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汪青鳳咬着牙道:“她說……我爹不能白死!”
上官智呼吸為之一窒,她父親汪沛,是弑師逆徒,死有餘辜,何況他的死是自作孽,害人不成反害已,并非死在别人手下,她母親稣玉娘的行為,可以說是乖張絕倫,但這些話如果對汪青鳳說出來,除了戳傷她的心,别無用處,她是個明大義的女子,當下強忍了一口氣道:“汪姑娘,非常感激你的協助,在下想問一句,令堂可能會去哪裡?”
汪青鳳搖頭道:“我再也想不出她能去哪裡了!”
“你确知令堂已離開莊院?”
“我見她走的!”
“朝那個方向?”
“北邊!”
上官智心想:“如果她存心要借‘乾坤教’人之手洩忿,便不會出涵谷關,由北轉東的成份比較大,如快馬追趕,還來得及。
”
心念之中,面向許天心道:“許兄,你好好照料汪姑娘,小弟先走一步!”說完,朝兩人拱拱手,彈身出林,迳奔靈寶。
回到城中,已是近午時份,到了靈寶大客棧門首,陡地想起了“黑美人”陳小蕙,腳步不由趑趄不前,碰上了她,又将纏夾不清,就在此刻,小二迎上前來,道:“公子,您回來了,那位姑娘好等,在門口望了四五趟!”
上官智心頭“咚!”地一跳,口裡“唔!”了一聲。
小二笑嘻瞎地又道;“那位姑娘臨走時,還特别關照小的,要小的禀呈您,她去望山集。
”
上官智心頭一松,道:“我知道了,小二哥,先開一客酒飯到房裡,馬匹上料,我吃完要趕路!”
小二哈了哈腰,恭應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上官智突地想到“武盟”首老“蓬島仙翁”杜若冰也投在棧中,忙道:“小二哥,還有件事問你……”
“公子請吩咐。
”
“有位秃頂老者,帶着幾名手下,投在貴棧在之中……”
“哦!那位老人家麼,一大早便離開了。
”
“好,沒事了,你去吧!”
上官智進棧回到房中,不一會,小二送來了酒飯,吃喝之間,不期地又想起了“傾城花無影”伍筱芳,一想到她,便覺得心煩意亂,明明兩人不能結合,隻是一段供作追憶的不了情,但總是不能自己,由她,他又想到了險作同命鴛鴦的李靜蘭,想起了李靜蘭,伍筱芳的影子便被斥了。
李靜蘭處身在“乾坤教”秘舵之中,由于自己拒絕而離去,将受到什麼佯的待遇?
這一段情,将來又是如何了局?
想着想着,不由英雄氣短起來,不自禁地長歎出聲。
酒飯之後,立即束裝上道,追查稣玉娘下落是大事,雖然這行動有如大海撈針,但卻不能不做。
奔了一程,來到通向望山集的岔道,上官智想起“黑美人”棧内的留言,不必說,她師徒到望山集是查究“赤發真君”的死因。
當然,他避之唯恐不暇,豈會去自找麻煩,一抖缰,順大道馳去。
正行之間,忽聽道旁林中,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救命呀!”
上官智心中一動,暗忖:“還是辦自己的正事要緊,少理這些岔事。
”奔出了數丈,他又勒住了馬,見溺不拯,殊非俠義之道:“既然碰上了,如果不理,問心難安,何況呼救的是女子?”心念數轉之後,他終于撥轉馬頭。
“救命呀!”又是一聲尖叫傳來。
上官智再不猶豫了,一抖缰,沖入林中,隻見一名村姑打扮的少女,被兩個蒙面人左右逼住,登時殺機沖頂,一躍下馬。
蒙面人之一嘿嘿一笑道:“小妹子,别窮嚷嚷,跟爺倆快活一番,你又不損失什麼。
”
另一個道:“妞兒,包管你欲仙欲死,其樂無窮。
”
那村姑面無人色,簌簌抖個不住。
上官智拴好了馬匹,正待撲去……
“嗤!”一樣東西電射而至,掉在身前,上官智暗吃一驚,轉目四掃,卻不見人影,揀起那東西一看,赫然是一張紙包着一個小石頭,打開一看,紙上還有字迹,上面寫得是:“少管閑事,速離為上!”
上官智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人傳柬示警,看字迹,是匆匆用眉筆寫就的,不用說,傳柬的是女人了,是誰呢?這就奇怪了,同樣是女人,不但袖手,還要别人勿管閑事……
大白天,飛石傳柬而不現行,這女的身手相當驚人。
兩個蒙面人業已分别抓住那村姑娘的手,往林深處拖,那村姑娘死命的掙紮,口裡狂叫“救命!”不休。
上官智可按捺不住了,管它什麼傳柬示警,閃電撲了過去,口裡大喝一聲:“放手!”
兩名蒙面人似乎陡吃一驚,雙雙松手彈開,長劍出鞘,上官智如飛絮般的落在那村姑與蒙面人之間,兩蒙人再退數步,其中之一獰聲道:“朋友可知道上的規矩,光棍不擋人路?”
上官智冷冰冰地道:“我知道一個規矩,見敗類不殺三分罪!”
兩蒙面人齊齊獰笑了一聲,一個道:“朋友口氣不小,看你細皮白肉……”
另一個打斷了話聲道:“别掃了興緻,打發了算了,還講個什麼勁!”
上官智這才注意到兩個蒙面人的眼神精光閃閃,芒焰帶青,分明是内家高手,而且音調蒼勁,年紀當在中年以上,似乎不應在這荒野企圖非禮村姑……
那村姑緊緊靠在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