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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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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收到一位朋友從紐約寄來的信,信上有這樣一段話:“這次北京‘作協’大會,海外反應很強烈,雖然大家說話有些不好聽,但幾乎都感到興奮與欣慰。

    我們隻盼望能真正地實行下去。

    您那顆一直年輕的心,也許能分外地理解我們。

    ”她是《美洲華僑日報》副刊的編輯,還附寄了兩期副刊的剪報。

    副刊的大标題是:《海外的回響,對中國作協第四次代表大會的觀感》,執筆的有二十四位海外作家。

     這次大會的确是一次盛會,我雖然因病沒有能出席,隻是托人在會上念了我的開幕詞,但是會後常有人來找我談開會的情況,我還讀過大會的一部分文件和簡報。

    我對這次大會懷有大的期望,我有一個想法:這次大會一定和以前的任何一次會議不同。

    根據什麼作出這樣的判斷,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大會結束了。

    反應的确很強烈,我指的并不是“海外”,是國内,反應來自跟這次大會有切身關系的全國作家。

    反應強烈,說明這次大會開得不尋常;會後聽說在這裡好些單位都主動地請人傳達,可見這次大會受到普遍的注意。

    對于大會可能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有一點則是共同的:大家都歡迎它。

    當然也有例外,有人不滿意這樣的會,不過即使有,為數也極少,這些人隻好躲在角落裡發出一些噪音。

     大會開幕後新華社記者從北京來電話要我發表意見,我正在病中,沒有能講什麼,隻說:“會開得好。

    我同意王蒙那句話:‘中國文學的黃金時代真的到來了’。

    ”今天我讀了海外華人作家對大會的“觀感”,意外地發現他們的想法和我的相差并不遠,他們的話我聽起來并非“不好聽”,而是很入耳。

    這裡不存在理解不理解的問題。

    說實話我的心已經很不年輕了,但是我和他們同樣地熱愛我們偉大的中華民族,同樣地熱愛我們善良的中國人民,所以我們走到一起了。

    我随便舉一個例子。

    一位海外同行說這次大會“最值得注意的有兩件事:第一是胡啟立代表中共中央提出給作家以創作自由的保證;第二件是劉賓雁、王蒙等革新派作家的高票當選。

    ”第一件事在所有海外同行的觀感中都曾經談到,或深或淺,或明或暗,大家一緻認為“創作自由”是創作繁榮不可少的條件。

    第二件事提到的人不多,不過劉賓雁、王蒙的作品在海外受到普遍的重視,有人甚至認為他們的當選是“革新派的凱歌”。

    這樣的意見有什麼“不好聽”呢?我們自己不是也有類似的意見嗎? 最近我還在家養病。

    晚上,咳得厲害,在硬闆床上不停地向左右兩面翻身,總覺得不舒服,有時睡了一個多小時,又會在夢中被自己的叫聲驚醒。

    睡不着我就東想西想。

    我常常想起剛剛開過的第四次作家代表大會。

    于是對大會我也有了自己的“觀感”了。

    可是很奇怪,我想到的恰恰也就是那兩樣事情:祝詞和選舉。

    這是大會的兩大“收獲”,也是兩大“突破”。

    代表們出席大會,并不是“為開會而開會”,而是為了解決繁榮創作的問題。

    作家們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問題,對他們“創作自由”和“藝術民主”不再是空話了。

    不用說黨中央對“創作自由”的保證受到熱烈的歡迎,這是對作家們很大的鼓舞。

    說到選舉,有人說,這次不是照别人的意思畫圈圈,我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挑選“領導人”。

     這兩件事都隻是一個開端。

    但是一開了頭就會有人接着朝前走。

    走了第一步就容易走第二步。

    有人帶了頭,跟上來的人不會少。

    有了路,走的人會更多。

    全國的眼睛都在注視這次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在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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