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頭賊腦地往門裡窺視呢。
顯然他早已知道這所住宅的主人是何許人了,所以才從大模大樣一變而成鬼鬼祟祟。
根據這一判斷,王一民估計當自己進去以後,他多半還會留在門口等自己出來。
因為他要看個究竟,好回去向他的主子——葛明禮報告。
王一民進門以後,沒用下女引導,就快步走進樓門,又上了二樓。
一上樓梯,玉旨一郎已經滿面含笑地站在樓梯口上迎接他了。
“歡迎,歡迎,歡迎您經常來。
”玉旨一郎一邊說着一邊伸着手往屋裡讓王一民。
王一民卻站在樓梯口上沒有動地方說:“對不起,我想先請您到院門外去一趟。
”
玉旨一郎一愣神問道:“幹什麼?”
“有一個形迹非常可疑的人,從我們學校的大門口,一直跟我到府上的門口,我進來的時候他躲在街對面的電線杆子後面,借着開門的機會,往院裡偷看……”
玉旨一郎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說:“有這樣事?”他把大手一揮說,“走,咱們去看看。
”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走。
當跨出樓門的時候,王一民搶在前面,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跟在後面的玉旨一郎也把腳步放松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院門前,王一民伸手抓住鐵門栓,輕輕拽開,然後猛一拉,院門開了,兩人同時走出門外。
就在門嘩一聲被拉開的時候,隻見對面電線杆子後面,一個探出來的小腦袋,猛往回一縮,藏了起來。
但是電線杆子擋不住他全身,腦袋藏進去後屁股還在外邊露着。
他大概也感覺到這隆起的部分容易暴露目标,還在哆哆嗦嗦地往回收。
這些醜态玉旨一郎早已看在眼裡,他向王一民點點頭,兩人一同向前奔去。
玉旨一郎站在電線杆子前,看那隆起的部分還在往回收,聲音不高地說:“不要躲藏了。
請出來見見吧。
”
想不到這不高的聲音也使那隆起的部分哆嗦了一下。
緊接着那花臉特務從電線杆子後面走出來。
他滿頭大汗,熱氣蒸騰,就像才從鍋爐裡鑽出來的一樣。
他面對着玉旨一郎,兩個腳跟一碰,腰一哈,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報告玉旨一郎校長閣下,卑職奏得利向閣下問安。
”
玉旨一郎驚奇地一揚眉毛說:“你認識我?你是什麼人?”
“卑職是……”秦得利溜了王一民一眼,急忙一模小兜,從裡面摸出一個黃皮小本,雙手端着舉向王旨一郎。
玉旨一郎皺着眉接過來,翻着看了看,然後向王一民一伸說:“您看看吧。
”
王一民剛伸手去接,秦得利忽然像被蠍子蜇了一樣對玉旨一郎叫道:“哎呀!閣下,這不能……”
玉旨一郎一揮手說:“什麼不能?凡是我能看的東西王老師就能看。
”
秦得利叫聲止住了,嘴可沒閉上,他睜着驚訝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王一民。
王一民接過小本,隻瞥了一眼,就又遞給玉旨一郎。
玉旨一郎一邊交還小本一邊問秦得利:“這麼說你是葛科長手下的人了?”
“是。
”秦得利又把小本揣在兜裡。
“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難道我也成了你們注意的目标?”
“不,不敢,不敢。
”秦得利誠惶誠恐地擺着手說,“卑職是在第一中學查辦毀禦容大案的時候有幸認識閣下的。
”
“那你今天來到我家門前幹什麼?”
“這個……”秦得利又溜了王一民一眼,然後為難地絲哈了一聲說,“卑職鬥膽,想請校長閣下移步到尊府上單獨說兩句話。
”
“我沒有時間。
有話在這說吧。
”
“這,這……”秦得利抓耳撓腮,吭哧癟肚地說不出什麼來,小眼睛還不住地溜着王一民。
“看樣子你是怕王老師聽見?”
秦得利的腦袋稍稍點了兩下,又忙低下去。
“好了。
”玉旨一郎揮揮手說,“我現在弄明白了,你是跟着王老師到我這裡來的,對不?”
秦得利低頭不語。
“那麼請你回去捎話給葛科長。
王一民老師是我的好朋友,對他的無禮就是對我的侮辱。
以後希望再不要出現任何類似情況。
你能把話捎到吧?”
“能。
”
“一字不漏?”
“是。
”
玉旨一郎這時轉對王一民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問他嗎?”
王一民一揮手說:“讓他走吧。
”
玉旨一郎也一揮手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