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她們正在找尋另一個大約十六歲模樣的美貌姑娘。
這兩個女子和這件逆謀大事牽涉極多。
你們去設法詳細查明,這兩個女子叫什麼名字,是什麽出身來曆。
查明之後,送封信來。
」這一番話自然是假公濟私了。
他差皇帝的侍衛去追查自己的心上人,他們貪圖賞金,定然落力辦事。
禦前侍衛要查什麼案子,普天下官府都是奉命差遣,如此雷厲風行的追查,豈有找不到綫索之理?
張趙二人拍胸擔保,定當查個水落石出,以報韋大人提拔之恩、知遇之德、重賞之惠。
衆侍衛辭去後,韋小寶去見方丈,說道既有皇命,明日便須啟程赴清涼寺。
晦聰方丈道:「自當如此。
師弟生具宿慧,妙悟佛法,隻可惜相聚之日無多,又須分别,未能多所得益,想是緣盡於此。
不知師弟要帶同那些僧侶同去?」韋小寶道:「般若堂首座澄觀師侄是要的,羅漢堂的十八名師侄是要的。
」此外又點了許多名和他說得來的僧侶,一共湊齊了三十六名。
晦聰并無異言,将這三十六名少林僧都叫了來,說明晦明禅師要去住持五台山清涼寺,叮囑他們随同前去,護法修持,聽由晦聰禅師吩咐差遣,不可有違。
次日一早,韋小寶帶來三十六僧,與方丈等告别,向五台山而去,來到山下,他獨自去看雙兒。
雙兒在民家寄居,和他分别半年有餘,乍看之下,驚喜交集,雖早聽張康年轉告,主人已在少林寺出家,也不知哭了多少塲,這時親眼見到他光頭僧袍,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韋小寶笑道:「好雙兒,你為什麽哭?怪我這些日子沒有來瞧你,是不是?」雙兒哭道:「不………不是的。
你………你………相公出了家………」韋小寶拉住她右手,提了起來,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笑道:「傻丫頭,相公做和尚是假的。
」雙兒又喜又羞,連耳根子都紅了。
韋小寶細看她臉,見她容色憔悴,瘦了許多,身子卻長高了些,更見婀娜清秀,微笑道:「你為什麼瘦了?天天想着我,是不是?」雙兒紅着臉,想要搖頭,卻慢慢低下頭來。
韋小寶道:「好了。
你快換了男裝,跟我去吧。
」雙兒大喜,也不多問,當即換上男裝,仍是扮作個書僮模樣。
一行人一路無話,不一日來到五台山下,剛要上山,隻見四名僧人迎将上來,當先一名老僧合十問道:「衆位是少林寺來的師父嗎?」韋小寶點了點頭。
那老僧道:「這一位想必是法名上晦下明的禅師了?」韋小寶又點了點頭。
四僧一齊拜倒,說道:「得知禅師前來住持清涼,衆僧侶不勝之喜,已在山下等侯多日了。
」原來康熙另行差人頒了密旨給清涼寺的住持法勝,派他去長安慈雲寺作住持,一等少林僧來,便即交接,長安慈雲寺此清涼寺大得多,法勝甚是欣喜,派了四僧在五台山下迎接。
韋小寶等來到清涼寺中,與法勝行了交接之禮。
衆僧俱來參見。
玉林、行癡和行癫三僧卻不親至,隻是由玉林寫了個疏文,呈給住持。
韋小寶請澄通讀了,原來三僧正在坐關,依着廟中規矩,寫疏文參見新主持。
法勝次日下山,西去長安,韋小寶便是清涼寺的一寺之主了。
好在種種儀節規矩都有澄光等僧随時指點,他小和尚做起老和尚來,倒也似模似樣,并無差錯。
那日韋小寶與雙兒在清涼寺中逐走來侵犯的敵人,救了合寺僧侶的性命,衆僧都是親見,這時見他忽然出家剃度,又來清涼寺作住持,無不奇怪,但他於本寺有恩,各僧心下絕無不服之意。
韋小寶命雙兒也剃了光頭,扮作了小沙彌,住在方丈的禅房之外一間小室之中。
來清涼寺作住持,第一件事自是要保護老皇爺的周全,他一問執事僧,知道玉林、行癡、行癫三僧仍舊住在後山的小廟,當下也不過去打擾,和澄心大師一商議,便命人在距小廟半裡之處的東南西北四方,各結一座茅廬,派八名少林僧輪流在茅廬中當值。
諸事一定,日日夜夜便想起那個綠衣女郎來,無聊之中,便找了澄觀來,要他教授破解那女郎武功的諸種法門。
他學武原無耐心,隻是和澄觀拆解招式,口中說的是「那位女施主」,心中想的是「那位女施主」,總算也可稍慰相思之情。
如此學了數月,居然将各種拆解的招式一一學會。
韋小寶大贊澄觀:「老師侄,你給少林寺立下了大功。
那兩位女施主若是再到少林寺去羅蘇,不論使甚麽希奇古怪的招式,咱們都有法子拆解抵擋。
她們要想搶你這般若堂首座之位,那可是千難萬難了。
」澄觀辛苦了大半年,身上瘦了十餘斤,才換得這幾句評語,心中欣慰,不言可喻。
韋小寶苦等張康年和趙齊賢送信來,好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