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特對理想社會的描寫&ldquo每個家庭都有住宅,每張嘴都有面包,每個心都受教育,每個智慧都得到光明&rdquo,也搬來套用在對當時工廠&ldquo大躍進&rdquo景象的記述:
&ldquo每個腦筋都在開動,每雙手都不休息,每一樣東西都發生作用,每個人的精力都取得成績,每一顆心都充滿力量,每個人的前途都充滿光明。
&rdquo
一到一九五九年九月,面臨國慶十周年紀念,全國報紙和雜志的記者編輯擁到巴金家中逼稿,這時他家的大鐵門早被人拆去大煉鋼鐵,改換的紅色木大門擋不住如此巨大力量的沖擊,也隻好開門揖&ldquo道&rdquo,來者不拒,他連寫了七篇迎接一九五九年國慶十周年的紀念文章,這就是發表在《收獲》的《我又到了這個地方》,發表在《解放日報》的《最大的幸福》,發表在《文彙報》的《無上的光榮》,發表在《人民日報》的《我們要在地上建立天堂》,發表在《新聞日報》的《星光燦爛的新安江》,發表在《上海文學》的《迎接新的光明》和發表在《萌芽》上的《我們偉大的祖國》。
這些文章中,有幾篇寫他在寶山縣彭浦公社參觀訪問利在新安江工地&ldquo下生活&rdquo後所見所聞,雖然免不了受當時的浮誇風影響,但是有些具體人物形象的記述,因為有生活依據,通過巴金流暢的文筆,讀來還是可以看到當年建設者的形象。
比如他在新安江工地,曾遇見過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管子工人,他從東北來,已經在新安江安了家。
但他不久又要離開,因為管子工人總是比一般人先到工地,離開工地也比别人早,廠房建好,安裝機器的時候就不需要他們,他們又要趕到别的地方去做同樣的開辟工作。
這個工人去過河北的官廳,到過四川的獅子灘,以後他當然還要不斷的到其他水電站工地上去。
他對巴金說:&ldquo我跑的地方越多,我越高興,這說明我們祖國的建設事業越來越興旺了。
&rdquo
巴金這個時期到農村,也到工廠和工地,多半還和别的作家一起去,有時還帶上了蕭珊,因為這時巴金與蕭珊合作翻譯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說的工作已告一段落,蕭珊就有時間幫巴金做些其他工作。
有時讀者寫信給巴金,适值巴金外出訪問,無法親自料理,蕭珊就代為處複。
作家協會組織作家和編輯部人員到工廠農村去訪問,蕭珊也多次參加,她和巴金一樣,純樸地相信&ldquo下生活&rdquo對自己改造思想有利。
到新安江工地訪問,就是其中一次。
這次同去的,除了蕭珊,還有柯靈、王辛笛、唐弢、魏金枝、羅洪等作家。
他們到了那邊,都非常積極地主動找工人談話,因為他們知道新安江水電站這一項巨大工程,是由我國自己設計、自己施工、自己制造的,所以都很感興趣,都很想多了解一些關于這項工程建造過程中的感人事迹。
他們都把這樣的訪問,作為接觸工人群衆的良好機會。
蕭珊和巴金都随身帶了一本筆記簿,随時随地把沿路所見所聞記錄下來。
巴金除了采訪做筆記之外,在工地訪問中還随時照顧蕭珊,怕她不注意安全。
一到招待所安頓下來,則各人自理日常生活,巴金并不因為有蕭珊在身邊,生活瑣事就全依靠她。
他還是起早落夜,和别的人一樣,把個人的生活料理得很好。
隻有在歸程中,路過金華時,蕭珊感染上丹毒,幸而就醫及時,經過治療也就好了。
在新安江水電站的訪問,果真開拓了巴金和蕭珊的視野。
他們不但在那邊看到了聳立在江面上的攔河大壩,還看到了大批民工在工地上日夜勞動的熱烈場景。
而在與衆多工人的談話中,更接觸到了他們在艱苦歲月中的内心活動。
當然,巴金在國外也參觀過不少地方,見到過不少現代化建設。
在中國農村和工地上所看到的群衆艱苦勞動,不能不使他回想起在國外所接觸到的實際。
在給報刊寫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