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将來光明的前途。
這以後我就有了住的地方,群衆甘願為我保守秘密,注意保護我的安全,自覺自願地承擔風險和犧牲。
”
周天虹、徐偏不知不覺間也為這位老黨員的精神所感動。
周天虹問:
“劉書記,在當前情況下,你看我們怎樣才能站住腳跟,打開局面呢?”
劉展略一沉思,一面抽煙,一面回答道:
“在我看,當前的中心問題,是教育群衆,依靠群衆,并且以武裝鬥争開路,把現有的僞政權改變成革命的兩面政權,局面就會慢慢打開了。
”
“什麼,革命的兩面政權?”
“是的。
”劉展解釋道,“就是表面上是支應敵人的政權,而實質上仍然是我們的政權,抗日的政權和革命的政權。
過去一段時間,對這個問題是有争議的。
有人認為,我們怎麼能贊成兩面政權呢,這不是遷就、妥協和投降嗎?實際上不是這樣。
因為整個地區被敵人占領了,如果村政權一點也不支應敵人,群衆天天都會飽嘗燒殺之苦,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
但是,這個地區過去畢竟是我們的根據地,黨的基礎和群衆的基礎都是相當好的,依靠我們的武裝鬥争和群衆的支持,将這個政權改變成革命的兩面政權是完全可能的。
這就是當前黨的指示。
”
周天虹和徐偏聽了覺得很開竅,真是鬥争出智慧,使人感到又新鮮又有趣。
周天虹又問:
“你看,我們當前軍事鬥争的焦點放在什麼地方?”
“單打一政策。
”
“什麼,單打一?”
“就是鎮壓最兇惡、最瘋狂、人民最痛恨的敵人。
也就是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敵人。
另外對夜間敢于出來騷擾的敵人,也要痛打。
把夜間完全掌握在我們手裡。
”
周天虹悶着頭沉思了一番,覺得他的話很有策略性,現出贊賞的微笑點了點頭。
接着他把部隊最近遇到的困難也講了一遍。
劉展聽後,摸摸胡子笑道:
“我看,這樣不行。
好幾百人在一起活動,就當前的情況說,太大了,太集中了。
先說吃住就有問題,再說暴露了目标,打起來也不好脫離。
你們研究一下,是否先分散一些,必要時再集中。
我們帶的那個遊擊隊,不過二十多人,行動起來就很靈活。
每個村都有可靠的堡壘戶,就像李大娘家這樣。
這樣,你這個魚兒就遊起來了。
”
從老書記的話,周天虹進一步領會到毛主席說的“在什麼山上唱什麼歌,有什麼條件打什麼仗”的道理。
同時他覺得經過全黨整風,幹部們很注意一切從實際出發,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真是思想作風大大提高了一步。
他望望徐偏,徐偏也點頭稱是。
周天虹問:
“這裡不是住了一個日軍中隊嗎,他的頭目是誰,有什麼特點?”
一提這個,劉展眉頭皺成一個疙瘩,牙根咬得連下巴骨都凸起來。
他把煙袋鍋子乓地一磕:
“這個家夥,可真是頭頂長瘡,腳跟流膿——壞透了!他叫酒井武夫,是個極端殘忍的家夥。
殺了人,取出苦膽,用油紙包着吊在房檐上,晾幹,每天切一小塊兒用米紙包着吃……”
“你說什麼,吃人的苦膽?”周天虹驚問。
“是的,殺了人,他就取出苦膽來。
”
“這是為什麼呢?”
“開始我也不明白。
後來我請教一個老中醫,他說,《本草綱目》上講:有等殘忍武夫,殺人即取其膽和酒飲之,說是能令人勇,此乃軍中謬術,君子不為也。
”
“哦,原來這些武士還是膽小啊!”
天虹輕蔑地一笑。
劉展繼續說道:
“要說這個人的特點,隻有一個,就是無盡無休地強奸婦女。
過去,他在山西盂縣上社一帶駐過,每天都要強奸三四個婦女。
當地人恨透了他,給他起了一個外号,叫他‘毛驢太君’。
這人長得高而瘦,長臉,樣子也像個驢。
他的胡子總是刮得精光,嘴邊和兩腮呈藍色,樣子很怕人。
他一出來,婦女們就像大難臨頭似的鬼哭神嚎地躲藏。
他還偏愛串門。
在上社,他命令全村老百姓把房屋院落打通。
他從炮樓下來以前,先通知全村婦女把衣服脫光,然後才下來任意奸淫。
奸淫以後,還讓全村男女在一起光着屁股跳舞,他搬把椅子坐在那裡哈哈大笑地觀看取樂。
你說,這樣的人還像個人嗎?”
“真他媽比畜牲還要畜牲!”周天虹咬着牙齒狠狠地罵道。
“這頭毛驢連他的親信也不放過。
”劉展繼續說,“有一個漢奸想讨好,請毛驢到家裡吃飯,沒想到酒菜都擺到桌上了,毛驢倒沒有看他的酒菜,而一眼看上了他的漂亮媳婦,馬上拉她就要上炕。
漢奸一看慌了,連忙跪下來哀求,毛驢哪管這個,把手一擺:‘這個,沒有的關系!’就在炕上當面宣淫了。
……”
“叫我看,這個王八蛋是自找!”徐偏說。
“最叫人可恨的,”劉展接着說,“是有一次毛驢強奸了一個十三四歲的閨女,他還用指揮刀逼着少女的父親與女兒當面性交。
你說這個王八蛋究竟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