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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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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州連兵來攻,索多拒戰三閱月,複破婺州。

    衢守備甚嚴,索多率總管高興等鼓噪先登,拔其城。

    宋權知府事蕭雷龍脫走,與同裡黃巡檢起兵,度不能支,與麾下數人奔入閩,未出境,為同安武人徐浚沖獲送縣,縣尹劉聖仲素與雷龍有怨。

    殺之。

     時臨軍趙孟壘複明州,戰敗,見獲,不屈,磔死。

    福王與芮從子孟枀,謀舉兵紹興,事洩,被執至臨安,範文虎诘其謀逆,孟枀诟曰:“賊臣負國厚恩,共危社稷。

    我帝室之胄,欲一刷宗廟之恥。

    乃更以為逆乎?”文虎怒,驅出,斬之。

    過宋廟,呼曰:“太祖太宗之靈,何以使孟枀至此!”杭人為之隕涕。

     宋故相留夢炎降。

     宋廣東經略使徐直諒,遣其将梁雄飛請降于隆興,阿爾哈雅假雄飛招讨使,使徇廣東。

    既而直諒聞閩中頒诏,乃命權通判李性道、摧鋒軍将黃俊等拒雄飛于石門。

    性道不戰,俊戰敗,直諒棄城遁。

    六月,丁卯,雄飛入廣州,諸降将皆授以官,俊獨不受,被殺。

     宋吳浚聚兵于廣昌,遂複南豐、宜黃、甯都三縣。

    翟國秀取鉛山,傅卓至衢、信諸縣,民多應之者。

    會浚兵戰敗,國秀引還,卓兵亦敗,遂降。

     己巳,以孫子五十三世孫曲阜縣尹孔治兼權主祀事。

     壬申,罷兩浙大都督府,立行尚書省于鄂州、臨安;設諸路宣慰司,以行省官為之,并帶相銜;其立行省者,不立宣慰司。

     甲戌,以《大明曆》浸差,命太子贊善王恂與江南日官置局更造新曆,以樞密副使張易董其事。

    易、恂奏:“今之曆家,徒知曆術,罕明曆理,宜得耆儒如許衡者商訂。

    ”從之。

    诏衡赴大都。

     國子生博果密受學于王恂、許衡,尤為衡所推許,帝嘗召試所業,嘉歎之。

    至是,偕同舍生上疏曰:“王者建國君民,建學為先。

    自堯、舜、禹、湯、文、武之世,莫不有學,故治隆于上,俗美于下。

    臣等複取平南之君建置學校者,為陛下陳之:晉武帝嘗平吳矣,始建國子學;隋文帝嘗滅陳矣,俾國子不隸太常;唐高祖嘗滅梁矣,诏諸州縣及鄉并令置學;太宗增築學舍,高宗立六學,皆承高祖之意也。

    然晉之平吳,得戶五十三萬而已;隋之滅陳,得郡縣五百而已;唐之滅梁,得戶六十馀萬而已;其崇重學校已如此。

    況我堂堂大國,奄有江、嶺之地,計亡宋之戶不下千萬,此陛下神功,非晉、隋、唐所敢比也。

    然學校之政,尚未全舉,臣竊惜之!臣等向蒙聖恩,俾習儒學,聖意豈不以諸色人仕宦者常多,蒙古人仕宦者常少,欲臣等曉識世務,以備陛下之任使乎?然學制未定,學徒數少,譬猶責嘉禾于數苗,求良骥于數馬,恐其不易得也。

    為今之計,欲人材衆多,通習漢法,必如古昔遍立學校,然後可。

    若猶未暇,宜于大都弘闡國學,擇蒙古人年十五以下、十歲以上質美者百人,百官子弟與凡民俊秀者百人,俾廪給各有定制,選德業充備足為師表者,充司業、博士、助教而教育之。

    使其教必本于人倫,明乎物理,為之講解經傳,授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

    其下複立數科,如小學、律、書、算之類,每科設置教授,各令以本業訓導。

    小學科則令讀誦經書,教以應對進退事長之節;律科則專令通曉吏事;書科則專令曉習字畫;算科則專令熟娴算數。

    或一藝通然後改授,或一日之間更次為之,俾國子學官總領其事,常加點勘,務要俱通,仍以義理為主,有馀力者,聽令學作文字。

    日月歲時,随其利純,各責所就功課,程其勤惰而賞罰之,勤者升之上舍,惰者罰之下舍,待其改過,則複升之,假日則聽令學射,自非假日,無故不令出學。

    數年後,上舍生學業有成就者,聽學官保舉,蒙古人若何品級,諸色人若何仕進;其未成就者,且令依舊學習,俟其可以從政,然後歲聽學官舉其賢者、能者,使之依例入仕;其終不可教者,三年聽令出學。

    凡學政因革增減,皆得不時奏聞,則學無弊欺,而天下之材亦皆觀感而興起矣。

    然後續立郡縣之學,求以化民成俗,無不可者。

    ”書奏,帝覽之,喜。

     戊寅,诏作《平金》、《平宋錄》及《諸國臣服傳記》,命耶律鑄監修國史。

     壬辰,以戶部尚書張澍參知政事,行中書省于北京。

     秋,七月,丁酉,宋文天祥開府南劍州,經略江西。

    天祥欲還溫州進取,陳宜中不從。

    蓋宜中棄溫入閩,欲倚張世傑複浙東、西以自洗濯,故命天祥開府南劍。

     宋涪州觀察楊立子嗣榮請降诏招谕其父,從之。

     初,臨安既破,阿珠以宋太皇太後手诏谕李庭芝使降。

    庭芝登城,謂使者曰:“奉诏守城,未聞以诏谕降也。

    ”及帝次瓜洲,太皇太後複賜庭芝诏曰:“比诏卿納款,日久未報,豈未悉吾意,尚欲固圉耶?今吾與嗣君既已臣伏,卿尚為誰守之?”庭芝不答,命發弩射使者,斃一人,馀皆奔去。

    阿珠及遣兵守高郵、寶應以絕其饷道,博羅懽又攻拔泰州之新城,驅夏貴淮西降卒至城下,以示庭芝。

    庭芝幕客或勸為計,庭芝曰:“吾惟一死而已!”阿珠複遣使者持诏招庭芝,庭芝開壁納使者,斬之,焚其诏于陴上。

    既而淮安、盱眙、泗州以糧盡降,庭芝猶括民間粟以給兵,粟盡,又令官人出粟,又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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