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埋名。
算了,離開吧!
于是,他站起身來,用眼睛對現場做了最後一次巡禮,然後怏怏地舉步出谷。
陣式已破,剩下的隻是些淩亂的木石。
一路之上,他想到那些煊赫的牛鬼蛇神,悉被“乾坤教”所網羅,實在太可怕了,為什麼不見“武盟”采取什麼積極的行動呢?難道兩位執法長老與掌令之被殺害,他們漠然無動于衷麼?
如果“武盟”不傾力了斷這公案,那就等于名存實亡了。
副盟主“長恨客”谷非,意外地登上了盟主寶座,不思有所作為麼?
“乾坤教”遺孽已經坐大,公然到“武盟”總壇殺人留記,而且被殺的,都是極有地位的人物,這是對正義的一項無情的挑戰。
二十年前的血腥故事要重演麼?
于此,他想到了那份名單副本,以“乾坤教”現有的實力而論,照名單實施各個報複,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未免太可怕了,不知汪青鳳是否能阻止他母親出賣,萬一阻止不了,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
不久,出了紅石谷,山野林樾已灑滿了陽光。
上官智循原路朝“望山庥”回奔。
心裡暗付:“回到客店,也不會見到那神秘的少年了,他既存心不與自己見面,定然先自己離店。
”
翻過三座峰頭,來到了山澗之處,忽聽一陣哈哈狂笑,遙遙破空傳至,不由心中一動,細察聲音來源,似在澗谷的上流頭。
欲待不理,卻撇不下好奇之念,略一思索之後,彈身溯澗奔去。
奔了一程,澗谷壁岩愈來愈高,澗底也愈深。
突聽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道:“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上官智心頭大震,這發話的顯然是“赤發真君”,身形一緊,加速撲去。
靠近斷澗的石坪上,與“赤發真君”相對的,是一個錦衣美少年,手中劍虛垂着,像是已受了傷,他正是那神秘的白馬少年。
上官智堪堪奔到,還沒來的及看清少年的面目,“赤發真君”雙掌暴揚,一片紅光,罩向了那錦衣少年,上官智脫口大叫一聲:“赤陽功!”
同一時間,尖厲刺耳的修号陡起,錦衣少年飛墜斷澗。
上官智雙目盡赤,登上了石坪。
“赤發真君”被上官智那一聲“赤陽功”所驚,業已回身而待,一見是上官智,似乎極感意外地栗聲道:“好小子,怎會是你?”
上官智側顧了一下斷澗,怒瞪着“赤發真君”道:“老魔,你的死期到了!”
“赤發真君”獰聲道:“好小子,老夫正愁找你不到,你卻自己撞了來,那小子是你什麼人?”
上官智“嗆!”地亮出劍來,冷厲地道;“他是本人好友!”
“赤發真君”眸中赤芒連閃,沉聲道:“為何到這山中來?”
上官智咬着牙道:“殺你這老匹夫!”
“赤發真君”傑傑一聲笑道:“小子,你既與他是好友,正好做一道,免得陰司路上寂寞,不過在超度你之前,希望你回答老夫一個問題……”
上官智殺機沖頂,這老魔在古廟中施媚藥企圖非禮汪青鳳,幾使自己蒙不白之冤,與許天心成仇,現在他又殺了白馬少年,自己雖仍不識白馬少年的來路,但總是一道的同伴不錯。
他本已蓄勢出手,一聽對方要提問題,隻好勉強忍住道:“什麼問題,說吧?”
“赤發真君”陰陰地道:“江湖盛傳你是‘東海逆天客’的傳人,結果證實是訛傳,你根本不是,現在希望你交代一下來路。
”
上官智口角一披,不屑地道:“你不必知道了,因為你已經死定了!”
“赤發真君”哈哈一聲怪笑,道:“上官智,你乳臭未幹,胎毛未脫,敢對本真君如此無禮,你将死得很慘!”随說,随欺身上步,雙掌暴揚……
上官智知道對方要施展“赤陽功”了,想起此番師門參修的至上玄功“秘藏大法”,能禦邪門掌指,練成之後,還不曾用過,何不試上一試,心念之中,暗暗運起了“秘藏大法”,口裡冷冷地道:“在下領教你閣下的‘赤陽功’,用全力施為吧!”
話聲甫落,“赤發真君”雙掌已告拍出,一片紅暈,罩向了上官智。
紅暈上身,無聲無息,宛若泥牛入海,消失于無形。
“赤發真君”老臉大變,他生平還沒碰到過這樣的事。
上官智意念電似一轉,對方擅于用毒,絕不能讓他有施展的機會,否則便很難說了,當下就乘對方驚愕失神的一瞬之際,以十成功力,攻出了那招曠古淩今的殺着“乾坤一擲”。
劍芒閃處,慘号随起,“赤發真君”連連踉跄倒退,前胸衣襟裂開了半尺長一道口子,皮翻肉轉,血湧如泉,擡手戟指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