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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回 四訪荒山徒費力 一降猛将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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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無常,天道變幻,十一年來,離多聚少,到頭仍免不了終于分散,東西永隔!”當下諸人慨然而歎。

    有一班歌伎,旦歌夜舞,葉飄零鬥酒狂飲,都道是借酒消愁徒餘醉,誰知傷痛至深竟是千鐘不醉,葉飄零雖然沉睡酒中,思緒卻更為清醒。

    平日裡便執着青龍偃月刀,依往日記憶學練春秋刀法,然而使槍已慣,不論如何揣摩,總感窒礙之極。

     不覺半月有餘,八卦方回,聞得王上尚在索家莊,急急趕來,泣道:“臣萬死難消其孽!南荒路遠,山高谷險,叢林密布。

    臣不識路徑,雖百折千回,亦追不上郡主車騎,萬乞大王降罪!”葉飄零道:“非汝之故,既無向導,如何能入南荒!”擊盞而歌,乃是一曲《南樓令》,歌曰: 倩影别寒秋,孤床卧小樓。

    葉飄零、遍灑神州。

    未向江山酬壯志,已皓首,棄吳鈎。

     霜染少年頭,故人終未留。

    歎清風、不解人愁。

    欲斷傷悲難醉酒,杯高舉、淚空流。

     于是銀屏畢竟南去,雖有君王倒山之力,覆海之功,亦難力挽狂瀾,獨扶大廈。

    後人有詩歎曰: 本欲招降天下士,先将愛女走南荒。

    四追不獲情堪歎,暗悔當初作霸王。

     又有《浪淘沙》歎曰: 杯酒入愁腸,秋夜彷徨,錦袍雖暖更心涼!寶劍無蹤空剩鞘,人在何方? 應悔已稱王,轉戰他鄉,萬千鐵甲屢逞狂。

    可奏凱歌回返日,戀甚收降! 君臣将去,索員外送荊王出莊十裡,方欲别時,忽然一隻蒼鷹飛過雲空,忽然嗖的一聲,一隻羽箭到處,當頭墜下,正落在荊王馬頭之上,葉飄零一翻手接住。

    座下追風馬卻驚起狂奔,左右皆驚,一齊趕來。

    見一孩童,生得額寬颔細,背挺腿長,面如鍋底,眼似銅鈴,有若兇神惡煞一般,坐一匹烏骓馬,挽一張鐵胎公,烏翅環上挂着鐵錘,馬邊囊内多有獵物,雖然年幼,不減威風。

     葉飄零道:“前面小兄弟,此鷹可是汝射落?”那孩童也不見禮道:“我獵物如何落到你手,莫不是山野強寇,招箭!”開弓便射,葉飄零蹬裡藏身,頓時避過,衆護衛大怒欲上,葉飄零止住道:“少年好箭法,他日必猛将也,不知乃是誰家之子?” 那孩童喝道:“我不與強盜說話!”話音方落,有人道:“憲兒休得無禮!還不拜見荊王!”卻是索員外已到。

    葉飄零笑道:“此兒莫不是令郎索憲,果然好一員虎将!”索員外道:“正是辱子,生得蠢頑,不知禮數,大王莫怪。

    ”喝問索憲道:“汝不在山中學藝,如何輕易歸來,卻又到處闖禍?” 索憲道:“師父欺我,教我謹記除暴安良,懲惡揚善,我真正作了,卻又把我趕出門來。

    ”索員外歎口氣道:“莫不是汝又無故打人!”旁有葉飄零道:“員外何須生氣,此子乃是性情耿直,天真爛漫,其實可造之才!”索員外道:“為他妄自逞兇,鬧事打人,不知惹來多少麻煩,大王如何反而誇獎?” 葉飄零笑道:“此因美玉不琢,如同凡石。

    孤甚愛此子,可願歸我門下,共返荊襄?”索員外道:“十一年前時,已有心使此兒建立功名,為大王效力,隻恐此子不成氣候,有辱王威。

    ”慕容秋水道:“孩兒之時,當不得真,稍受曆練,自然成器。

    ”于是二人又認索憲為義子,攜往襄陽,尋使錘将領授其武藝。

     回到荊王府,早有人将張虎押到。

    葉飄零道:“張虎賢侄,孤瞧在鳳兒面上,不會取汝性命,可将春秋刀法精義,留于此處。

    使孤見到春秋刀法,如見鳳兒。

    ”張虎昂然道:“銀屏已去,我縱存于世上,也是無益。

    要殺自可下手,何必多言!汝輩懼我父有若小兒,吾豈懼汝等乎?”葉飄零大怒道:“吾偏不殺汝,教汝在這世上思念鳳兒,生不如死!”喝令逐出襄陽。

     張虎怅恨而去,一路失魂落魄。

    早有慕容秋水暗囑曰:“銀屏既去,吾與荊王五髒俱焚,然既許天下,必須守信。

    汝為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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