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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權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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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的出色軍事和政治能力。

    相比較而言,諸葛亮此前在政治和外交上展示了他的出衆能力,但在軍事上并沒有什麼建樹的機會,因此劉備很明智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嚴與諸葛亮并受遺诏輔少主;以嚴為中都護,統内外軍事”(1)。

     實際上,在劉備臨終的前一年章武二年,就已經把李嚴拔為尚書令,在官階上可與諸葛亮比肩了。

    由諸葛亮照行丞相事,而李嚴則主掌内外軍事,這樣的分配正好能讓二人互相制衡,以免有一方坐大。

    而從當時蜀漢政權的權利機構的構成和實力分配來看,也讓我們相信,劉備要防備坐大的一方,絕非是當時不處在權利中心和主導集團領袖地位上的李嚴。

    在短短的一年多内,通過将李嚴從犍為太守地方長官的位置上提升到尚書令,并籍由其政治地位的上升以及原有的基礎,人為地将李嚴制造成為了實際上的東州集團代表這一事實,充分說明了劉備對李嚴更多的是籠絡,而不是提防。

    劉備将這樣一個快速提升起來、以前從未進入過權利中心的政治新秀李嚴,列為兩名托孤重臣之一,并且命其“統内外軍事”,再聯系“君可自取”的言語,顯然說明劉備要防備、制衡的目标是諸葛亮無疑。

     但在另一方面,做為一個君主的劉備,又是肯定希望他們二人能夠全力合作來加強其政權的。

    正好李嚴除了前面說的那些優勢外,另外還有一個有利條件,那就是他是南陽人,與“諸葛公僑客茲郡,有鄉黨之分”,因此劉備希望這樣二人可以多點“必能協規”的可能性(2),從而通過這兩大集團的領袖人物的通力合作來協調兩大集團,以應付他身沒以後蜀漢政權可以想見的、必定會面臨的各種危險局面,進一步地鞏固蜀漢政權。

     遺憾的是,諸葛亮的性格和一貫的志向,使他并不願意看見李嚴與他分享權利,甚至連李嚴進入政治權利中心機構所在的成都他都極端地不願意。

     二個托孤重臣,無論從那方面講,都應該居于首都成都,尤其李嚴還是“統内外軍事”這樣一個相當三軍司令的人物。

    如果說劉備死時蜀漢與東吳處于敵對狀态,李嚴留鎮永安是必須的話,那麼在蜀漢與東吳在建興元年“吳王孫權與蜀和親使聘,是歲通好”(4)後,還是将李嚴這麼一個“統内外軍事”、各方面都與諸葛亮并列的托孤重臣,繼續置于和東吳交界的永安,顯然是不合适的。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于建興四年春李嚴卻去了面對東吳的二線城市江州,依然沒能進入政治權利中心的首都成都。

     作為一個混迹官場幾十年,又有很強軍政能力的人物,李嚴是不可能不明白遠離政治權利中心的負面效應,乃是遠離統治階層的各個官僚集團,其政治影響力越來越小,最後逐漸被人遺忘。

    而他還不至于也不會敢想去自立為王,因此不太可能自願求居江州。

    從他後來曾“更成大城,周回六十裡,……求以王郡之巴州,丞相諸葛亮不許”(3)的舉動來看,他是非常想進入權利中心的。

    隻是既然不能進成都,那隻好退而求其次“以王郡之巴州”,當然相信他也明白這樣的可能性更渺茫,因此這也許僅僅是他一種表達不滿和要求的姿态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都可以說明他并不是自願遠離政治和權利中心成都的,而有能力能做到這一點的,蜀漢舉國上下惟諸葛公一人而已。

     他們二個照後世的稱謂,乃是“顧命大臣”,因此從官位和政治地位以及權利分配上講,都應該是基本并列的。

    但事實上自從諸葛亮扶劉備靈柩回成都之日起,李嚴就被已經撇在了一邊: “建興元年,封亮武鄉侯,開府治事。

    頃之,又領益州牧。

    政事無巨細,鹹決于亮。

    ” ——《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 “建興元年,封(李嚴)都鄉侯,假節,加光祿勳。

    ” ——《三國志》《蜀書》《李嚴傳》 同是托孤重臣,諸葛亮此前已假節钺,現在晉封鄉侯,并且開府、領益州牧,其中的開府、領益州牧,意味着他可以向朝廷推舉府屬官吏,并成為了益州的最高軍政長官,都是把握實權的舉動,而李嚴雖然也晉封鄉侯、假節,但卻隻加了個光祿勳的虛銜,相比之下顯然分量就輕得多了。

     我們如果不是一味盲目景仰,而是客觀地去看待的話,從諸葛亮那篇被後世百般推崇的《出師表》中,也可以深刻地感覺到當時諸葛亮大權獨攬、權傾朝野,明顯地時常對後主劉禅指手畫腳,甚至還表露出咄咄一副逼人的威脅态度來迫使劉禅就範,同時在他心裡還有着許多憂慮。

    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從中體會到當時蜀漢朝廷權利鬥争的激烈狀況。

     他在《出師表》中,先說了當前是危急存亡之秋,形勢嚴峻,而後話鋒一轉道:“誠宜開張聖(德),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谏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

    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異法也。

    ” 這其中的“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一說,就把劉禅的“宮中”和他開府的“府中”歸成了“俱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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