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空鞘,不由驚聲道:“我的劍?”
伍筱芳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劍在轎子裡,是我在進入‘乾坤教’舵堂時順手取回來的!”
上官智大喜過望,這劍是師門之物,可不能失落,當下探身轎門,果見一柄劍擺在轎底,忙取出來的納入鞘中,心裡可着實佩服她的身手,“空門”掌舵的千金,的确是有兩下子,那坐騎,當然是無法得回的了。
兩名擡轎頭目的屍體,業已僵硬,此時也顧不得掩埋了。
他默然随着伍筱芳朝谷外走去,由于内元受制,行動與普通人―樣,谷中無路,走起來相當吃力。
出谷不久,便是官道。
兩人誰也不開口,情況甚是尴尬。
将到日午,隻走了三四裡,上官智忍不住開口道:“芳妹,我們到哪裡?”
伍筱芳瞪眼道:“什麼芳妹,你叫我二弟吧,我們到渑池,設法解你的禁制。
”
隻交談了這麼一句,兩人又沉默下來。
傍午,到了一個小鎮,兩人進店打尖,伍筱芳低聲向店家交代了幾句,店家面上立現恭謹之色,殷勤接待入座,不一會酒菜齊上。
伍筱芳到店内後進打了個轉出來,身上已改換了服色,輕裝變成了儒衫。
上官智意思到這店家定又是“空門”弟子。
一陣蹄聲,在店門口停了下來,接着進來了四五個人,當先的是白衣書生,後随四名勁裝武士。
上官智擡頭一看,不由大大地激動起來,對方赫然正是童曉光與四名鐵衛士。
童曉光的目光在座間掃瞄了一遍,迳自到了副較大的座位落座,四名鐵衛士也跟着入座。
他不但看不出上官智,連伍筱芳也認不出來。
店小二忙着上前招呼,童曉光神氣十足地點了酒菜。
伍筱芳冷冷地開口道:“别盡看别人,沒什麼好看的!”
上官智可有些困惑了,她與童曉光本來是一路,她還曾說過要嫁給他,現在又是這等口氣.真是女人的心,海底針,永遠難以撈捉。
心念未已,又有三個人進入店門。
上官智目光掃處,心頭又是一震,來的赫然是“乾坤教”當年特殊高手十八武士之中排行第十三的“天狗”任幼輝,另兩個是年在半百的黑衫老者,以前沒見過。
三人坐定之後,“天狗”任幼輝不待小二開口,大聲吩咐道:“撿可口的菜來,不必問,外帶十斤白幹!”
小二喏喏連聲,去料理去了。
兩個黑衫老者之中,瘦長個子的開口道:“那小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混充使者,連續殺人……”
另一個矮胖的道:“對方不會上天,也不會入地,怎麼沒有影兒?”
“天狗”任幼輝瞪着眼道;“找不到人大夥兒吃不了兜着走,如何向少主交代……”
上官智朝伍筱芳作了會心的一瞥,伍筱芳從容地吃喝,根本不當回事。
小二端上了酒菜,“天狗”任幼輝開口道:“小二,問你句話?”
店小二哈了哈腰,道:“您老請問?”
“可曾有兩個年輕小夥經過此地?”
“您老,來往的年輕人太多了……”
“聽着,一個着武士裝,另一個書生打扮,是個小白臉。
”
小二偏頭想了想,道:“回您老的話,有的,有的,兩人曾在小店打尖,離去快一個時辰了。
”
三人齊齊動容,“天狗”任幼輝沉聲道:“兩人是步行還是騎馬?”
“嗯……似乎不見有馬,是步行。
”
“朝那個方向?”
“這個……小的倒沒注意客人太多。
”
“問問你的夥伴們,誰知道有賞。
”
“是,小的這就去問!”
小二轉身離座,那瘦長個子的老者道:“傳急訊百裡之内兜截,如何?”
“天狗”任幼輝點了點頭,道:“且稍等片刻,吃吧,填飽肚子再說。
”
不一會,小二過來道:“回您老的話,沒有誰注意到他倆走的方向。
”
“天狗”任幼輝一揮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是!”
伍筱芳朝上官智一咧嘴,道:“大哥,我們吃喝完了上路,還有一陣子好趕呢!”
“天狗”任幼輝急躁地道:“酒别喝了,吃飯上路吧!”
看來他是三人之首,另兩個老者隻有點頭的份兒,三人匆匆用了飯,會帳離店。
那邊座上,一名鐵衛士笑向童曉光道:“統領,您說要請我們弟兄喝喜酒,訂在什麼時候?”
童曉光得意地一笑道:“不遠了!”
“統領吉期,盟中将大大熱鬧一番……”
“那是當然的!”
“卑屬猜想,新夫人定是位美天仙?”
童曉光哈哈一笑道:“如果是個東施蟆母呢?”
那衛士道:“統領說笑了,以統領的風采,非絕色佳人配不上。
”
這些話聽在上官智耳中,有些紮耳,下意識地把目光望向伍筱芳,她戴着面具,表情看不出來,但眸中卻現出了鄙夷之色,看起來,她說要嫁