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上官智,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拔劍!”
上官智向後退了兩步,大惑不解地道:“許兄,這是怎麼回事?”
許天心面又赤紅,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殺你,你心中明白的!”
上官智皺了皺眉,遒:“要殺要砍都無所謂,不過話得說明,小弟何事該殺?”
許天心目眦欲裂地遂:“上官智,你污辱了我的女友……”
上官智聞言之下,全身為之一震,厲聲道:“許兄,冷靜些,這話從何說起?”
許天心一抖手中劍,厲聲道:“你不敢承認?你怕死?我姓許的雙眼不瞎……”
上官智努力鎮定了一下,按捺住情緒,平靜地道:“我們把話說清楚,房中那位姑娘是許兄的女友?”
“不錯,我倆約好在此見面,我因事遲到了一步,想不到卻被你這……”
“好,别說下去,小弟說過她被‘赤發真君’劫持……”
“鬼話,我在新安城外曾見到對方一行人轎,沿官道東行。
”
“對方離去不到一個時辰,對了,還有黃衣老人有在房中……”
“人呢?”
“剛才還在……”
許天心咬牙怒哼一聲道:“你狡賴無益,拔劍,否則我要出手了!”
上官智可按捺不住了,被激得心火直冒,不由提高了嗓門道:“許天心,你講不講理?”
房内,傳出了那少女嗚咽的啜泣聲。
上官智完全被弄糊塗了,許天心誤會自己污辱他的女友,這真是天大的冤枉,隻要黃衣老人一句話,便可澄清,但他卻神秘地失了蹤,這令人不解?那少女業已服下解藥,應該沒事了,怎又會哭了起來呢?
許天心暴喝一聲道:“上官智納命來!”劍随聲出,迅厲無俦地掃向上官智。
上官智閃身滑了開去,也隻好拔劍在手。
許天心跟蹤進擊,招招狠,式式辣,盡指上官智的要害大穴上。
上官智一方面想到這是誤會,另方面顧及“不老書生”的情份,所以隻守不攻,但許天心狀類瘋狂,存心要上官智的命,一招緊似—招,他身為一代怪傑“不老書生”的傳人,劍術造詣自是相當驚人,上官智在全采守勢的情況下,被迫得險象環生。
轉眼間過了十餘個照面,上官智被激起了真火,心想:“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解釋,還是先脫身再說吧!”
心念之中,陡地以八成功力,施出了“遺世孤叟”所傳的那一招“乾坤一擲”。
震耳的金鐵交鳴聲中,爆起一聲悶哼,許天心連退數步,左肩冒了紅。
上官智真有些哭笑不得,籲了一口大氣,苦着臉道:“許兄,小弟無意傷你!”
許天心赤紅的雙目像是要噴出血來,怨毒之狀,令人不寒而粟。
就在此刻,那少女出現門邊,面目凄厲,狂聲道:“天心哥,此生已矣,願結來世之盟!”
說完,橫劍抹向粉頸。
……
上官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并沒有受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許天心狂吼了一聲,撲上前去,劈手擊落了她的劍,把她抱在懷中,口裡連連悲呼道:“鳳妹,鳳妹,不要如此,這不是你的錯……我永遠愛你,我會為你報仇……”
上官智廢然搖了搖頭,心裡那份感受,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剛剛在“武盟”總壇蒙了不白之冤,現在好心遭雷打,又碰上了這種窩囊事,看來自己實在時運不濟。
蓦地,微風飒然,一條嬌俏人影,飛絮般落在身邊。
上官智扭頭一看,來的赫然是“傾城花無影”伍筱芳。
她會在此時地現身,的确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上官智想到當初為了名單公案,對她父女的誤會,心中感到無比歉疚,忙開口招呼道:“芳妹,我正要找你!”
伍筱芳玉靥一片冰冷,僅隻“唔!”了一聲。
上官智知道她仍然在恨自己,那是為了險作同命鴛鴦的李靜蘭。
在世間,男人所無法忍受女子不貞,而女子不能忍受的是付出去的感情,得不到相當的代價,在這兩種情況之下,無論男女,都會不計一切後果,表現出極端的恨。
而由愛而演變成的恨,也是所有各樣的恨中,最深切的一種,伍筱芳對上官智的恨,便是屬于這一種。
許天心突地回過頭來,眼含痛淚,咬牙切齒地道:“上官智,你這衣冠禽獸,色魔,我不會放過你!”說完,抱起那少女,進入房中去了。
上官智一肚子冤氣,整個人似乎要爆炸了,想不到“色魔”兩字,會加在自己頭上,他不由歇斯底裡地笑了起來。
伍筱芳杏眼圓睜,玉靥由冰寒變成了鐵青,怒視着上官智道:“色魔?”
上官智縱有千言萬語,此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瘋狂地吼道:“色魔,色魔,我上官智是色魔,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彈身朝前院奔去,剛剛到了坐騎邊,伍筱芳業已站在身前。
“上官智,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智痛苦地叫道:“色魔,我是色魔!”
伍筱芳厲聲道:“你真的做了人神共憤的事?”
上官智迹近瘋狂,圓睜着星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