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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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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金吾上将軍,忠義都統制。

    ” 李全得時青報,恸哭,力告蒙古将富珠哩求南還,不許。

    全因斷一指以示之,誓還南必叛,富珠哩乃承制授全山東行省,得專制山東,歲獻金币。

    冬,十月,丙辰,全遂與蒙古宣差張國明及通事數人還楚州,服蒙古衣冠,文移紀甲子而無年号。

    楊紹雲聞其至,遂留揚州。

    國安用殺張林、刑德以自贖,郭統制亦為全所殺。

    尋複誘殺時青,并其衆。

    王義深奔金,金封為東平郡王。

     己未,诏曰:“朕以眇躬,紹膺聖緒,今始郊見天地,兢兢寅畏,慮弗克任,以克期齊肅,庶幾對越無愧。

    凡百禦事之臣,各宜恪謹攸司,毋或怠慢,以稱朕意。

    ” 辛酉,金陳規偕右拾遺李大節,劾薩哈連谄佞、招權納賄及不公事,不報。

     甲子,以右監門衛大将軍與奭為宜州觀察使,賜名貴謙,繼沂王後;千牛衛将軍孟均為和州防禦使,賜名乃裕,繼景獻太子後。

     十一月,丙子朔,以奉上甯宗徽号冊寶告于宗調、天地、社稷、宮觀。

    戊寅,發冊寶于大慶殿,遣群臣奉上于甯宗廟。

     己卯,朝獻景靈宮。

    庚辰,祭享太廟。

    辛巳,日南至,祀天地于圜丘。

    壬午,大赦。

    改明年為紹定元年。

     李全敗額爾克及慶善怒于龜山。

    金大皆謂盱眙不可守,金主不從。

    以淮南王招李全,全曰:“王義深、範成進皆我部曲,而受王封,何以處我?”遂不受。

     诏:“大理寺、三衙、臨安府屬縣決系囚,兩浙州軍亦如之。

    蠲大理寺、三衙、臨安府點檢酒所贓賞錢。

     壬寅,诏:“布衣李心傳,特授從政郎,充秘閣校勘。

    ” 甲辰,以雪寒籴責,出豐儲倉米七萬石以纾民。

     慶善努之敗于龜山也,金主置不問,商衡言:“自古敗軍之将,必正典刑,不爾,無以謝天下。

    ”乃降慶善努為定國軍節度使。

     金戶部侍郎權尚書曹溫之女在掖庭,親舊幹預權利,其家人填委諸司,貪墨彰露,台臣無敢言者。

    商衡曆數其罪,诏罷溫戶部,改太後府衛尉。

    衡再上章言:“溫果可罪,當貶逐;無罪,則臣為妄言。

    豈有是非不别而兩可之理!”金主為之動容,出溫為汝州防禦使。

     十二月,金以李蹊參知政事。

     辛亥,诏兩浙、江東、西、湖南、北州縣,申嚴遏米之禁。

     蒙古兵入京兆,複破關外諸隘,至武、階,四川制置使鄭損棄沔州遁,三關不守。

    金人盡棄河北、山東關隘,唯并力守河南,保潼關,自洛陽、三門、孟津,東至邳州之雀鎮,東西二千馀裡,立四行省,帥精兵二十萬以守禦之。

    議者請謹邊備以防南侵,帝命樞臣采其計。

     蒙古史天澤在真定,繕城壁,修武備。

    以高公、抱犢諸寨乃武仙之巢穴,帥兵破之,仙走入汲縣。

    天澤複取相、衛、蟻尖、武馬等寨。

     蒙古兵破西和州,知州陳寅率民兵晝夜苦戰,援兵不至,城遂破。

    寅妻杜氏飲藥自殺,寅朝服望阙,焚香号泣曰:“臣始謀守此城,為蜀藩籬,城之不存,臣死,分也。

    ”再拜,伏劍而死。

    寅,寶谟閣待制鹹子也。

     是歲,史彌遠訪将才幹越葵,葵以兄範對,遂以範為淮東提刑兼知滁州。

    範曰:“弟而薦兄,不順。

    以母老刮,上書彌遠曰:“淮東之事,日異月新。

    然有淮則有江,無淮則長江以北港汊蘆葦之處,敵人皆可潛師以濟,江面數千裡,何從而防哉!今或謂巽詞厚惠可以啖賊,而不知隐彼款兵之計;或謂斂師退屯可以緩賊,而不知成彼深入之謀。

    或欲行清野以嬰城,或欲聚烏合而浪戰,或以賊詞之乍順乍逆而為喜懼,或以賊兵之乍進乍退而為寬緊,皆失策也。

    失策則失淮,失淮則失江,而其失有不可勝悔者矣。

    夫有遏敵之兵,有遊擊之兵,有讨賊之兵。

    今寶應之逼山陽,天長之逼盱眙,須各增戍兵萬人,遣良将統之。

    賊來則堅壁以挫其鋒,不來則耀武以壓其境,而又觀釁伺隙,偏師掩其不備以示敢戰,使雖欲深入而畏吾之搗其虛,此遏寇之兵也。

    盱眙之寇,素無儲蓄,金人亦無以養之,不過分兵擄掠而食。

    當量出精兵,授以勇技,募土豪,出奇設伏以剿殺之,此遊擊之兵也。

    維揚、金陵、合肥,各募二三萬人,人物必精,将校必勇,器械必利,教閱必熟,紀律必嚴,賞罰必公,必人人思親其上而死其長;信能行此,半年而可以強國,一年而可以讨賊矣。

    賊既不能深入,擄掠無所獲,而又懷見讨之恐,則必反而求贍于金;金無馀力及此,則必怨之怒之,吾于是可以嫁禍于金人矣。

    或謂揚州不可屯重兵,恐速賊禍,是不然。

    揚州,國之北門,一以統淮,一以蔽江,一以守運河,豈可無備哉?善守者敵不知所攻,今若設寶應、天長二屯以扼其沖,複重二二帥阃以張吾勢,賊将不知所攻,而敢犯我揚州哉?”朝廷乃召範禀議,仍令知池州。

     紹定元年金正大五年,蒙古皇子監國。

    戊子,一二二八年 春,正月,丙子朔,帝帥群臣上壽明慈睿皇太後尊号于慈明殿。

     庚辰,金遣知開封府事完顔莽依蘇及楊居仁如蒙古吊慰。

     壬午,趙至道言:“江、淮州郡,妄征經過米舟,蘆蕩沙産,一例官租,山漆、魚池,創立約束,禁止商人買販。

    請下憲司嚴戒。

    ”又言:“霪雨傾霔,撥科赈恤,而監司、守令,奉诏不虔。

    ”梁成大言:“諸路屬縣,擅置廂房,囚系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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