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吾不明也!”當下令将所監降将,盡皆釋放,願留則留,願去則去。
郭嘉道:“主公如此施恩,方不愧吾主也。
吳蘭将軍雖在荊襄多年,少年亦乃蜀中之人,可令陳武潘璋去鎮交州,替回吳将軍以做向導。
”葉飄零猛省道:“奉孝此言,乃提醒我交州士燮與五溪番邦方乃正兇也。
”跺腳大呼道:“殺我秋水,天地不容,吾當先蕩交州,後平五溪,再取西川,教所有仇人盡皆授首,方稱我心!”郭嘉欣喜退下道:“屆時趙雲與曹操互耗,方為取川良機。
幸得主公尚能明斷,否則十載基業傾頹也。
”
于是趙雲兩邊受迫之勢方解。
葉飄零盡起精兵,不說衆将忐忑,葉飄零掃平五溪,再向交州。
大軍方到林賀,士燮已令使前來請降。
葉飄零盛怒之下,斬了來使,以絕其念。
将士因此皆知葉飄零掃蕩交州之意,不由得心下均湧起一股寒意,深懷恐懼,跟着葉飄零兵發育林,吳巨領兩萬兵來迎,被清兒突出刺于馬下。
三軍齊上,将屬下兵士困住。
葉飄零跺腳而怒,欲盡數斬之。
衆衆将苦苦勸住,心下皆有懼意,私下計議曰:“自夫人去後,主公日夜号泣,常有瘋意,恐非吉兆。
奉孝最多智謀,何不以言語解之?”郭嘉歎道:“翻遍六韬三略,遍覽三十六計,何處有法可救主公之厄?”崔琰道:“唉,主公血氣方剛,惑于美色,紅顔敗國,誠不虛言。
”
周瑜道:“大夫見識過人,然而此言畢竟差矣。
人若無妻,有如堂屋無梁。
主公情義俱重,豈為好色之人?”田疇搖頭道:“主公雖有謀略,然而瑣事見解多與我等截然不同,深為可異。
”
于是吳巨已亡,葉飄零馬不停蹄,進軍合浦,行不十裡,兩側坡上,左邊士壹,右邊士徽,一齊殺到。
葉飄零嘿嘿冷笑,喝令衆軍抵住伏兵,單騎來戰二将,一場血戰,槍挑士壹,生擒士徽,生祭了慕容,一時聲威大震,交州百姓,日夜哭泣不止。
葉飄零喝令急行,卻表郭嘉久入南荒,水土不服,身染重病,暗暗歎道:“死期将至,主公如此胡為,吾不得不盡愚忠。
”于是私下令人于四處張貼布告曰:“士燮反叛,圖謀不軌,折朝廷梁柱,損社稷忠臣,上蒼失驚,人神共憤。
自古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今奉禦旨收之,但誅同黨,不涉萬民,衆鄉親父老,凡識大體,可俯首而伏,以刷忤逆之罪,洗脫亂黨之名。
”于是四方城池,聞風而順。
葉飄零聞得布告之事,召郭嘉而責曰:“吾正欲血洗交州,以祭秋水于九泉之下,汝何故擅傳吾意?”郭嘉拜道:“将星墜地,巾帼傷身,天下誰不悲凄?然真兇罪魁,不可不辯,是非邊際,不可不分。
今主公懷沖冠之怒,肆意妄為,屠戮無辜生靈,獲罪于天下,恐十載基業,又複夭折矣!”衆臣皆驚,均以目視郭嘉。
葉飄零大怒道:“亂黨刁民,随從反叛,安可不誅?吾誓斬之,而汝不奉将令,私傳吾意,妄加赦免,使吾平生信義盡失,其罪大焉,念汝屢立奇功,今日暫且監下,再不服罪,必然剿首!”郭嘉慘笑道:“臣受主公知遇之恩,無日不思以報,雖死無恨。
唯夫人當日鎮守荊襄,一生與民,同進同退,禍福與共,今日雖居地下,必不願主公如此。
可憐主公今日盛怒沖天,日後一旦神智清明,必然悔之無極。
嗚乎哀哉,人生如夢,誠不虛言。
”更不掙紮,任由三班手下拖下。
衆臣苦求告免,葉飄零亦然泣下,喝令三班住手,抱郭嘉之頭,下淚道:“奉孝忠烈,吾豈有不知?倒行逆施,胡作非為,皆孤之過也。
”于是君臣複好,留郭嘉于林賀養病,自領軍往合浦而來,收束軍紀,一路與民秋毫無犯。
數月之間,深入雨林,掃蕩蠻荒之境。
有百姓散兵,獻上士燮首級來降。
交州已複,葉飄零安民撫衆,犒勞軍校,忽然探馬飛速來報:“一将于五溪殺虎驅豹,奮武揚威,自立為王,近來招兵買馬,心懷不平之意,口吐不遜之言,欲取荊襄為本,成縱橫天下之基。
”葉飄零拍案大怒道:“五溪番王已死,吾遵奉孝諸卿之意,饒了五溪生靈,今日竟又從人而反,反複如此,不可縱也!”這正是:壯志未酬兵已敗,南疆又複顯英風。
畢竟來者何人,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