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事回憶中,片刻,始不勝唏噓的喃喃說道:「唉!事無不可對人言,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那一年我才十九歲,剛剛出道江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認識了「玄天教」教主薩小倩,也就是薩若冰的母親,薩依娃的祖母,很快我們就墜入了情網。
誰知蒼天弄人,當我滿懷一局興,回轉家鄉,禀明爹娘,準備回轉苗疆成親的前夕!兩位老人家認為我入贅「玄天教」,乃何氏一門的奇恥大辱,一時想不開,竟雙雙懸梁自缢身亡。
薩小倩為了兔得我成為何家的罪人,毅然落發遁入空門,青燈木魚,了卻一生。
而我亦因此絕迹江湖,終身不娶,為了感念薩小情對我的一片深情,将一方随身玉佩,留作信物,願為奴為仆,終生為「玄天教」效命。
唉!沒想到竟在數十年後,薩依娃手持這方玉佩,找上了………」
何敗把話一頓,業已老淚縱橫。
常五發現何敗,竟在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一時之間,不知道拿什麼話來安慰他才好,略一思忖,瞅着他繼續說道:「照你這麽說:薩若冰不是她親生的了?」
何敗輕一點頭,緩緩說道:「嗯,據我所了解,好像薩若冰還有一個姐姐,是薩小倩哥哥的女兒……」
何敗的話還沒完。
蓦地――傳來一陣夜行人衣袂飄風之聲。
接着――人影疾閃。
直似殒星飛墜。
何敗常五忙擡眼一看,隻見日月公主朱玉涵已輕盈的飄落在他們身前,欠身一禮,笑着說道。
「有勞二位老人家久候,晚輩謝過,我們走吧。
」
何敗躬身一禮,接着說道:「屬下帶路,公主請。
」
何敗話尚未完,業已一飛沖天,快如電光石火,晃眼之間,已至數十丈外。
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直似流星趕月,緊随着何敗身後追去,片刻,這三大武林高手,已消失在夜色蒼茫之中。
就聽――一聲低低唿哨。
但見――紅娃兒的一張小臉蛋兒,從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鑽了出來,瞅着日月公主朱玉涵去的方向,略一打量,向後輕一招手,接着說道:「快――快出來吧!」
人影翻飛,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已一猛子冒了出來,隻見他們兄妹四人,身穿夜行衣靠,手提兵刃,雄糾糾,氣昂昂,俨然一副大俠模樣。
小胖兒剛一露頭兒,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紅娃兒,你――你知道「玄天教」在那兒啊?」
紅娃兒輕一搖頭,接着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斷定,公主跟何敗常工準是去「玄天教」救小飄哥了,咱們隻要偷偷跟在他們後邊兒,不怕找不到……」
小草驢兒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頂好我們能趕在他們一刖邊兒,搶先救出小飄哥;也可以顯一顯咱們風塵五俠的威風!」
鐵蛋兒一聲冷哼,沉聲說道:「對!常五那老鼻煙壺兒瞧不起咱們,他奶奶的,咱們就露一手兒讓他瞧瞧。
」
紅娃兒擡眼一看,見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何敗業已遠去,忙低聲說道:「快走,不然-咱們就追不上他們了……」
話聲甫落。
紅娃兒一馬當先,電射飛出,小胖兒,小草驢兒,鐵蛋兒亦不敢怠慢,撒丫子就跑,緊追不舍,片刻,已去得無影無蹤。
雷聲震耳。
閃電亂竄。
傾盆大雨。
狂瀉不停。
由于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何敗腳程太快,沒多久,紅娃兒,小胖兒,鐵蛋兒兄妹四個就把人給追丢了,盲人瞎馬似的一陣狂奔,連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兒。
一個個淋得像落湯雞似的,正在手足無措,不知何去何從之際,突然松柏内,閃射出一線火光,彷佛是有住戶人家。
兄妹四人喜出望外,争先恐後,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座年久失修的廟宇,古木參天,松聲滿耳,香煙冷落,殿宇荒涼,敗葉枯枝,雜草叢生,滿地鳥翎蝠糞,陰氣森森,令人不寒而顫。
兄妹四人探頭兒往山門内一看,大殿内也不知道供的何方神聖,兩邊偏殿還算幹靜,也都糊着窗紙,燈光就是從這兒透出去的。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正欲推門入内,一看究竟,剛一邁步,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喝道:「誰呀?」
說話聲中,就聽「呀」的一聲門響,眼前一亮,就見一個妙齡女尼業已掌燈當門而立,正目不轉睛的瞅着他們。
紅娃兒擡眼一看,隻見那個妙齡女尼胭脂粉擦了一臉,渾身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兒,眉動眼轉,舉止輕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兒。
紅娃兒心裡對這妙齡女尼有種說不出的厭惡,但仍輕施一禮,歉然說道:「我兄妹有事前往「玄天教」,趕路遇雨,誤入寶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