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叱……
斷喝……
慘嚎……
三條人影,一合即分,同時墜落在地。
一切重歸寂靜。
陸小飄,秃鷹黑三兒,和那個白衣蒙面人,三人鼎足而立,怒目相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隻不過那個白衣蒙面人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吹毛斷發,精光閃射,耀眼生花的尺二短劍
一陣沉寂。
就聽――
「咕咚」一聲。
秃鷹黑三兒業已棄劍仆在地。
怪事兒?他怎麽會突然倒下去了呢?
一點兒也不怪!
因為就在三條人影一合即分的刹那之間,那個白衣蒙面人手中的短劍,正好刺中讓他非倒下去不可的地方。
陸小飄雙目盡赤,冷冷說道:「是你殺了他?」
白衣蒙面人淡淡一笑,點頭說道:「不錯!他是你的朋友?」
陸小飄聲音更冷的說道:「你說對了!」
白衣蒙面人接著說道:「那你還不快看看他?」
陸小飄面現殺機,沉聲說道:「人死了,看不看都是一樣,血債血還,我會替他報仇!」
「報仇?你――你行嗎?」
白衣蒙面人一邊打量陸小飄,一邊接著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也不問問我是誰嗎?」
陸小飄一聲冷笑,沉聲喝道:「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哼!我不但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他,而且早就知道你是誰!」
白衣蒙面人微微一怔,頗為不解的說道:「噢?你――你見過我?認識我?」
陸小飄一聲長笑,指著他說道:「哼!大小姐倒是健忘的很啊?」
白衣蒙面人苦思良久,滿臉疑雲的繼續說道:「怪事兒,我怎麼想不起來在那兒見過你啊中.你是誰?姓什麼?叫什麽名字?」
陸小飄欲哭無淚,原來他心目中的女神,早已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陸小飄心痛,雙眉軒動,一聲冷哼,沉聲喝道:「你少跟我裝蒜!哼!你等著瞧,我自然會讓你這狐狸精現出原形!」
蓦地――
人影翻飛。
快拟閃電。
陸小飄左臂一伸,風馳電掣,五指箕張,直向他那蒙面白紗抓去。
「你找死!」
說話聲中,但見那個白衣蒙面人身子微微向左一側,踏中宮,跨步直欺。
不退反進,右手短劍當胸一豎,反手一旋,快如電光石火,猛向陸小飄迎面遞到的左腕上削去。
又快又狠。
陸小飄一聲冷笑,左臂疾沉,讓過短劍,順勢向上一翻,五指如鈎,反向那個白衣人握劍右腕脈門上扣去!
右手長劍,平貼啟肘,往回一帶,閃電推出,直向白衣蒙面人脖子上抹去。
就聽――
一聲驚呼。
接著――
人影疾閃。
那個白衣蒙面人業已倒飛丈外,橫劍護身,連連輕喘,眼睛瞪得老大,閃射著驚異之色,怔怔瞅著陸小飄,一動沒動。
他不但身負絕世武學,而且久曆江湖,見多識廣,會過無數奇人異士,對於各門各派武功招術,大多了如指掌,耳熟能詳。
奇怪的是他卻無法看出眼前兒這個半大孩子的武功路數,招式,和手法。
他覺得這個半大孩子的武功,指式,手法,極為普通,像莊稼把式一樣的稀松平常,毫無奇特驚人之處.
但卻把「穩」「準」「狠」「快」「輕」「靈」「奇」「巧」武學中的八個宇真日要義。
而且――
把攻守的時間,部位,方向,快慢,拿捏得恰到好處,毫無空隙,似緩實快,似快實緩靜如處子,動若脫免,就像一首動聽的仙樂,行雲流水,悠揚頓挫,揮酒自如,樸實無華,極具韻律感。
難道他的武功已經到了返璞歸真,摘葉飛花,意動傷人的最高境界。
不可能!他才多大點兒年紀嘛?就算他從娘胎裡就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有此成就巧合?對!别讓這臭小子給唬住了……
一念至此。
那個白衣蒙面人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又恢複了他那淡淡的笑容,輕輕書了陸小飄一眼,俏皮的說道:「看你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樣子?怎嘛?現在又不想和我動手了呢?」
陸小飄實在不想和他動手,但事情已成了這樣兒,又不能不和他動手,一咬牙,冷冷叱道:「看在你我相識一場,就讓你先出招兒吧!」
白衣蒙面人見他一口咬定是他的舊識故友,心裡雖然感到奇怪,但此時此地,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好以真面目與他相見解釋。
再說,他也未必相信自己的話,隻好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我并無意與你為敵,如果閣下不再相逼,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白衣蒙面人雙手一拱,回身就走。
「站住!」
斷喝一聲,人影一閃,快拟閃電,陸小飄已從天而降,怒目橫劍,攔住他的去路,一聲冷哼,沉聲喝道:「你走得了麽?」
白衣蒙面人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閣下一再相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