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可作進一步的朋友。
”
“唔!我隻相信男女愛悅不外‘緣’‘情’兩個字……”
“是的,不錯,有緣相識,從而生情,但這并非單憑口頭上一句話,情與欲相差極微,可是卻有很大的不同,所謂一見鐘情,是彼此間基于色的一種自然反應,近乎欲,而情的建立,卻是基于相互間的了解……”
“黑美人”陳小蕙櫻唇一披,道:“我不要聽這些大道理,你隻說喜不喜歡我。
”
上官智一時之間,心情大亂,如果說喜歡她,那是違心之論,如果直率的說不喜歡她,求藥的事便砸了,而目前最要緊的是争取時間,時間不允許作其他的打算,或是采取其他的手段,這便如何好呢?
皺眉苦苦一陣思索之後,道:“陳姑娘,我……喜歡你,不過,這并不是‘情’,那要看将來的發展。
”
“黑美人”陳小蕙斜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歡這種不着邊際的模棱話……”
上官智以堅決的口吻道:“在下隻能作如是答覆。
”
“黑美人”陳小蕙無可奈何地喘了一口大氣道;“好吧,誰叫我喜歡你,等着,我去去就來。
”說完,彈起嬌軀,疾掠而去,身法有如行雲流水,飄逸輕靈。
上官智望着她逐漸消失的背影,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為了管閑事,惹上了這一件麻煩,真是沒來由。
約莫兩刻光景,“黑美人”陳小蕙才姗姗出現。
上官智追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急匆匆地道:“怎麼樣?”
“黑美人”陳小蕙嬌喘着道:“差一點被真君發現,總算到手了。
”說着,把一粒綠色丸子,遞與上官智。
上官智接了過來,微笑着道:“在下記住姑娘這筆人情。
”
“黑美人”陳小蕙無限深地望着上官智道:“我無意賣人情,隻是喜歡你!”
上官智讪讪地道:“陳姑娘,在下得立刻趕回廟裡去救人,後會有期了!”
“黑美人”陳小蕙有些依依地道:“上官哥,你喜歡我這樣稱呼你麼?”
上官智一心隻想到救人,尴尬地一笑道:“這也沒關系,随姑娘喜歡怎麼叫好了!”
“黑美人”陳小蕙媚笑了一聲道:“别叫我姑娘,叫我小蕙吧,現在我要随聖母娘起程洛陽,你救人之後,便到洛陽來,我等你,還有些話跟你談。
”
上官智含糊地應了一聲,雙手一拱,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不久,回到了那座古廟,他把馬拴在前院,然後匆匆奔入中進,口裡道:“老丈,小可回來了!”
黃衣老人聞聲出現,急聲道:“得到解藥沒有?”
“幸不辱命!”
“快,拿來,你如果再遲半刻不返,便沒救了!”
上官智忙把解藥遞與黃衣老人,然後随着進入房中,隻見那少女已被移在木榻之上,破裂的衣衫也已掩好,少女粉腮紅暈已消,白如金紙,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去了,黃衣老人捏開她的嘴,塞入解藥,然後在“喉結穴”上輕輕一點,藥丸下了喉。
黃衣老人松了一口大氣,道:“上官智,老夫說的沒錯吧?那黑妞兒如何?”
上官智尴尬地一笑道:“這是件苦差事!”
黃衣老人哈哈一笑道:“這份差事如果換了别人,便無法辦到。
”
上官智有苦笑的份兒,他也懶得去分辯,換了話題道:“老丈可以見示尊号了?”
就在此刻,房外院地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噫!”上官智不由心中一動,道:“有人來了!”話聲未落,人已飄然掠出房外。
一個俊美的青衫書生,正望着兩具“赤發真君”手下的屍體發愣。
上官智目光一掃,歡然道:“許兄,幸會啊!”
這青衫書生,正是“不老書生”的傳人許天心。
許天心一擡頭,忙擡手道:“原來是上官兄,真是幸會!”話鋒一頓之後,又道:“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智道:“死者是“赤發真君”的手下,小弟不憤彼等行為,殺之以做兇頑。
”
“哦!”
“許兄怎會到這古廟中來?”
“這個……”
許天心俊面一紅,期期不能出口,似有什麼難于啟齒,上官智自然不便追問。
房内,傳出了女子哼唧之聲。
許天心傾耳一聽,突地神色緊張地道:“房内是誰?”
“一個不知名的少女……”
上官智話未說完,許天心業已電也似的朝房門射去,上官智意識到事有蹊跷,也跟着回身走去,才隻走了兩步,許天心掉頭沖出房門,戟指上官智道:“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上官智怔得一怔,舉目向房内看去,房中沒了黃衣老人的影子,那少女業已睜開了雙眼,躺在床上呻吟。
“兄台要小弟解釋什麼?”
“那床上的女子……”
“哦!她被‘赤發真君’擄劫至此,企圖非劄,巧被小弟撞上,伸手管了這件閑事,就是如此!”
許天心冷笑了一聲,目中抖露出一片殺機,寒聲道:“再沒有什麼了?”
上官智茫然道:“許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信不過小弟……”
許天心霍地抽出長劍,激憤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