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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隆中對之重新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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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勢為根據。

    而且,在以後的曆史發展過程(這也是隆中方略思想的醞釀過程)中,特别是官渡之戰以後,北方漸趨統一,而江東孫權的統治也日趨鞏固,可選擇的地區隻剩下荊州和益州。

    因此,跨有荊益的思想在隆中方略思想體系中的地位,不僅不可能動搖,反而隻會加強。

     總之,諸葛亮選擇荊州為立足點醞釀一個統一天下的方略,不僅是合情的,也是合理的。

    跨有荊益,待機北伐作為隆中方略的核心思想,最先出現于隆中方略思想體系,并且始終伴随着隆中方略的醞釀過程。

     再看聯孫拒曹思想的萌發:到公元207年,曹操無疑是當時最大的割據勢力。

    但他的發展也有一個曲折的過程。

    在其統治區内,長期存在豪強抗命和黃巾餘衆的叛亂問題。

    與其他軍閥的戰事也并非一帆風順,如與南陽張繡的戰事,就一波三折。

    公元200年的官渡之戰是對曹操集團的一大考驗,當時外有袁紹的大軍壓境,江東孫策也在密謀襲擊許都,劉表則在荊州鼠首兩端;内有汝南降賊劉辟等人叛亂響應袁軍,攻略許下,袁紹還派劉備前去聯絡。

    即使在曹營内部,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曹軍能夠取勝,而和袁紹暗通音信,事後連曹操也感慨:“當紹之強,孤猶不能自保,而況衆人乎?”可見,連曹操自己都認為官渡之戰赢得僥幸。

    因此說,官渡之戰前的曹操還不是一個不可與争鋒的角色。

    隻是經過此戰,才“公破紹,天下莫敵”。

     再看江東孫氏勢力的發展:雖然孫堅孫策父子,特别孫策的努力,為孫氏集團的發展打了基礎。

    但是,在孫權接位之初還是:“深險之地猶未盡從,而天下英豪布在州郡,賓旅寄寓之士以安危去就為意,未有君臣之固。

    ”指出了當時孫權急需解決的幾個問題:山越問題,江東大姓和江東遊士不與孫氏合作問題。

    隻是在孫權接位後,一方面對山越進行讨伐,另一方面争取大族的合作才因此說,無論是曹操的不可與争鋒,還是孫權的不可圖,都是公元200年以後一段時間内才出現的。

    也就是說,聯孫拒曹思想是在官渡之戰後,才有可能産生的。

    官渡之戰是隆中方略思想發展過程中的一次重大調整。

     作為一個完整的方略,它應該包括執行主體,執行對像,目标,過程等方面。

    隆中方略思想發萌于公元197年,而劉備三顧草廬是在207年,這就引出一個問題:隆中方略本來就是為劉備考慮的嗎? 前面已經說過,諸葛亮與荊州豪族以及荊州名士集團之間,具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實際已經融入了荊州地主集團中。

    因此,他将來會為誰效力,根本取決于誰能代表荊州的利益。

    再說,“士為知己者死”,雖然諸葛亮未必說過這樣的話,但觀其《出師表》中所言:“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谘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這種感情卻是存在的。

    在這樣一種觀念指導下,士人為人主效命的前題,是人主對士人的賞識知遇。

    實際上,諸葛亮也很看重這一點,他曾經以孫權“能賢亮,而不能盡亮”為由,拒絕留在江東為孫權服務。

     而劉備是在201年才到荊州投奔劉表的。

    在此以前,未聞他和荊州人士有密切的關系,更談不上代表荊州的利益。

    隻是到荊州以後“荊州豪傑歸先主者日益多”,才逐漸成為荊州的代言人的。

    從用人的角度上說,劉備并非禮賢下士之輩。

    清人趙翼評論劉備用人的特點是“性情相契”。

    他與關羽張飛“寝則同床,恩若兄弟”,與趙雲也曾“同床眠卧”,可見趙翼所論極為精當。

    這樣一種用人觀,似乎更适于招攬武将,而與士人要求知遇的心理有一定的差距。

    因此,以前劉備能有關羽張飛趙雲這等一流的武将,卻無荀彧郭嘉魯肅那樣的一流謀臣,緻使事業長期無成。

    而三顧草廬是劉備求才方式上的一大轉變,為了見到諸葛亮他不惜跑了三趟(其中諸葛亮可能有考驗劉備的意思),更可貴的是,隻聽了諸葛亮的一番闊論,即與之建立起了魚水關系。

    直到這時,劉備才具備了使作為士人的諸葛亮為其效力的條件。

    總之,直到207年三顧草廬之後,劉備才完全具備了使諸葛亮為他效力的條件。

    才有可能成為隆中方略的執行主體。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的醞釀過程中,隆中方略的執行者是一個虛置的形象(理想中的既代表荊州的利益,又能知遇諸葛亮的諸侯),而不是實在的人。

    三顧草廬明确了隆中方略的執行主體,标志着這一方略的正式出爐。

     綜合以上的論述,我們可以清理出隆中方略思想的大緻形成脈絡。

    隆中方略思想的形成過程可劃分為以下三個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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