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卷一百八十八

首頁
    ?”孟頫曰:“法者,人命所系,議有重輕,則人不得其死。

    孟頫奉诏與議,不敢不言。

    今中統鈔虛,故改至元鈔,謂至元鈔終無虛時,豈有是理?公不揆于理,欲以勢相陵,可乎?”其人有愧色。

     丙辰,命都水監開汶、泗水以達京師。

     汴梁河水泛溢,役夫七千修完故堤。

     夏,四月,宗王納顔反,諸王諾延等皆應之。

    帝問侍衛士阿實克布哈:“計将安出?”對曰:“臣愚以為莫若先安撫諸王,乃行天讨,則叛者勢自孤矣。

    ”帝曰:“善!卿試為朕行之。

    ”阿實克布哈即北說諾延曰:“大王聞納顔反耶?”曰:“不知也。

    ”曰:“聞大王等皆欲為納顔外應,今納顔既自歸矣,是獨大王與主上抗,幸主上聖明,亦知非大王意,置之不問,然二三大臣不能無惑。

    大王何不往見上自陳,為萬全計!”諾延悅,許之。

    于是諸王之謀皆解。

     阿實克布哈還報,帝乃議親征,命征兵遼陽,以千戶帥錫保齊之衆從行。

    阿實克布哈以大同、興和兩郡,當車駕所經有帷台嶺者,數十裡無居民,請诏有司作室嶺中,徙邑民百戶居之,割境内錫保齊牧地,使耕種以自養,帝從之。

    阿實克布哈既領錫保齊,帝夏欲盡徒興和、桃山數十村之民,以其地為錫保齊牧地,阿實克布哈固請存三千戶以給鷹食,帝皆聽納,民德之,飲食必祭。

    錫保齊,鷹房之執投者也。

     五月,乙亥,遣額森谕北京等處宣尉司:“凡隸納顔所部者,禁其往來,毋令乘馬、持弓矢。

    ” 壬寅,誅禦史台吏王良弼。

     僧格嘗奉旨檢核中書省事,凡校出虧欠鈔四千七百七十錠,昏鈔一千三百四十五錠,平章敏珠爾蔔丹即自伏。

    參政楊居寬微自辨,以為實掌铨選,錢谷非所專,僧格令左右拳其面,因問曰:“既典選事,果無黜陟失當者乎!”尋亦引伏。

    參議伯降以下,凡鈎考違惰耗失等事,及參議王臣濟嘗言新鈔不便忤旨,各款伏。

    帝令丞相安圖與僧格共議,且谕:“毋令敏珠爾蔔丹等它日得以脅問誣服為辭,此輩故狡狯人也。

    ”數日,僧格又奏:“鞫中書參政郭佑,多所逋負,屍位不言,以疾為托。

    臣謂‘中書之務隳惰如此,汝力不能及,何不告之蒙古大臣?’故毆辱之,今已款服。

    ”帝命窮诘之。

    良弼嘗與人言:“尚書鈎校中書不遺馀力,它日我留,得發尚書奸利,其誅籍無難。

    ”僧格聞之,捕良弼,鞫問,款服。

    謂此曹诽謗,不誅無以懲後,遂誅良弼,籍其家。

     又有吳德者,嘗為江甯縣達噜噶齊,求仕不遂,私與人非議時政,且言:“尚書今日核正中書之弊,他日複為中書所核,汝獨不死也耶!”或以告僧格,即捕德按問,殺之,沒其妻子入官。

     用僧格言,置上海、福州兩萬戶府,以維制錫布鼎、烏納爾等海運船。

    戶、工兩部各增尚書二員。

    初立行泉府司,專掌海運,遂罷東平河運糧;尋又于河西務置漕運司,領接運海道糧事。

     帝自将征納顔,發上都,括江南僧、道馬匹。

    诏範文虎将衛軍五百鎮平灤,以奇徹為親軍都指揮使,伊蘇岱爾、右衛簽事王通副之。

     同知留守兼少府監事王思廉,謂留守丹津曰:“藩王反側,地大故也。

    漢晁錯削地之策,實為良圖,盍為上言之。

    ”丹津以聞,帝曰:“汝何能出此言也?”丹津以思廉對,帝嘉之。

     壬子,行尚書省平章政事、高麗國王王暙請益兵征納顔,以五百人赴之。

     行尚書省左丞相阿珠受命西征,至哈喇霍州,以疾薨。

    阿珠繼其祖蘇布持、欠烏蘭哈達為将帥,沈幾有智略,臨陣勇決,三世皆以功名顯。

    後追封河南王。

     六月,庚申朔,百官以職守不得從征納顔,獻馬以給衛士。

     壬戌,帝至薩爾都噜之地,納顔率所部六萬,逼行在而陣,遣左丞李庭等将漢軍,用漢法以戰。

    既而納顔之黨金嘉努、塔布岱擁衆号十萬,進逼乘輿,帝親麾諸軍圍之,納顔堅壁不出。

    司農卿特爾格曰:“彼衆我寡,當以疑退之。

    ”于是帝張曲蓋,據胡床坐,特爾格進酒,塔布岱按兵觇之,不敢進。

    李庭曰:“彼至夜當遁耳。

    ”乃引壯士十馀人,持火炮夜入其陣,炮發,果自潰散。

    帝問:“何以知之?”庭曰:“其兵雖多而無紀律,見車駕駐此而不戰,必疑有大軍繼之,是以知其将遁。

    ”遂命庭将漢軍,禦史大夫伊實特穆爾将蒙古軍并進。

    追至實列門林,擒納顔以獻,遂伏誅。

     初,潞州靳德進,精于星曆之學,所言休咎辄應,時用天象以進規谏,多所裨益,累遷秘書監,掌司天事。

    及是從征納顔,揆度日時,率中機會。

    諸将欲剿滅其黨,德進獨陳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