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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導校印新本《 紅樓夢 》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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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很高興,很快由鄧紹基等二人持函,到社辦理手續。

     但此事垂成之際,忽因社外某位同志得知後激烈反對所邀人,不容實行。

    當時杜維沫新回社擔任古典部的主任,他須向文研所“打退堂鼓”;那天晚上他到我家訴說風波内情,表示十分為難:“約請了人家,又要變卦食言,這多麼尴尬!” 此事又成泡影。

     大約此後不久,一天正值重陽節,忽接張伯駒先生之信函,内叙:有(退休教師)張琦翔者,訪他時談及《紅樓》,張君遂追憶淪陷期在北大聆一日本教授名兒玉達童者講課,說見過三六橋(名三多,蒙古旗人)收藏一部異本,其八十回後情節皆不與現行程、高本相同,并确言探春遠嫁“和番”,黛玉早亡,寶钗成婚亦早卒,寶玉貧至為巡更者,種種細節,俱所未聞之珍貴研究線索雲。

     我接信喜甚,因與所見前人筆記所載舊時真本情況不但吻合,且有更多的信息,十分重要,即賦《風入松》詞二首紀此要聞。

    張先生也疊韻二首。

    記得此事上海徐恭時先生還撰文叙述發表過。

     後适有當時日本友人鳥居者來華訪問。

    我求知心切,遂冒昧向當時中央上書,建議可請鳥居氏回國後廣為打探兒玉達童是否還在——所稱異本極可能即已歸入兒玉之手也。

    我抱此奢望以為可以發現此本的下落。

     沒想到,這次上書居然得到了答複。

    再後始聞日本人果然做了大調查,兒玉尚在,隻是年紀太老,已完全失去記憶力,無法追尋了。

     我在此事的契機的鼓舞之下,遂又決心二次上書——這次就是正面陳述流行本子之僞劣,建議從速整校出一部近真的好版本。

     這次上書,卻等不着回音了,心中有些失望,覺得如此大事,終難得到重視。

     忽一日,收到當時北京市市長吳德同志召見的通知,我即按時而往,在市府的接待室會了面,在座的還有袁水拍(原在《人民日報》)。

    此次即是上書的回音,說中央重視,将有安排。

    (談話中,萬裡同志進來了,他們二人說了幾句,見我在,知必是有事會談,他就不坐下而出去了。

    ) 這時已是1975年。

     又是忽一日(凡此,我都有日記可查,但此刻執筆時無法尋檢堆積如山的舊箧;若日後有必要時,再為補記确切月日),接到通知,要開校理《紅樓夢》版本的會議。

     回憶其時約已入秋季,地點是北京市委第三招待所此次會議地點,我記憶模糊了,因請王思宇同志助憶,他指明是此地,并言當時袁水拍即在此所,他與杜維沫到會之前還曾去見過他,故判斷是在此處。

    但即使記憶有失,亦無太大關系。

    ,到會後,見所召與會者人數不少,計有: 袁水拍:主持會議者 李希凡:副主持者 馮其庸:被指定的校勘小組組長 周汝昌吳世昌吳恩裕:“顧問” 杜維沫王思宇:人民文學出版社負責将來出版新校本的古典部人員 孫遜:研《紅》人員(今任上海師大教授) (另一位不記其姓名了) 周麗苓:我帶她助我記錄(因我耳、目早已損壞)。

     會議内容主要如下—— (一)袁講話,宣布此會的目的,說“上邊十分重視”,成立校勘小組,馮為組長,周、吳等三人為顧問。

    将來由馮組織人力為小組成員。

     (二)聽顧問意見。

    我等三人一緻認為,流行“程乙本”很糟,亟應出好本新本。

    三人也一緻認為,此次徹底排斥“程乙本”,而在古抄本中應推“庚辰本”為校勘底本,因它現存回數最多,較為完整。

     (三)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廢棄舊本,改出新校本,保證質量。

     周麗苓為我做了記錄(此記錄保存無恙)。

     馮組長當時與我鄰座,曾問我“甲辰本”是何種本子。

    我答:它接近程本,在諸抄本中是較晚出的。

     我問馮:此會為何未邀文學研究所的人參加?他答,這次來不及,容以後再請他們。

     該小組組構伊始,友人劉瑞蓮女士一日來訪(我們是四川大學的舊誼,她彼時已調至人民大學,與馮其庸同為該校中文系講師,馮系借調至小組的,那時與中國藝術研究院尚無編制關系)。

    她對紅學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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