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帝曰:“朕于臣僚論事,未嘗不見施行。
”鑒又言儲才,帝曰:“人才須是養之于平時,臨事方得其用。
”
先是金将武仙敗死,馀黨散入太原、真定間,據大明川,用金開興年号,衆至數萬,剽掠數千裡。
蒙古主命諸道兵讨之,不克。
楊惟中仗節開谕,降其渠帥,馀黨悉平。
蒙古東平萬戶嚴忠濟,襲爵數年,怠于政事,任用奸佞。
經曆李昶曰:“比年來,裘馬相尚,飲食無度,庫藏空虛,百姓匮令。
若猶循習故常,恐或生變。
惟閤下接納正士,黜遠小人,去浮華,敦樸素,損騎從,省宴遊,雖不能救已然之失,尚可以彌未然之禍。
”時蒙古裁抑諸侯,法制浸密,忠濟縱侈自若。
昶以親老求解職,不許,旋以父憂去官。
蒙古萬戶史權等侵京湖、江淮之境,攻虎頭關寨,進至黃州。
淳祐七年蒙古定宗二年
春,正月,乙卯朔,诏:“皇侄孟啟,特授宜州觀察使;建資善堂于内小學,置直講、贊讀二員,以年稚,權就王邸習訓。
”
诏曰:“間者任用非人,不能秉禮懷義以輔朕,顧乃陷于匪彜,敗俗傷教,朋淫肆欺,群議坌湧;由朕不德,朕甚愧焉!天誘之衷,豁然大悟,亦既绌去其黨類,史嵩之已俾緻仕,以示朕決不複用之意。
搢紳士大夫交奏疊谏,悃悃款款以陳于前,忠愛備至。
朕思所以為自強之計,百爾執事,亦宜相戒以實,克去己私。
”
丁卯,诏:“戒敕州軍縣鎮,不許因誕節賜宴,多殺物命,一遵景祐三年诏書,仍刻石所在放生池。
”
戊寅,诏:“淮、浙發運司給米二百萬石,濟建甯、邵武諸郡被水之民。
”
李昂英疏劾臨安尹趙與,語侵執政,章炎亦劾執政;帝怒昴英,并及炎。
鄭寀觇知帝意,乘間劾炎、昴英,又嗾同列再疏以劾炎。
屬黃師雍毅然不從,獨疏論葉阊,阊乃與之腹心也。
未幾,炎、昴英皆罷去。
寀于是薦周垣、葉大有入台。
二月,庚寅,都省言:“淮安縣主簿周子镕,遭李全之變,陷北十有六年,數以敵謀密聞邊阃,拔身來歸。
”诏特改朝奉郎,與升擢差遣。
丙申,诏:“四川沿邊州縣官,任滿日,轉循官資有差。
”從制臣請也。
己亥,以貴妃要氏薨,辍視朝二日。
乙巳,翰林學士李韶屢疏請老,授端明殿學士、提舉玉隆萬壽宮。
丁未,令封樁下庫支會子十二萬貫,付淮西安撫司造船。
壬子,诏改潛邸為龍朔宮。
出封樁庫十八界會子五萬貫,付臨安府津遣三邊請舉士人歸裡。
以不允所乞省試,故有是命。
侍禦史周坦,劾禮部侍郎程公許,出知建甯府。
鄭清之因公許繳其子士昌之命,恚甚,數于經筵言其短。
坦妻與清之妻善,承其指,入台即首劾公許,鄭寀又劾之,公許落職。
先是江萬裡丐祠省母,不許,萬裡使其弟奉母歸南康。
旋聞母病,不俟報,馳歸,至祁門,聞訃。
忌萬裡者相與騰謗,謂萬裡母死,秘不發喪,反挾妾媵自随。
周坦劾之,萬裡坐廢。
蒙古呼必赉受邢州分地。
邢當要沖,征求百出,民弗堪命。
僧子聰薦張文謙可用,遂召見,命掌王府書記,言于呼必赉曰:“今民生困敝,莫邢為甚。
盍擇人往治之!”于是乃選烏托、劉肅、李簡三人至邢,協心為治,戶增十倍。
由是呼心赉益重儒士,實自文謙發之。
蒙古以孟克薩爾為斷事官。
孟克薩爾嘗從諸王莽赉扣征奇徹,身先諸将,及以所俘寶玉頒諸将,則退然一無所取,莽赉扣甚重之。
至是為斷事官,剛明能舉其職。
三月,甲子,知大宗正丞兼權金部郎官姚希得,言李韶老成有德望,宜留奉内祠,侍經幄。
戊辰,诏:“李韶依舊端明殿學士、提舉萬壽觀兼侍讀。
”
是春,蒙古張柔攻泗州,旋還屯杞。
帳下吏瓜勒佳顯祖得罪亡走,上變誣柔,蒙古主命執柔以北。
大臣多以阖門保柔者,卒辨其誣,顯祖伏誅。
夏,四月,辛卯,以旱,決中外系囚,杖以下釋之。
庚子,以邢部尚書王伯大為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翰林學士、知制诰吳潛為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
辛醜,以鄭清之為太傅、右丞相、樞密院使、趙國公;遊侶罷為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兼侍讀。
或請更化改元,清之曰:“改元,天子之始事;更化,朝廷之大端。
漢事已非古,不因易相而為之。
”乃止。
以趙葵為樞密使兼參知政事、督視江淮、京西湖北軍馬兼知建康府,陳韡知樞密院事、湖南安撫大使兼知譚州;用鄭清之薦也。
庚戌,以褥雨未應,蠲大理寺、三衙、臨安府屬贓罰錢。
壬子,廣西漕臣劾貴州守臣陳鑒,迫脅考試,私取士人,壞科舉法;诏再镌一秩,勒緻仕。
五月,甲寅,诏:“武功郎、楊州甯淮軍統制張忠,戍守浮山,手搏敵帥,俱死于水,特贈武略大夫,更官其一子。
”
乙卯,以禱雨未應,诏諸路錄囚。
己未,禱雨于天地、宗廟、社稷。
己巳,诏賜兩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