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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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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拿着槍刀棍棒,擋住去路,不讓過了。

    ” 劉伯承同聶榮臻交換了一下眼色,意思是“果然出現了這樣的事”。

    随後命值班參謀找肖彬來。

     不一時,肖彬從前面隊列裡跑了過來。

    他是南方的那種小個子,腰裡帶着短槍,人生得聰敏靈活,二十歲剛剛出頭,已經當過某師的師政委了。

    這次為了過彜族區,把他調到工作團随同先遣隊行動。

     “前面過不去啰!”劉伯承用小竹竿敲敲地面,“你帶着人去看一看吧,要他們派出代表來談,語言、行動都要小心謹慎。

    ” “要耐心,反複宣傳我們的政策。

    ”聶榮臻說。

     肖彬滿有信心的樣子,帶着幾個人随同參謀到前面去了。

     劉、聶看看太陽已經近午,天氣頗為炎熱,就命令部隊放好警戒,暫時到森林中休息。

    他們也來到附近的森林中。

     劉伯承和聶榮臻在林子裡喝了點水,暑氣漸消,但心中卻焦慮不安。

    他們甚至覺得,這種滋味比打仗還要難熬。

    打仗,隻要下了決心,打就是了,而今天卻要争取在兄弟民族面前下放一槍一彈,和平通過。

    但是曆史上的隔閡和國民黨對少數民族的鎮壓和屠戮,早就沉積成山一樣的仇恨,這些都記在“漢人”的帳上,今天要想把紅軍——這些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說個明白,是多麼不容易呵!何況時間又是這麼緊迫,如果誤了時間,即使能順利通過大涼山,又怎能渡過大渡河洶湧的激流! “今天如果打起來就糟啰!”劉伯承坐在一個大樹根上憂心忡忡地說。

     “主要是時間問題。

    ”聶榮臻也面帶愁容說,“如果拖下來,前面的敵人布置就緒,後面薛嶽又趕上來,事情就麻煩了。

    ” 正說話間,隻聽“砰——砰——砰——”後面響起了甕聲甕氣的槍聲。

     “土槍!”劉伯承的頭微微揚起,接着以軍人的敏捷站了起來。

    聶榮臻也站起來,兩人一起走到林子外面。

     “砰——砰——砰——” “砰——砰——砰——” 接連又是幾聲。

     “好象在我們後面打起來了。

    ”聶榮臻說。

     劉伯承立刻命一個偵察參謀去了解情況,那個參謀騎了一匹快馬向來路奔馳而去。

     不久,槍聲停下來了,山谷又歸于寂靜。

    這種撲朔迷離的情況,更加使人惶惑不解。

     兩個人在原地徘徊着,誰也沒多說話。

     呆了好長時間,隻聽警衛員嚷道: “後面打起信号彈了!” 劉伯承和聶榮臻仰起頭來,果然有三顆鮮紅的信号彈懸在天空。

     “這會是彜民在打信号彈嗎?”劉伯承仰望着天空,在思考。

     “不象是,”聶榮臻說,“他們沒有這東西。

    ” “那麼,就是我們的人呼救啰!” “這倒可能。

    ” 由于這判斷,兩人的心緒更為不甯。

     過了将近一個小時,才望見後面山垭口那裡走過一夥人來。

    但不知為什麼,附近的林子裡騰起一陣咭咭嘎嘎的笑聲,笑了好久才住。

    劉伯承和聶榮臻都感到迷惑不解。

    不一時,偵察參謀牽着馬同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戴着眼鏡,光着頭,穿着個小褲衩子,低垂着頭走着。

    走到近處,才看出是工兵連長丁緯。

    劉伯承和聶榮臻平時對軍風紀的要求都是很嚴格的,一看工兵連長是這個形象,心中有些不悅。

     “哎呀,你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 “我……我……”丁緯是位知識分子,平時能說會道,現在卻是又羞又愧又氣,話也說不上來了。

     偵察參謀笑着說道: “他們全連的衣服都讓彜民扒得光光的,他這個褲衩還是我剛才脫給他的呢!” “怎麼,把你們的衣服都扒光了?”劉伯承和聶榮臻吃了一驚。

     “不單衣服扒光了,”丁緯憤憤地說,“把我們全連的工具、準備的架橋器材,還有三十條槍,統統搶了去了,上級說不讓打槍嘛,我們有什麼辦法!” “剛才,是你們打的信号彈嗎?”劉伯承問。

     “是的,我們看他們還要向别的部隊沖,隻好打個信号彈吓吓他們,才把他們吓退了。

    ” “你們連的人呢?” “在那邊樹林子裡藏着,大家都笑我們,誰也不敢走出來了。

    ” 聽到這裡,劉伯承和聶榮臻都笑了。

    劉伯承吩咐偵察參謀說: “去告訴政治部,發動大家給他們勻點衣服,好走路嘛!”“要得,要得!”聶榮臻又轉過臉對工兵連長說,“回去做點工作,不要有怒氣喲,沒有傷害你們還是很不錯嘛!” 說過,丁緯回到他的連隊去了。

     後面的情況使劉、聶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前面談判的情況如何,卻一直沒有回報。

    他們隻好回到林子裡,耐着性子等待。

     卻說肖彬帶着幾個工作團員,急匆匆地趕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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