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勒索者怎知闵老兒持有這份名單,而予以謀奪?第二、名單上所列是各地行動者姓名,負責策劃的幾位同道,并未列名,而且此事極端秘密,他怎知‘浮塵子’老兒是謀擘者之一?第三、他怎知‘浮塵子’擁有武林第一奇書‘天玄寶錄’?”
上官智沉思了片刻,道:“晚輩看來,勒索者可能是當年參與其事者之一,他知道這些秘密便不足為奇了,前輩以為如何?”
“望梅老人”沉吟着道:“不大可能,知道全盤計劃的,隻少數幾個可數的人,但都是可靠的……”
上官智又道:“會不會勒索者從‘滄海老人’中逼出真情?”
“這個……也有可能,但以‘滄海老人’的個性而論,不會如此容易屈服,同時,事隔多年,為什麼到現在才爆發?……”
“這字柬是送與‘浮塵子’前輩的?”
“不錯,他要老夫處置。
”
“前輩如何處置?”
“隻有依約交換一途。
”
“那位‘浮塵子’前輩願意犧性寶錄?”
“望梅老人”略顯激憤地道:“這是無可奈何之事,關系着百餘同道的生命……”
上官智道:“何不藉此除去對方?”
“望梅老人”苦笑着道:“不容易,對方必有周密的安排,如果事不成,後果便嚴重了。
”
“這豈不助長了邪惡之風?”
“隻有徐徐圖之……”
“前輩的意思是要晚輩赴約交換?”
“嗯!不過,你可見機行事,可為則為,不可為則罷!”
“現在就動身?”
“吃喝完了就上路,事完在孟津城中見面。
”
上官智一顆心不由沉重起來,他并非是怕此行任務艱巨,而是不甘心受江湖肖小之輩的勒索。
突地“望梅老人”重重把酒碗朝桌上一放,緊張地道:“大事不妙,老夫得走!”說着,霍地站起身來。
上官智、褚劍鳴吃驚地跟着起身。
“望梅老人”接着又道:“上官賢侄可以立即上道,褚賢侄與老夫一道,另外有事交待你去辦!”
上官智忍不住道:“梅前輩想到了什麼?”
“望梅老人”業已走到門邊,回頭道:“以後再告訴你,事急燃眉,不及細說了!”話聲中,匆匆出門而去。
褚劍鳴用手一拍上官智的肩頭,道:“師弟,你去辦事,回頭孟津城見!”說着急急追上“望梅老人”去了。
上官智怔在當場,做聲不得,“望梅老人’涵養極深,看他那性急之狀,必定有極重大的事故,到底是什麼事呢?
突地,他想起“望梅老人”指派自己去赴“獨釣翁”之約,卻沒把用以交換的“天玄寶錄”留下,這事豈不砸了,心念之中,正要出門去追,龍太平卻走了進來,目光一掃桌面,伸伸脖子,吞了一泡口水,道:“還好,沒吃光!”
上官智掃了他一眼,舉步……
龍太平反手一把抓住道:“上官老弟,陪我喝一杯。
”
“不成,小弟得追上梅前輩……”
“幹什麼?”
上官智一掙,道:“梅前輩沒把東西留下……”
龍太平嘻嘻一笑道:“不必追了,家師從來不做有頭無尾的事……”
“可是,梅前輩吩咐小弟馬上走!”
“不急,我想你還沒吃飽,來,坐下!”不由分說,把上官智按住椅上。
“這……這……不……”
“什麼不成,東西在這兒!”說着,拍了拍腰間。
上官智這才安下心來。
龍太平倒滿了一碗酒,咕噜咕噜一口氣喝光,用衣袖一擦口邊酒漬道:“好酒,老弟,你也幹一碗。
”口裡說,五爪已伸向盤中。
上官智看着龍太平那副饞相,不由失笑道:“龍兄裝龍像龍,裝虎像虎。
”
龍太平把一口鹵菜硬吞了下去,搖頭苦苦一笑道;“上官老弟,裝化子這玩意不好受,但師命難違,沒辦法。
”
上官智喝了一口酒,道:“令師到底去辦什麼急事?”
“不知道,沒交待,他老人家一向是天坍下來也不輕易動容,看樣子必是相當嚴重的事,不然不會如此惶急。
”
“龍兄對小弟此行的任務,看法如何?”
龍太平皺眉頭,造:“此事家師已考慮甚久,苦無良策,隻有照辦一途。
”
上官智喘了一口大氣,道:“對那勒索者一無所知?”
龍太平搔了搔亂發,道:“完全不知道!”
“那位‘浮塵子’前輩也無異議,甘願勒索?”
“事關百多條人命,當然顧大局要緊,不過……”
“不過怎樣?”
“家師不是要老弟見機行事麼?希望老弟至少能摸清對方的底細,事後再設法慢慢對付他,對方敢于向‘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