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
”何為其然也?
答:色是迷津,佛乃覺路。
覺之破迷,猶燈之破暗,此定理也。
孔子曰:“苟志于仁矣,無惡也。
”不其然乎?
問:夢中所見天榜,名次往往奇驗,固無所疑。
但世間每一國土,有一種字體。
則天上必别有天書,凡眼不識。
凡眼若識,豈天上反奉人間之字耶?
答:夢中天榜,皆由自心感通。
自心但有此方之字,無天書之體,故所見亦唯此方之字耳。
譬如夢中聞鬼神語,南方人夢,音同南方,北方人夢,音同北方也。
問:夫婦恩愛者,後世還為夫婦否?
答:譬如水上浮萍,林中宿鳥,緣至則合,緣盡則散。
問:宿世有緣,故為夫婦。
既為夫婦,其緣更深。
何以後世,反不能相聚?
答:兩人後世,能保其皆得人身乎?即皆得矣,能保其年相若,福相等,地相近,一為男,一為女乎?
問:六天福德,愈高愈重。
六天欲念,愈高愈輕。
理固然矣,但誰人見之?
答:善言天者,必有驗于人。
觀寡欲者享厚福,耽色者遭奇禍,其理自曉。
若必目擊之而後信,則愚孰甚焉。
問:六天欲念,雖漸至輕微,不知還因此堕落否?
答:但有欲念,無不堕落,如《正法念處經》說。
經雲:“天中大系縛,無過于女色,女人縛諸天,将至三惡道。
”
問:羅漢應化凡間,示有妻子,何以不受業報?
答:孽由心造,羅漢已斷凡情,煩惱從何著腳?譬如钗裙,日附女人之體,不作女人之想,钗裙豈有罪孽耶?
問:修仙術者,用采補之法,謂可長生,信然乎?
答:神仙雖在七趣中,未出生死,然非清淨解脫,不能陟其階梯〖陟(zhì),上登〗。
豈有縱心淫穢之場,反受長生之報者乎?現在惑世誣民,來生地獄種子,必此人矣。
問:淫穢之事,與長生之術,二者固同冰炭。
獨訝楊貴妃,幾覆唐室,何以死後成仙?
答:誰見其成仙者?縱有宿福,流入仙趣,然福盡必堕惡道。
古德雲:“饒汝作仙人,恰似守屍鬼。
”何足慕哉?
問:七夕長生殿,夜半所私語,固昔人之寓詞也。
但劉阮遇仙于天台,牛女訂期于霄漢,又何稱焉?
答:此乃稗史妄傳耳〖稗(bài)史,指文人雜記遺聞瑣事之書〗。
六天欲念,較之世人,真有雲泥之隔。
若據稗史所傳,何異凡夫薄态?後人襲謬仍訛,嘲調神女,唐突天孫,口業無邊矣。
受持破惑類(十問十答)
問:戒淫已屬難事,而受持之法,又如是曲盡周詳,得毋強人以太難乎?
答:中道而立,能者從之。
儒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
釋有三千威儀,八萬細行。
豈為一人設哉?
問:君子不迩聲色。
不迩者,不過淡之之詞。
若比之毒蛇猛虎,不幾拟之太甚乎?
答:死于蛇虎者,千中希得一二。
死于貪欲者,什有八九。
由是觀之,蓋甚于猛虎毒蛇也。
問:綱常名教之防,莫過于禮。
男女有别,非禮勿視,便是戒淫。
何必設不淨等觀,作此污穢之想?
答:男女之道,人之大欲存焉。
欲火動時,勃然難遏,縱刀鋸在前,鼎镬随後,猶圖僥幸于萬一。
若獨藉往聖微詞,令彼一片淫心,冰消雪解,此萬萬不可得之數也。
且夫理之可以勸導世人,助揚王化者,莫如因果之說矣。
獨至淫心乍發,雖目擊現在因果,終不能斷其愛根。
唯有不淨二字,可以絕之。
所謂禁得十分,不如淡得一分也,論戒淫者,斷以不淨觀為宗矣。
問:不淨、九想等觀,在俗者固當修習。
若向最上一着,則正智現前,煩惱自破,何必學此小乘法門?
答:至道雖無取無舍,入門必有欣有厭。
天台大師雲:雖則不淨初門,能成大事,如海中屍,依之得度。
從此獲清淨智慧,從此生淨妙佛國。
常觀不淨,是名淨業。
昔世尊懸記七種法滅相,其第四條曰:“末世弟子,不樂修不淨觀。
”(詳《摩诃摩耶經》)則知深于佛學,乃能修此法門。
《大般若經》中,詳言死屍、白骨等觀,而結雲:“是為菩薩大乘相。
”則此觀豈小乘法門耶?
問:世間美色,與膨脹死屍,宛然二相,何得彼此同觀?
答:相雖暫異,實非二物。
人若夏月猝死,經宿便臭,三四日後,蟲出于屍。
彼柔姿婉媚,不過現前假相耳。
問:肉軀污穢,固不待言。
若雲周身之内,有八十種蟲,吾不信也。
答: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
況垢穢之軀乎?若雲生人之體,不當有蟲,則瘡疥、蚤虱,獨非蟲耶?
問:《受持篇》中,以居官、居家等,分配治國平天下數條。
大段則然矣,其如内有不甚切合者何?
答:總科條後,原謂多屬某事,未嘗曰都屬某事也。
況古人斷章取義,止論其大概。
曾子釋“誠意”,而曰“心廣體胖”,不嫌于混雜身心。
釋“新民”,而引“日新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