,曦自焚河池,退屯清野原。

    自是金人無複顧慮。

     己未,金赫舍哩子仁破真州。

    時真州兵數萬保河橋,布薩揆遣子仁往攻之,分軍涉淺,潛出其後。

    宋軍大驚,不戰而潰,斬首二萬馀級,騎将劉挺、常思敬、蕭從德、莫子容并為所擒,真州遂陷。

    士民奔逃渡江者十馀萬,知鎮江府宇文紹節亟具舟以濟,又廪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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