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以不疑。
明日,請入城,元振釋戎服,與整并辔而入,飲燕至醉,整心服焉。
蒙古以整為夔路行省兼安撫使。
蒙古由是盡得國事虛實,而似道不以為虞。
初,整将叛,命制置司參謀官許彪孫草表,彪孫不屈,仰藥死。
蒙古城臨洮。
蒙古罷金、銀、銅、鐵、丹粉、錫、碌坑冶所役民夫及河南舞陽姜戶、藤花戶,還之州縣。
出工局繡女,聽其婚嫁。
蒙古懷孟廣濟渠提舉王允中、大使楊端仁,鑿沁河渠成,溉田四百六十馀所。
高麗國王倎更名植,遣其世子愖奉表入朝于蒙古。
蒙古以布哈為中書右丞相,耶律鑄為中書左丞相,張啟元為中書右丞。
秋,七月,辛酉朔,蒙古立軍儲都轉運使司。
癸亥,蒙古初設翰林國史院,王鹗請修遼、金二史。
又言:“唐太宗置弘文館,宋太宗設内外學士院,今宜除拜學士院官,作養人才。
請以右丞相史天澤監修國史,左丞相耶律鑄、平章政事王文統監修遼、金史,仍采訪遺事。
”并從之。
甲子,蜀帥俞興以劉整叛,移檄讨之。
蒙古劉元振助整守泸,興進軍圍之,晝夜急攻,城幾陷。
左右勸元振曰:“事勢如此,宜思變通。
整非吾人,與俱死,無益也。
”元振曰:“人以城歸我,既受其降,豈可以急而棄之?且泸之得失,關國家利害,吾有死而已。
”未幾,援兵至,元振與整出城合擊,興大敗而還。
诏以興妒功啟戎,罷任,镌職。
乙醜,蒙古遣使持香币祀嶽渎。
辛未,制置使蒲擇之,坐密通蠟書于叛賊羅顯,竄萬安軍。
戊寅,王惟忠家訟冤,诏奪謝方叔應得恩數,台臣吳燧奪職罷祠,陳大方、胡大昌皆镌官。
壬子,前知樞密院事、奉祠、緻仕陳韡卒,年八十三,谥忠肅。
己醜,蒙古主谕将士,舉兵攻宋,诏曰:“朕即位之後,深以戢兵為念,故年前遣使于宋以通和好。
宋人不務遠圖,伺我小隙,反啟邊釁,東剽西掠,曾無甯日。
朕今春還宮,諸大臣以舉兵南伐為請,朕重以兩國生靈之故,猶待信使還歸,庶有悛心以成和議,留而不至者,今又半載矣。
往來之禮既絕,侵擾之暴不已,彼嘗以衣冠禮樂之國自居,理當如是乎?曲直之分,灼然可見。
今遣王道貞往谕,卿等當整爾士卒,砺爾戈矛,矯爾弓矢,約會諸将,秋高馬肥,水陸分道而進,以為問罪之舉。
尚賴宗廟社稷之靈,其克有勳。
卿等當布宣朕心,明谕将士,各當自勉,毋替朕命。
”
八月,丁酉,诏奪向士璧官。
鄂州圍解,賈似道忌功,行打算法于諸路,欲以軍興時支取官物為罪。
深怨士璧,諷侍禦史孫附鳳等劾罷之,送漳州安置。
又遣官會計邊費,于是趙葵、史岩之、杜庶,皆坐侵盜掩匿,罷官征償。
而士璧所費尤多,至是逮至行部責償。
幕屬方元善,逢似道意,士璧坐是死,複拘其妻妾征之;潭人聞之垂涕。
元善俄得狂疾,常呼士璧而死。
馬光祖代趙葵,與葵素有隙,且迎合似道,召吏稽勾簿書,卒不能得其疵,乃以正月望夕張燈宴設錢三萬缗為葵放散官物聞于朝。
汪立信力争之曰:“方艱難時,趙公莅事勤勞,而公以非理捃拾之。
公一旦去此,後來者複效公所為,可乎?”光祖怒曰:“吾不才,不能為度外事,知奉朝命而已。
君它日處此,勉為之!”立信曰:“使立信不為則已,果為之,必不效公所為也。
”光祖益怒,立信遂投劾去。
初,立信通判江陵府,葵制置荊湖,嘗以公事劾立信;及在沿江府,亦謀議寡諧;立信與葵,蓋未嘗有一日之歡也。
信州謝枋得,以趙葵檄給錢粟募民兵守禦及會計者至信,枋得曰:“不可以累宣撫。
”自償萬缗。
馀不能辦,乃上書似道,有雲:“千金而募徙木,将取信于市人;二卵而棄幹城,豈可聞于鄰國!”遂得免征。
似道又忌王堅,出知和州。
堅郁郁而卒。
戊戌,蒙古以燕京等路宣撫使賽音谔德齊為平章政事。
辛醜,以宣撫使鈕祜祿納哈為中書右丞,庫庫為中書左丞。
乙巳,以吏部尚書江萬裡同簽書樞密院事。
蒙古王文統忌窦默、姚樞持異議,疑許衡與為表裡,乃奏以樞為太子太師,默為太子太傅,衡為太子太保,陽為尊用之,實不欲使數侍左右也。
默因屢攻文統不中,欲因東宮以避禍,與樞拜命。
将入,衡曰:“此不安于義也。
且禮,師傅與太子位東西鄉,師傅坐,太子乃坐。
公等度能複此乎?不能,是師道自我廢也。
”乃相與懷制立殿下,言太子未立,豈宜虛設官稱!五辭乃免。
丙午,以衡為國子祭酒。
丁未,以樞為大司農,默仍翰林侍讀學士。
默俄謝病歸,衡亦稱疾還懷孟。
蒙古燕京諸路總管高天錫,謂左丞張文謙等曰:“農桑者,衣食之本。
不務本,則衣食不足,教化不行。
古之王政,莫先于此,願留意焉。
”文謙等以聞。
诏立勸農事,以天錫為中都、山北道巡行勸農使,陳邃、崔斌、成仲寬、鈕祜祿從中為濱、棣、平陽、濟南、河間勸農使,李士勉、陳天錫、陳膺武、蒙古岱為邢、洛、河南、東平、涿州勸農使。
己酉,蒙古封順天萬戶張柔為安肅公,濟南萬戶張榮為濟南公。
是月,蒙古頒鬥斛衡量。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