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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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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陵小飄和紅娃兒已來到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那一桌,遠遠站在一邊兒看,并沒有下去看看的意思。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臉上笑得像開花兒饅頭似的,好像手風很順,看樣子似乎赢了不少。

     他們雖然裝做和陸小飄紅娃兒不認識,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沖他們倆做了個鬼臉兒,好像是說:「大哥,你臨時惡補教我們的這兩手兒還真管用,叫你們倆看著,俺要好好兒斬這個免崽子!」 賭注很大。

     沒多久,天門那兩位富商已經坐不住了,面紅耳赤,冷汗直流,看樣子輸得差不多了。

     莊家洗牌,砌牌,出方子,手法乾淨俐落,右手握著骰子,催請衆人下注,裂著嗓子喊道:「下下下,下多少,賠多少,不下不賠,算你倒楣,下下下,像下雨一樣的下啊――」 出門的小胖兒,和天門的兩位富商,都已經下了往來,打遊擊押活門兒的小草驢兒和鐵蛋兒,似乎看準天門會赢,把手上的銀票蔔孤注一擲的全部押在天門。

     隻有未門那位仁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兒的,像土地爺似的坐在那兒沒動彈。

     莊家冷冷膘了那位仁兄一眼,似乎已經軋出苗頭來,輕輕一笑,話中帶刺兒的說道:「爺們兒,您請!」 一語雙關,請他仁兄走路,翻臉闊起來,他也可以解釋成請他下注兒。

     果然―― 莊家這句話,可把這位仁兄給惹毛了,雙手一按桌面兒,「嗖」的一聲,蹦了起來,吓!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站起來簡直就像半截兒黑塔似的,眼珠子一瞪,精光閃射,利如刀鋒,沉聲叱道:「你――你說什麽?」 莊家雖然有持無恐,但也被他那利如刀鋒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良久,始緩緩說道:「我――我說請您下注兒,這有什麽不對啊?」 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冷冷一笑,沉聲說道:「哼!老子下了怕你陪不起。

    」 莊家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已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冷冷說道:「你放心!如意賭坊還沒有賠不起的東西,你下什麽,我們賠什麽?」 陸小飄忙擡眼看去,隻見一個瘦小枯乾,滿臉病容的小老頭兒,須發如銀,年近古稀,動作似緩實快,剛一邁步,人已到了莊家上首,一瞬不瞬的瞪著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說道:「閣下盡管下注兒,我說話絕對算數――」 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本來說的是一句氣話,沒想到讓人家抓住話兒把他給将住了一時舉棋不定,進退兩難,臉色極為難看。

     一陣沉寂。

     四周空氣就像突然凝結了似的,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陸小飄暗暗瞧了那個小老頭一眼兒,沒想到那個小老頭兒也在不停的打量他,淡淡一笑,忖道:「這老小子武功看來不弱,詞鋒如刀,咄咄逼人哩!他不犯在我手裡便罷,如果犯在我的手裡,我陸小飄一定要當衆出出他洋相……」 蓦地―― 刀光一閃。

     就聽―― 「咔喳」一聲,血光崩現。

     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已用短刀将自己左手拇指齊根兒截斷了下來,順手往前一攬,一聲冷哼,接著說道:「下這個――行麽?」 莊家神色凝重,沒敢吭聲兒,回頭輕輕瞥了那個小老頭兒一眼。

     那個小老頭兒出奇的平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冷冷說迩:「行,出方子。

    」 莊家飛快将牌砌好,推了出去,大聲喊道:「離手!」 兩顆骰子一陣疾旋猛轉,片刻,停了下來,一個三,一個六,九點兒,莊家一看,接著喊道:「九在首,癟十頭裡走!」 抓牌,看牌,亮牌。

     出門長三配麼六兒――三個點兒。

     天門雜八配小猴兒――xx巴打鼓一個點兒。

     未門天牌配麼五兒――天八 莊家人牌配四六兒――人八。

     莊家臉色蒼白,眉心業已沁出汗珠子來,輕輕瞥了看堆兒的一眼,有氣無力的喊道:「吃出門,殺天門,賠未門……」 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嘴角兒微微向上一撇,擠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擡眼膘了那個小老頭兒一眼,好像是對他說:「老小子――你他媽的大話說盡了,好――我現在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賠法兒?」 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雖然下注兒被吃了去,但眼看著好戲即将上場,反而顯得特别興奮。

    天門那兩個富商,心裡雖然直在發毛,屁股可沒動地方兒,當然,誰不想看看這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事兒? 一陣沉寂。

     隻見那個小老頭兒上前一步,左手輕輕一擡,從右邊兒衣柚裡抽出一根長約兩尺,粗如食指般的紅銅吹火管子來。

     接著順手将那根紅銅管吹火管子往左眼眶子上一叩,右手掌猛的往上一拍那根紅銅吹火管子的底部。

     輕響過處,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硬被那根紅銅吹火管子給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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