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唐、宋史),此外不多見也。
賈公行履,古人所難,而魏夫人能克配其賢,更足景仰。
史堂(《感應篇圖說》)
史堂微時已娶,及登第,自恨不得富家女為妻,漸至睽隔〖睽(kuí),不合〗,不與同寝。
其妻抑郁成疾,卧病數年,堂不一顧。
臨終隔壁呼曰:“我今死矣,爾忍不一視耶?”堂竟不顧。
妻死,心不自安,乃從邪說,以土器蓋面,兼用枷索束其屍。
是夕見夢于父曰:“女托非人,生遭楚毒,死受厭勝〖厭勝,以詛咒制人的巫術〗。
然彼亦以女故,壽祿俱削盡矣。
”明年堂果死。
[按]天順中,都指揮馬良,最為上愛,妻亡,上每慰問。
适數日不出,上怪之,左右以新娶對。
上怒曰:“這厮夫婦之道尚薄,豈能事我?”杖而疏之。
若史堂夫婦,非宿生之怨對乎?“觑破怨家,各自尋門走”,不覺有味于蓮大師之言。
裴章(《科名勸戒錄》)
河東裴章,父鎮荊州時,有神僧昙照,言章位望過于其父。
弱冠,娶李氏,後從職太原,棄妻洛中,别有所挈。
李氏自感薄命,布衣蔬食,日誦佛經。
又十年,複遇昙照。
照驚訝曰:“吾十年前,嘗語郎君必貴,今皆削盡。
何也?”章不能諱。
照曰:“夫人生魂訴上帝,恐有大難。
”後旬日,為其下剖腹于浴釜中,五髒盡出。
[按]李氏可謂觑破怨家,各自尋門走矣。
陳公子(其友曾向家君說)
嘉定陳公子某,為徐文學婿,寵媵婢月蘭,伉俪不和。
适有算命婆至,知之,索徐重價,出一小木人付徐,身帶七針,囑其密縫夫枕内,過三夜,婢當失寵。
徐如其言,夜半,夫忽狂叫,口吐血沫。
徐驚悔,取出斷之。
未幾,徐亦狂叫,自稱杭州萬卷書,旬日而死。
家遂凋落。
[按]夫固無良,婦亦自取。
主婢業報,均所難免。
婆羅門婦(詳《雜譬喻經》)
佛世有婆羅門,其妻無子,妾生一男,夫甚愛之。
妻懷嫉妒,佯為憐惜,私取小針刺兒囟上,沒入于頂,舉家不知,兒遂哭死。
妾悲悼幾絕,後微知之,問一僧曰:“欲求心中所願,當修何功德?”僧曰:“受八關齋,所求如意。
”妾遂受八戒,七日命終。
轉生即為其女,容貌端正,一歲而死。
妻哭之哀,過于妾之哭子。
複生一女,倍勝于前,未幾又死。
如是七返。
最後一女,生十四歲,垂嫁而死。
晝夜悲恸,不能飲食,停屍棺中,不忍蓋之,日視其屍,顔色益好,經二十餘日。
有一羅漢,化作沙門,詣門求見,直言示之。
妻始覺悟,旋複視屍,臭不可近。
遂求沙門授戒。
明日欲往寺中,忽有毒蛇當道。
沙門知其為妾,代之忏悔,解其怨結。
蛇後命過,便生人中。
[按]薄行之夫,前既詳言之矣。
妒悍之婦,其惡豈可恕哉?《正法念處經》雲:“女人之性,心多嫉妒。
以是因緣,女人死後,多堕餓鬼中。
”故略舉内典一條,以為炯戒。
勸求嗣者(共五則,皆法)
子息一端,人知操之自我,而不知主之者天也。
人知主之者天,而不知操之者我也。
何謂主之者天?世有姬妾滿室,兒孫絕響,孑然一婦,子女盈前者,比比皆是。
更有多方滋補而無效,而未沽藥餌者先得矣。
百計嘗試而無功,而暫共衾裯者偏遇矣。
此天也,非人也。
何謂操之自我?蓋斬焉無後者,非今生所造之因,即前世所招之果。
豈有明明上天,于我獨行其刻乎?然作惡既已招殃,則修善自應獲福。
譬如虎項之鈴,自系者還從自解。
亦如寒潭之内,積水可以成冰,化冰還能為水。
此人也,非天也。
善求子者,往往于不求中得之,于方便中得之,于慈悲平等中得之。
現見前人獲是報,何不依他樣子修?
靳瑜(《懿行錄》)
鎮江靳瑜,五十無子,訓蒙金壇。
夫人出赀買鄰女為妾,翁歸,因置酒于房,以鄰女侍,且告之故。
公面赤,夫人以為己在也,出而反扃其戶。
公遂逾窗出,告夫人曰:“汝意固厚,但此女幼時,我嘗提抱之,恒願其嫁而得所。
吾老又多病,不可以辱。
”遂還之。
次年夫人生子文僖公,十七歲發解〖鄉試中舉〗,位至宰相。
[按]因無子故置妾,既還妾反生子,使不還妾,未必生子也。
今人無子,便思娶妾。
豈知欲火愈熾,福德愈輕,是猶渴飲鹽湯,彌增其渴。
惜乎世人不悟也。
馬封翁(《迪吉錄》)
馬封翁〖封翁,指因子孫貴顯而受到朝廷的封贈〗,中年無子。
娶一妾甚豔,每栉發〖栉(zhì),梳發〗,見公必避。
叩之,乃曰:“父死于任,骸骨難歸,故鬻妾耳。
妾未經卒哭,約發以素。
是以相避。
”公恻然,即日還其母,不索原錢,并助路費,母子拜泣而别。
是夕夢神告曰:“天賜汝子,慶流涓涓。
”明年果生一子,因名曰涓,即狀元公也。
[按]嶽州馮狀元父,無子買妾,得一宦女,還之。
未幾,妻娠,裡中皆夢鼓樂送狀元。
與此同。
高封翁(《感應篇瀹注》)
揚州高某,初無子。
販貨京口,寓中時聞安息香。
一日壁中忽伸進一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