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芸拊掌笑道:“對,還是你的主意好。
”
于是,兩個牽起烏骓寶馬,向林外走去。
走到柳林邊沿,項小芸拍拍馬頭,道:“去找個地方匿藏一會,要走時我自然會招呼你!”
烏骓寶馬似通人言,撒開四蹄,向不遠處的另一片密林中跑去。
望着馬兒去遠,項小芸與黃一萍各展輕功身法,重複撲向柳林之中,各自選了一株濃密的柳樹,縱上了樹頂,遙遙監視着無心庵山門内外。
又是個時辰左右,方才那小尼姑又打開了山門走了出來,一見兩人已去,立即又把山門掩了起來。
不久,山門閉而複開,這次走出來的卻是無心師太本人,隻見她面部的表情仍是那樣平闆,眉宇之間且籠罩着一抹憂愁之色。
隻見她在山門前站了一會,忽而一俯身,展開輕功身法,在庵前庵後,迅快的遊走了起來。
黃一萍忙以傳音之術向項小芸道:“大約她不相信咱們真的走了,正在搜查咱們呢!”
項小芸也以傳音之術道:“從這老尼的輕功看來,倒與咱們不相上下!倘若行走在江湖之中,也算得是位一流好手,這倒難怪昨夜她那樣沉着了。
”
無心師太在庵前庵後遊走了半天,眯然她并沒有注意樹上,然後迅速地轉回庵内,關上了山門。
項小芸冷冷一笑道:“這老尼姑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如不是為了艾皇堂的話,我倒真要拷問她一番!”
黃一萍搖搖頭道:“别忘了使淩磊複原的希望還寄托在她身上,認真說來,她也是個關系江湖武林安危的重要人物!”
項小芸不言語了,兩人就在樹巅上靜靜等候,仔細注視着無心庵的情形。
然而,無心庵一直不見有人出入,木魚經梵之聲則斷斷續續,不停傳來,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項小芸大為不耐,但卻隻有耐着性子等于下去,直到黃昏過後,方才看到有一條人影向柳林中走來。
黃一萍低聲道:“有人來了!……”
項小芸并未應聲,卻已凝神向來人看去。
隻見來者是一個儒衫儒巾的書生,衣裝華麗,但卻一臉油滑之氣,像是一個豪門富戶的纨挎子弟。
項小芸與黃一萍更可看得出來,這儒衫少年是個不谙武功的人,一時兩人不由大感奇怪。
在這望霞峰下,除開無心庵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的住戶人家,當黃昏日落之後,這少年到這裡來做什麼?
忖念之間,隻見那少年已經一搖一擺進入了柳林,直向無心庵前走去。
黃一萍暗暗一笑,以傳音之術向項小芸道:“這少年也許就是關鍵,看來他是專為到無心庵而來的。
”
項小芸應道:“咱們大約有些熱鬧可看了,這位無心師太還真不簡單呢!”
兩人暗暗交談之際,那少年已經走上了庵門前的石階,伸手叩門。
他叩門的聲音極大,震得山門蓬蓬作響。
不久,山門打了開來,應門的仍是那名應門的小尼姑,隻見她似是與儒衫少年相識,向他投注了一眼,仍是面無表情地道:“公子請進!”
項小芸冷冷地咬牙道:“好一個無心師太,卻是一個有心人……”
黃一萍低聲道:“真相如何,現在還不能确定,項姊姊先莫這樣激動,咱們暗中跟進去吧!”
項小芸輕輕颔首,兩人展開絕頂的輕功身法,有如兩雙淩空巨鳥,幾閃之間,已經撲入了庵内,利用殿脊樹枝等作為掩護,跟在那少年之後向内堂去。
那儒衫少年似是輕車熟路,不等那小尼姑引領,一迳向庵後的住持淨室大步走了進去。
項小芸、黃一萍暗中追随,也趕了進去。
隻見無心師太在淨室之中擺了一個蒲團,正自瞑目跌坐,雙手數着卦在胸前的念珠,口中喃喃不絕,似在默誦經咒。
那小尼姑搶先幾步,在淨室之前禀道:“公子來了!”
不待無心師太答話,身子一轉,跑向前院而去。
項小芸暗暗咬牙,以傳音之術道:“淫亂佛門,十惡不赦,憑她還能治什麼心疾,不論那艾老化子怎樣說法,今天我定要誅卻這名淫尼,将無心庵夷為平地!”
黃一萍也以傳音入密道:“真象如何尚難逆料,我們還是等着看吧!”
隻見無心師太仍然端坐在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