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辣淩厲得到了家。
許天心下身不動,上身一式“風擺殘荷”,數寸之差,巧極地避過對方的一抓,口裡清喝一聲:“來而不往,非禮也!”右手曲指如鈎,抓向對方左肋。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抓,卻藏了無數變化,角度部位,大異武林常軌,使人有避無可避之感。
黑袍人險極地滑了開去,口裡:“你小子還真有一手,不賴!”
雙掌一圈一劃,以疾風迅雷之勢,攻向許天心。
許天心舉掌迎擊,雙方頓時展開了場驚心動魄的搏鬥,奇招絕式,滾滾而出。
上官智在暗中連連點頭,果然不愧是一代怪傑“不老書生”的傳人,功力果然不同凡響,舉手投足之間,均令人稱絕。
老尼口中連宣佛号,面色顯得無比的肅穆。
黑袍人的身手,也着實驚人,是上官智所見除“索血令”之外的第一高手。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另兩條人影,出現在花徑之上。
上官智舉目望去,一顆心不由“怦怦!”亂跳起來,現身的竟然是李靜蘭母女。
黑袍人大叫一聲:“十五妹,你母女接下這小子!”
李靜蘭母女,一個用琵琶—個使劍,雙雙從側背欺身攻上。
許天心一個旋身,拔劍應敵。
黑袍人乘機抽身,撲向佛堂。
老尼面色大變,霍地立起身來。
就在此刻,一個冰寒的聲音道:“姓曹的,少逞兇頑。
”人随聲現,卓立廊沿之上。
黑袍人吃驚地回轉身軀,眸中綠芒亂閃,暴喝道:“你小子又是誰?”
“鐵衛士統領上官智!”
“你……就是上官智?”
“不錯,咱們是初會!”
黑袍人獰聲道:“好小子,老夫早就想宰了你!”
上官智一哂道:“别狂吹大氣,本統領準你自衛,拔劍吧!”說着徐徐掣劍在手。
黑袍人拔出劍來,側首怒視着老尼道:“黃玉芬,很好,你竟然請到了幫手,怪不得有恃無恐……”
老尼顫巍巍地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上官智沉聲道:“曹桐,你們這等行為,人神共憤,竟然不容人改悔忏愆。
”
院地中,李靜蘭母女被許天心迫得團團亂轉,險象環生。
黑袍人手中劍一揚,獰惡萬狀地道:“上官智,老夫要把你碎屍萬段!”
上官智語音帶煞地道:“你先出手,否則你毫無機會。
”
這句話,狂傲得相當可以,根本就不把黑袍人看在眼裡,黑袍人吼叫一聲,劍挾雷霆之勢,罩向上官智,那樣子是恨不能劍剁了對方。
上官智以十成功力,施出師門殺手“春雷驚蟄”。
金鐵交鳴聲中,挾着一聲悶哼,黑袍人踉踉跄跄退了三四步,枯幹的臉孔,起了抽搐,眸中綠芒暴射,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上官智上步欺身……
黑袍人突地回劍入鞘,雙掌怪異地一圈而出,上官智也在同一時間出劍疾揮。
老尼厲叫一聲;“碎心掌!”
兩聲凄哼,同時傳出,上官智連退了三個大步,挫劍喘息,面色一片蒼白,黑袍人前胸被劃裂半尺長一道口子,皮翻肉轉,血流如注。
黑袍人咬牙切齒地移動腳步,口裡道:“上官智明年此日,是你的忌辰!”
上官智隻覺頭暈目眩,金星亂冒,無振之力?他很失悔,早知黑袍人有這歹毒的掌功,該一上手使用“乾坤一擲”毀了他。
老尼一閃出佛堂,攔在上官智身前。
黑袍人厲笑一聲道:“黃玉芬,好極了,該死的決活不了!”
雙掌一圈,“碎心掌”又告施出。
上官智知道老尼決承受不了“碎心掌”一擊,情急之下,伸左掌猛推,老尼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右方跄去,上官智本人也因受傷之下用力過猛,身形一個踉跄。
無巧不巧,雙雙都避過“碎心掌”的主鋒,僅被偏勁震得各跄出了數尺。
同一時間,院傳出一聲尖叫,李靜蘭的母親負傷坐地。
許天心彈身疾撲黑袍人,黑袍人見勢不妙,閃電般掠入花叢,越牆而遁,許天心不遑追敵,急趨上官智身前,關切地道:“兄台傷得怎樣?”
上官智苦苦一笑道:“不要緊,死不了!”
老尼“淨塵”轉身合十道:“貧尼敬謝二位少俠援手之德!”
上官智與許天心齊道:“小事不足挂齒。
”
老尼“淨塵”望着上官智不安地道:“少施主請自察‘心脈’傷勢……”
上官智身為“萬博老祖”門下,對各種雜學均曾涉獵,當下颔首道:“在下業已自察過了,傷勢不重,在下能予自療。
”
老尼“淨塵”宣了一聲佛号道:“我佛果然慈悲,這就好了,少施主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