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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應該是公衆共享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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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判斷我非常尊重。

    但我直到目前還不想放棄自己的推論,并在聽取各方面的批評指正後,盡量完善自己的推論,将其嚴謹化,那麼,我企盼你也能尊重,或者說對我的這種研究予以寬容。

     新京報:你以前寫過《秦可卿之死》的小說,現在這個《揭秘〈紅樓夢〉》的一些觀點也和當時那個小說一樣,你擔不擔心有人說你的《揭秘〈紅樓夢〉》沒有學術性,更像小說? 劉心武:《秦可卿之死》和《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當然是有聯系的,但小說已經發表了十多年,我的研究思路在這十多年間不斷調整,現在我這本書裡已經對過去的一些觀點進行了修正,并又有所發展。

    我為什麼要擔心人們的批評呢?有人批評說明有人關注,是我求之不得的呀!說我的研究學術性不夠,那我就當作鞭策,努力加強自己研究的學術性吧。

     一個作者其實最擔心的不是批評而是毫無反應。

     關于“紅學”研究紅樓夢研究不必統一步伐新京報:一直以來對紅樓夢的研究很多,探謎也很多,你覺得《紅樓夢》是否真的如大家研究的那樣隐藏着很多秘密。

    而且現在很多研究都把《紅樓夢》分析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劉心武:對《紅樓夢》人們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甚至互相抵牾的讀後感。

    一位年輕人對我說,他對《紅樓夢》的作者是誰,寫作的時代背景,書中的人物原型等等,完全沒有探究興趣,也不想去探索什麼秘密,他就是享受那些文字所帶來的快感,我以為他那種閱讀也是很好的。

    但由于《紅樓夢》是一部奇書,首先它不完整,即使按通行的120回本來說事兒,也有好多弄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賈琏是長子,為什麼被稱為二爺?因此很多人去探佚,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願意去揭秘的,和熱衷于揭秘的,各按各的路子去對待《紅樓夢》就是了,沒必要統一觀點、步伐一緻。

     相信隻要是讀了《紅樓夢》,總會有自己獨到的感悟的。

     新京報:前不久,有位青年學者陳林寫了一篇名叫《破解紅樓夢時間之謎》的論文,在論文中,他指出,賈寶玉的原型應該是曹雪芹的父親曹頫,你怎麼看待他的這種觀點? 劉心武:他把論文也寄給我一份,非常感謝他。

    認為《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頫,賈寶玉的原型是曹頫,這樣的觀點老早就有了,但陳林的研究角度有新意,論證的邏輯性很強,我非常尊重。

    紅學界已經出現過許多對《紅樓夢》作者及賈寶玉原型的觀點,比如有說作者是曹順(曹寅的一個侄子)的,有說是“石兄”的,有說是吳梅村的等等,我覺得隻要言之成理,都應給予發表機會,作為一家之言存在。

     關于“紅學熱”比美國大片熱更舒服 新京報:你怎麼看待最近這一兩年的“紅學熱”? 劉心武:是好事。

    畢竟《紅樓夢》是我們自己民族的經典,在我眼裡,這比日本漫畫熱、韓國影視熱、哈利·波特熱、美國大片熱……更舒服一些。

     新京報:其實現在研究紅樓夢的有很多業餘的人,也有不少人提出了新的觀點。

    比如你的關于秦可卿身世的觀點,比如陳林的觀點,但好像紅學專家們都不太重視這些觀點,也很少對新的觀點做評價。

    這是不是不利于紅學這個公共學術空間的發展? 劉心武:是的,我一再強調,紅學研究應該是一個公衆共享的文化學術空間。

    而且,事實已經證明,紅學的生機在民間,希望各種傳媒能夠起到鼓勵、支持民間紅學研究的作用。

    (記者:甘丹) 來源:《新京報》(2005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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